“小澤,你為什么在這?”一聲親切的話語從林沐的背后傳來,林沐只是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快速轉身一探,發現這人是他們島的物資采購員陳叔,林沐略有些緊張的回答道:“嗷嗷……,婆婆說讓我來長些見識,所以我來這里看看。”“哦,原來是這樣呀,你一個人可以嗎?需要我幫忙嗎?”陳辰叔關切的詢問著。林沐笑著掩飾道:“不了,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加上我自己想獨自去看看,鍛煉一下自己,好有些膽識。”“那好吧我先走了”陳辰叔回言道。兩人相繼告別便分開了。
林沐獨自一人離開港口,按照婆婆給的地圖前往了離港口最近的鳳城,林沐心中想起婆婆曾說鳳城是二等城池(世界觀:各種城池分為四等,最低等級的城池便是四等城池,人口稀疏,商業貿易較差常坐落于邊境。三等城池位于四等城池之上,人口較稀疏,商業貿易普及,二等城乃諸侯王所處之地,人口較繁榮,經濟較發達。一等城池乃國家君王所處之地,人口極繁榮,經濟發達。)想要在這里久住,必須找一份正經的事干,林沐對此充滿自信,因為他在島上干各種活,應該可以得謀生之處,不至于忍饑挨餓。
進入鳳城之后,林沐眼前一亮,發現這里竟比那港口更加的繁榮,新奇的東西充滿在林沐的眼前,引得他眼花繚亂,各種美食所散發的香味將它吸引至各個攤前,可他手中的錢現在不足以去花在這些地方,可林沐能夠多聞一下這些香味就已是最大的滿足了,可他還是被饑餓給制服了,到了一個燒餅攤前,有些欣喜的喊道:“老伯,拿兩塊燒餅,謝謝。”拿過燒餅的他大口品嘗起來,蹦跳著往前走,五彩的花燈,江南的紙傘,各式各樣的香囊,首飾,他從未見過過這些,在這里兜兜轉轉的逛了一兩個時辰。林沐想去一處酒樓當個伙計或是去個花店幫忙,可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美家的老板都以不同的理由拒絕了他,四處碰壁的他似乎沒了當初的自信,他開始對以后的生活迷茫了,現在他對當初看不好的家院奴仆都奢求了。
快要放棄的,他來到了最后一家店,這是一家小的酒館,門口的招牌也有些年舊了,寫著“興昌酒館”,門檻也有些發霉,可里面傳出的酒香十分濃厚,他抱著最后的勇勇氣決定去試試,當他跨入門中,竟沒有人,他用細小的聲音問了一聲:“您好,這里有人嗎?”
只見得一聲粗獷的聲音,從內門里傳來:“有…有有。”一位身材肥壯的中年男人從內門里走出,它有著濃厚的胡子,頭發較為凌亂,衣服也有些邋遢,抱著一小壇酒,微笑著走出來。林沐見狀有些詫異,裝著膽子尋聲問道:“你是這家酒館的老板嗎?我想在這尋些活干,我力氣大,可以幫你很多忙,可以留下我嗎?”見到此種情形的中年男人回聲應道:“是的,不過小朋友你是從哪里來的?看你這衣服應該不是城里人吧?”林沐見此老板不像之前所遇到的那么看不起他,反倒懷著一種關心的語氣,林沐燃起了心中的一絲希望,語氣較先前更大些,回答道:“是的,我不是這里人,我孤身一人,只是想在這城中尋覓可以生存之地,不知您可否答應我,讓我留下?”酒館老板帶著憐憫的語氣回答道:“原來如此,這么可憐的一個小家伙,你可以在我這留下,可我這薪水并不多,甚至估計過不了多久便要倒閉了。”林沐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他終于找到了可以留下他的地方,欣喜的語氣說道:“沒事的,老板,我來之后,你的酒館必定如名字一般興昌。”酒館老板被他的話所感動,笑了起來連說了幾聲好好好。林沐對現在的老板又有了不一樣的感受,粗獷之人,原來心地也如此之好,之前那些老板雖穿著儒雅的衣服,可心腸卻并不是那么好,這是林沐來到城中學到的第一課,看人不看外表,應從內心去觀察一個人。
林沐被老板安排在酒館的一間小房間里,這里雖然很是狹窄很小,但并沒有引起林沐的嫌棄,因為有立足之地,他已經很是滿足了。將他的行李收拾好之后,他打開房間門準備出去找些活干,他找到了老板笑著說道:“老板還沒問您貴姓?您可以叫我小澤,我本名林澤。”“哦,鄙人免貴也姓林,咱倆可真有緣,你以后叫我林叔就行。”酒館老板回聲應道。
“好的,林叔,我現在能幫些你什么嗎?”林沐開口問道。
“要說也沒什么事可干,因為我這小店生意本就不行,你可以先去熟悉一下店鋪中酒的種類。”林叔回答道。
聽到此話的林沐沒有半分遲疑,躬身謝道,便去的酒店中探知一番。之前曾被趙雨嬸傳授過一些釀酒知識的林沐,對這些酒是由何釀成,還是有一些基本認識的,他很快便熟悉了店中所有的酒。可令他奇怪的是,店中的酒無一不是良品,可為何生意會如此涼薄?即使酒店老板的形象確實有點差,門面也有點小,可不至于如此。一定另有隱情,天色已晚,他決定明天再去詢問一下林叔情況。酒店之中蠟燭的光搖曳著,林沐將所有的蠟燭熄滅,拴上了門,望居住之處走去。
