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被鐘瑜的靈光一閃震驚的時候,遠處來的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倒是直接把他們從震驚里嚇出來了。
“那個……他算不算游客?”安迪發現來者的時候嚇了一跳,然后把爐鉤子護在身前打算隨時給迎面過來的這個男人膝蓋一下子。
“可能是引路npc吧。”鐘瑜倒是沒在意太多,因為他總覺得不至于上來就這么危險。
“嘿!大家好啊。我啊!我是保安。”迎面過來那個男人慢走變小跑,一路顛了過來。
本來大家是沒那么怕的,但是他剛才那個語氣讓大家想起來一些不好的事。有槍的櫻桃和老李馬上把槍舉了起來,瞄準著迎面過來的保安。而保安馬上腳下一個急剎,立正舉手投降。
“我不看身份證。”櫻桃舉著槍對保安默默地說了句。而面前的保安已經快大小眼了。
“……”這丫頭說什么?什么身份證?
“不是,有沒有可能不是每個都要給咱們看身份證呢?”老李雖然端著槍已經無語了,但是他還是架好了姿勢。
這時候安迪已經悄悄溜了過去,打算給保安膝蓋一擊重擊。就在他馬上要揮爐鉤子的時候……
“停!”鐘瑜馬上打斷了他們的應激行為。這么搞……難不成要把整個公園都殺干凈嗎?最好的刺客是狂戰士?最好的潛行是把所有人都殺了?嗯?
“讓他說。”鐘瑜這時候看到已經快被嚇跪了的保安緩緩地看了看他。
“那個,我是保安。這是我的工牌。”眼前這個保安顫顫巍巍的從口袋里掏出來了工牌。
“我靠?你有工牌你不早說。”安迪狠狠用爐鉤子懟了一下保安,然后回頭看了一下鐘瑜。那眼神仿佛在跟他說:真的,爐鉤子驗證過。
“……”
鐘瑜無語地接過了那張工牌,工號089:保安。這時候安子烈湊到他身后看了一下保安的工牌。跟鐘瑜偷偷摸摸地說。
“欸?咱們昨天住的可能是他的亭子。”
這有什么可偷偷摸摸說的……
鐘瑜看過后把工牌還給了保安,讓他趕緊起來。他現在可以明確一件事,有工牌的基本上不太危險。
“那個……,各位請出示一下你們的工牌,我好為你們做入園登記。”
這時候大家都把工牌拿出來讓保安一個個查看著做登記,直到保安查看到安子烈的工牌。
“欸?今天沒接到館長要來的預約通知。”保安詫異的翻了翻自己口袋里的登記簿,再三確定了一遍。
“啊?我是館長欸,好歹是個大人物吧。給我填上。”這時候安子烈有點無賴的打算利用強權壓迫保安。然后安子烈回頭對著大家笑了笑眨了眨眼睛,那表情好像在說:我演的好吧?是不是很投入?
“對不起,館長先生。沒有您的來訪預約,您不能入園。我們現在要控制客流量,您也知道游客太多了。這樣才能保證觀賞體驗。”
保安再三確定后跟安子烈說著,當安子烈還要仗著館長的頭銜跟他較真的時候。鐘瑜卻把安子烈剛剛拿到的郵包遞給了保安。
“他今天不是館長,是替班郵差。”鐘瑜頂著一張大冷臉,讓現在本來就冷的氣溫又低了幾度,看的保安直發冷。
“啊!查到了,是有位替班的郵差今天來。對不起,館長。不,郵差先生。”保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給他們發了準入證。
而這時候安子烈卻神秘兮兮的把鐘瑜拉到一邊。
“我是替班郵差,對吧?一塊五。”
“嗯。”鐘瑜壓根就沒想安子烈的事,他一直在想這個保安怎么回事,所以他只是應付一下。
“那我是不是也得鉆郵筒啊?”安子烈一本正經地跟鐘瑜很嚴肅的討論這個問題,他好像真的思考了這件事一樣。
“嗯?”鐘瑜人都驚了……你這關注的是什么?
“欸?我不是不愿意鉆,只是那個郵筒太小了。我這太大只了,可能會有點擠不下……”安子烈認真地看了看郵筒,而這時候鐘瑜卻被他氣笑了。
不過打破鐘瑜和安子烈之間這種奇奇怪怪的是櫻桃,鐘瑜在安子烈跟他較真要不要進郵筒的時候。他突然瞥見保安在櫻桃那跟她說了幾句話。然后他就撇下安子烈打算湊過去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欸?!一塊五?”安子烈企圖在挽留一下他……
“理發師不應該是男的嗎?”保安像是突然反應過什么一樣,突然對著櫻桃說道。
“怎么?你性別歧視啊?信不信我上婦聯告你去啊?”額……這鬼地方有沒有婦聯她也不知道。
但是一旁正在四處尋摸地老李卻發現眼前的保安好像突然卡頓了一下,然后就坡下驢的又跟櫻桃說了一通。
“沒沒沒,只是很久沒看到理發師來公園了。之前那位經常會去池塘那邊靜坐,說是找什么靈感。”保安忙著揮揮手跟櫻桃說抱歉。
之前那位。這句話一出來,櫻桃,老李,鐘瑜都聽到了。但是每個人的反應都不一樣,櫻桃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燙發棒然后她撩了撩耳后的頭發,她總覺得應該去池塘看看。而剛才還在發呆的老李突然被這一句話驚得抬了頭。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早就空了的那個槍套。不過他倆的反應都被鐘瑜收入了眼底,老李的動作是多年老警察的習慣,聽到犯人就會下意識想拔槍。而櫻桃跟他一起混這么多年了,他知道她一緊張就會撩一撩耳后的頭發。
那么保安可能真是個引路npc?而且如果沒猜錯的話,櫻桃和老李的個人任務可能是有沖突的。因為老李的反應和櫻桃的反應都對這個前理發師感興趣,櫻桃是理發師,老李是警長。而老李下意識地動作可能表示這個前理發師是個犯人?或者逃犯?那櫻桃呢?
