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昨夜西風(fēng)
- 紅樓:我是寧府石獅子
- 精靈福將
- 2306字
- 2025-03-26 16:00:00
邢夫人訓(xùn)迎春、打丫鬟的事情很快就傳遍榮國府。
因賈母曾命李紈陪伴照顧迎春、探春、惜春三人,所以她得了信,匆匆趕了過來。
李紈是賈政和王夫人之子賈珠的遺孀。
本來榮國府賈政夫婦當(dāng)家,她作為兒媳,自應(yīng)該大權(quán)在握才是。
然她青春守寡,心如槁木死灰,沒了和王熙鳳爭權(quán)的心思,只想著將自己的兒子賈蘭培養(yǎng)成材,對別的事情不甚上心。
是以她雖早從丫鬟素云那里得知邢夫人在迎春這里發(fā)火,卻只當(dāng)不知道。
進(jìn)了里間,李紈趕緊去看迎春。
見她無事,便安慰了兩句,這才命人把司棋和繡桔扶到床上,又讓素云去尋大夫。
她拉著迎春的手坐下,“論理,就算是丫鬟們伺候得不周到,也不該鬧成這樣。”
趙玨貼近了看她。
她的年齡絕沒有電視劇那般大,而根本才只二十出頭的樣子。
面容姣好,素凈淡雅。
外表雖靜,雙眸卻偶有亮光,似乎未熄之火。
趙玨不住點(diǎn)頭,將她定在未亡人一列。
李紈安慰了一會,起身離開。
到了抱廈外,素云道:“奶奶,此事若是老太太知道了,怕又是你的不是。”
李紈嘆了一聲,轉(zhuǎn)身尋到王夫人處。
王夫人道:“她做母親的,教育子女,別人能說什么。
你不必多心,此事也怪不得你。”
李紈道:“此事若是老太太知道,只怕又要傷神。”
王夫人道:“玉釧,去把鳳丫頭叫來。”
不一刻,王熙鳳來到,得知此事,笑道:
“太太放心。
我剛聽了這事,便吩咐下去,不許再提起!
若傳到老太太耳中,我必順藤摸瓜,查到誰頭上,便揭了她的皮。”
王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她如此處置,我也不好去看。
你等會去迎春那里一趟。
一來問問看看尋醫(yī)問藥的事,二來跟她說說。
既然大太太不許她弄詩集的事情,便放下吧。
終究是女孩兒家,做這些事,沒的讓人笑話。
當(dāng)然,她若不聽,也別再多說什么。
年輕人,心高氣傲也是有的,等撞破了頭,自然知道回改。”
王熙鳳道:“太太說的是,我也正有這想法。
何況,大太太既來,說不定里面也有大老爺?shù)囊馑肌?
我還想跟太太說呢,讓老爺也別管這事,免得大老爺那邊說咱們多事。”
李紈面上不顯,心中卻想:
說起來,賈璉是大老爺?shù)膬鹤樱銈儍煽谧佣紤?yīng)是大老爺那邊的人,怎么卻跟二太太這邊是‘咱們’了。
王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吩咐道:“她屋里沒人伺候,我這邊若使人去,倒像是和大太太打擂似的。
惜春畢竟是東府的,不好用她的人。
這樣,你跟探春說一下,暫且讓她屋里的侍書去伺候幾天。”
王熙鳳和李紈應(yīng)了下來,退出去,先命人尋來侍書,正要去迎春這邊,后面探春、惜春、黛玉和寶釵也都跟過來。
王熙鳳把王夫人的吩咐簡略說了,便帶著眾人一起到迎春這邊。
此刻迎春正在趙玨的指揮下重新把詩集寫出來。
王熙鳳和李紈見了,對望一眼,也不多說。
只安慰幾句,又看了司棋和繡桔的傷勢,吩咐好好養(yǎng)傷。
“侍書,你就暫且在這里伺候幾天。”
侍書自不敢多說什么。
惜春道:“司棋、繡桔姐姐不能動,侍書一個(gè)人怎么忙得過來。
入畫,一會你也留在這里。”
等王熙鳳和李紈離開,寶玉恨恨道:“若是小廝也就罷了,這兩個(gè)女孩兒,她們怎么下這么重的手!”