可突然一股陰風吹過,一個黑影從房檐之上迅速掠過,林沐注意到了有些驚慌,可還是一探究竟決定去看看究竟是誰。林沐躡手躡腳的往那黑影所過之處走去,只見得一蒙面黑衣人進往酒館面前灑火藥,林沐之前聞到過火藥的味道,所以很快的辨認出來,盡管有些害怕,林沐還是大聲呵斥道:“你是誰?在這干什么?再不走,我就要大喊了。”聽見此言的黑衣人用犀利的眼神盯了一下林沐,隨后飛奔而走了。林沐心中暗想道:這可能就是酒館生意不好的原因了,老板到底與誰結仇了呢?林沐往住處走去,決定將今晚所見明日告訴林叔。
雞鳴如約響起,黎明已至,這是林沐獨自在外度過的第一個夜晚,因為陌生的環境,他早早就醒來了,只是不愿去打擾可能還在睡覺的林叔,他早早將酒館的門打開,大清早的緣故,街上的人稀稀疏疏,林沐將門口的招牌擦的十分的亮,這個招牌也沒想到他現在會有這樣的待遇,林沐用長棍將房屋頂上的蜘蛛網清理干凈,可能蜘蛛也沒想到會有這一天,林沐在昨天來的時候就觀察到這個蜘蛛網,早已對他不滿了。林沐在島上,可是最愛干凈的一個人,也因此受到很多人的愛戴,他用布子將店內的每一壇酒的表面都擦的足以反光,用掃帚將店內的灰塵打掃的干干凈凈,每一處角落的陳年老灰都被清理干凈了,林沐看著自己的杰作,雙手叉著腰微笑了起來,似乎在為自己的成果而慶賀。
“哇,這還是我的店嗎?”林叔從后門走出帶著驚喜的語氣說道。
林沐撓了撓頭,靦腆的笑著。忽然他想到昨夜的事情,于是張口準備詢問,可被門外的一個人打斷了。
“什么時候交租子,林老板,這可拖欠我不久了呀。”看著打扮應該是,誰家的管家來替主人收租。“袁管家,可否再拖上兩天?兩天之后,我肯定將錢送到您府上。”林叔恭著手說。
“要不是咱倆的交情,我早都不給你面子了,我看你這店也開不了多久了,盡快放棄吧,不要再掙扎了,那就再給你兩天時間,只不過我要帶走兩壇酒,你應該會同意的吧。”袁管家說。林叔立馬微笑道謝:“多謝寬容,多謝寬容,當然可以,拿去吧。”
隨后只見那人身邊的兩名隨身奴仆抱走了兩壇酒,林叔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隨后往屋內走去。
看到此景的林沐心中五味雜陳,仿佛吊著一塊大石頭,他想去寬慰一下林叔,又不知道該怎樣說,畢竟剛認識不久,他倆的關系也還沒好到可以互相傾訴。
屋門關上了,林叔若有所思,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不知在冥想著什么。
林沐想要去做一些事情,打破眼前的困境,于是他到街頭上去拉客,可忙活了半天,終究只是賣了二兩酒。林沐又去了這鳳城所有的酒樓,可他們都有固定的供貨商,并且他們對興昌酒館似乎聞而生卻,再加上林沐這么小年紀,他們并沒有當回事,只是將林沐趕走,害怕其耽誤自己的生意。林沐意識到這些方法行不通,解不了這燃眉之急,他也有些退縮了,可心中的不甘,使他并沒有放棄。
他坐在酒館的門檻上,單手舉著下巴,望著前方靜靜的思索著。這些應當不是他這年齡段該想的事,可他還是想去盡力的思索,以盡綿薄之力。
林沐有些抓狂了,為了使自己的內心寧靜一些,他決定去街上走走,此時,他又恰好遇到了陳辰叔,看到林沐臉上憂愁不解,他張口詢問發生了什么。林沐將經歷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辰叔。聽后陳辰叔十分自信的說:“你可問對人了,我們島上你趙嬸所釀的酒都是托我賣到這內陸上,這還不簡單,買一壇也是賣,賣兩壇也是賣,你領我走,我幫你們解決。”請問此話的林沐頓時愁眉舒展,拉著陳辰叔的手就往酒館小跑。見狀的陳陳叔笑著說道:“你看這孩子這么著急。”
終于到了,兩人已上氣不接下氣的拄著膝蓋,進入店中的林沐大聲喊道:“林叔,快出來,我為我們店找到了一位貴人,我們店有救了。”
聽聞此話的林叔喜悅之色掛滿臉頰,從內屋沖了出來,邊走邊喊道:“是誰?是哪位貴人?快讓我見見。”林沐讓兩人見面,陳辰叔小聲充滿不解對林沐說:“這真的是一個酒店的老板?”
陳辰說罷此話,便笑著迎面迎上去,兩人激動的攀談了起來。林沐去門外等候著,一兩個時辰過后,倆終人于出來了,看到兩人應該聊的很愉快,林沐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
第二日清晨,陳辰早早來到了酒店門前,用馬車拉走了十幾壇酒,并付了一定的定金,林沐和林叔望著其離開的背影,笑意濃濃。兩天后,林叔收到了賣酒所得的全部的錢,正好足以付上這租金,還能留存些許。林叔對林沐說:“你倆可真是我的貴人,走小兄弟,今天我帶你吃頓好的。”
兩人便前往一家酒樓,點了許多菜品,可能因為兩人近期并沒有吃過多好的食物,狼吞虎咽,不一會兒,盤子全空了,兩人相視一笑,兩人的關系更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