當鐘瑜正在糾結的時候,保安指著一旁的公園地圖并且跟他們說了觀光路線。
“有兩條路線可以選擇,一條是池塘觀光路線,一條是餐廳觀光路線,我們海棠公園是個旅游景點呢,原本是有住宿民房的,不夠最近人太多了都住滿了。兩條路線會匯合在中間假山這里,而中間的假山會有一條通向露營營地的路線。”
“我們今晚要住這?”安迪突然提起爐鉤子,扛在肩上。他看了看周圍的破公園,突然有點懷念昨晚住的那個保安亭了。
“是的,不過住的地方不一樣。餐廳也提供食宿,但是游客很多會很亂,露營地就顯得安靜很多了。”保安掏出來一份餐券遞給他們,大家一人領了一張,上面寫著海棠餐廳用餐券,背面是六個格子,保安說可以在路上兌換吃的喝的。
“我們是鹿先生邀請來的客人。”正看著餐券地鐘瑜突然很認真的盯著保安看了半天。
“……”保安讓他看的全身直冷,那怎么地?我還得給你們兩張餐券啊?
“不是吧?小瑜子,你逮到一個就問問啊?”櫻子這時候把餐券放回口袋里,又恢復神經大條地狀態戳了戳鐘瑜。
“試試也沒錯。”鐘瑜聳了聳肩等著保安的回答。
“我知道你們是鹿先生的客人,所以他才安排你們參觀公園的。”保安這時候掏出包煙,然后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那為什么預約名單沒有館長?”鐘瑜看了看正在抽煙的保安,如果他是虛擬ai他的神態動作未免太細了。
“館長啊,正常他今天要辦交接手續的。不過律師那頭就辦了,原定的是他親自去辦,但是交接計劃已經提完了。所以預約名單上沒有他。”保安翻了翻預約本,再三確定以后才回答了鐘瑜的問題。
“嗯?”正發呆的安子烈突然反應過來了,那是不是說今天沒他啥事了?可以回保安亭躺著了?但是突然又想到自己又接替了郵差的班,默默嘆了口氣。
“律師?”這是誰?鐘瑜被突然出現的另一個角色名字產生了疑惑,他們現在已經遇到了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個有工牌的角色了。
“對啊,他也是個鎮民。他應該從市政區那塊趕過來到這個區的,但是他一直沒來。”保安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若有所思的說了說。
也是個鎮民……律師……,估計也是個有工牌的,但是他到底是那種有工牌的人?是郵差和保安那種還是我們這種?
“等會?市政區趕過來?你們不知道外面都是那種霧嗎?”老李突然想起來,他們來的時候外面全是霧啊?他怎么過來啊。
“什么霧?那有霧?”保安抬頭看了看四周,這個行為讓大家也四處看了看。
從公園里看出去,外面的鎮子是祥和甚至還有點繁華的狀態。根本不是他們剛才進來那種的大霧彌漫的樣子。這時候鐘瑜不信邪地回頭往公園外走著,他要試一下。因為剛才櫻桃照著霧的時候郵差是阻止過他的。
但是保安并沒有攔他,鐘瑜一直走到拱門門口。他才發現自己和霧墻就差幾步之遙。外面還是死氣沉沉的一片迷霧。但是當他退回來后,卻發現外面是鎮子繁華的景象。
老李這時候過來拍了拍鐘瑜的肩膀才把發愣的他拉回來了。
“咋樣?小瑜子。”老李也探頭看了看,但是他離門口還有距離所以沒看出來什么端疑。
“老樣子,困這了。”鐘瑜指了指門口,又指了指他們目光所及的公園圍墻的外面。
“靠,一點新意沒有。”老李抱怨了一句之后就回去繼續和大家聚在一起了。
但是鐘瑜一直在想,為什么保安沒攔他?難不成是因為他也被困在這了?所以才不知道外面的情況?而郵差好像能自由穿梭,所以他才知道外面真實的樣子是什么樣?
而這時候安迪好像是唯一還在想主線劇情的人,他也不知道為啥他就是很想找到那個向導。
“這是不是有個旅游團向導失蹤了?”安迪四處看了看,他抬頭看著外面的繁華眨了眨眼睛告訴自己那都是假的。
“向導?他才帶著人進去啊。”保安被安迪問的驚了一下,大白天鬧什么鬼。
“別問他了。現在這個時間線不對,工廠應該還沒泄露。”鐘瑜這個時候回過神來,走到安迪他們中間。
眼前的保安這時候又過去翻了一通找給他們五個對講機。
“這里的海棠花很珍貴,不能受到手機電磁干擾。用無線電溝通就行了。”保安把無線電分給每個人,除了老李以外大家都不太會弄這個東西。
于是老李又接了過來幫大家調試好了以后,安子烈被里面突然竄出來的老李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惹得大家都在笑話他。不過這確實也緩解了一部分緊張。
直到公園深處傳來了廣播聲
“尊敬的旅客請有序入園,期間不要打開手機干擾海棠花的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