黛玉道:“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見著好看的女孩兒便要護(hù)著。”
探春見迎春仍在寫,嘆氣道:“二姐姐,你還要堅(jiān)持嗎?
這次是大太太,只怕下次就是大老爺來了。”
此話一出,幾人都望著迎春。
趙玨為了在眾人面前樹立迎春的威勢,便在迎春手上寫字。
迎春跟著念道:“昨夜西風(fēng)凋碧樹,獨(dú)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幾人聽了,先是一愣,隨即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黛玉失神道:“景既蕭索,人又孤獨(dú),傷離意緒,感情悲壯。
但不為當(dāng)前困境而悲苦,亦毫無纖柔頹靡。”
她點(diǎn)點(diǎn)頭,“不想二姐姐竟有如此心胸,妹妹真真心服。”
迎春根本還未理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聽她如此說,不免臉上微紅。
寶玉嘀咕道:“西風(fēng)凋碧樹,獨(dú)上高樓……
是了,早知道都是要去的,那時(shí)剩下我一個(gè)孤獨(dú)鬼……”
趙玨見他如此,喜得抬手就是一個(gè)凈化。
【你凈化了賈寶玉的癡癥】
他想了一下,又飄到繡桔那邊。
【你凈化了繡桔】
再看繡桔的傷勢,卻沒一絲好轉(zhuǎn)。
看來凈化針對的是狀態(tài),對傷病無效。
至少暫時(shí)是這樣。
寶玉呆了一下,回過神,見眾人都望著他,奇怪道:“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惜春道:“二哥哥雖有發(fā)癡的時(shí)候,卻不似往常那般厲害了。”
眾人都點(diǎn)頭稱是。
寶釵對迎春道:“我本來還想勸勸二姐姐的,如今卻不必說了。
只是……
若是大太太尋到我母親那里……”
趙玨心道,她被我戳了那么多下,眼睛不傷才怪。
短時(shí)間不可能再鬧幺蛾子了。
果然,王熙鳳的陪房平兒來送藥物,說是剛剛鳳姐去看大太太時(shí)。
大太太根本未露面,只王善保家的出來,說是大太太病了。
末了,她又尋個(gè)空,悄悄和迎春道:“我知道那金鳳的事情了。
眼下這樣子,大太太正在氣頭上,姑娘就去尋她,怕也無益。
不如等這事情過去,反正我那攢的銀子一時(shí)也用不到,就拿與姑娘使,好歹也將那金鳳贖回來。
姑娘也別忙拒絕。
若是老太太見姑娘沒了金鳳,生氣傷了身子,姑娘心里難道會好過的。”
趙玨飄在她面前,聽她如此說,不由贊嘆平兒之為人。
眼下不是和平兒細(xì)說的時(shí)候,趙玨便讓迎春應(yīng)下來,之后再說。
寶釵將迎春所寫詩集拿回家,交給薛蟠,讓其帶給五柳居書坊的掌柜送審、刻印。
薛蟠自無話說,薛姨媽卻有些擔(dān)憂。
“我的兒,先前五柳居張掌柜對蟠兒說,有人出價(jià)購買書坊,價(jià)格倒也合適。
我想著,與其冒風(fēng)險(xiǎn)去刻印詩集,不如趁著這機(jī)會,把書坊賣了。”
寶釵笑道:“媽媽不是想賣書坊,而是擔(dān)心得罪了親戚吧?
是誰與媽媽說的?”
薛姨媽道:“你哥哥從寶玉那里聽說的,說是邢夫人為迎春要出詩集的事情發(fā)了火。”
咱們?nèi)羰墙o出了這詩集,往后如何與她相處?”
寶釵略一沉吟,“媽媽,咱們客居在此確實(shí)不假。
但也不可失了自己的生意,這是咱們立足的根本。
伏低做小,只會讓人輕視。
二姐姐這詩集,我細(xì)細(xì)看了幾遍,若是印出,恐怕會一飛沖天。
咱們也可因此得些益處。
甚至,或可借此重振薛家門楣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