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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也算不枉費我白用了你這具身體

潤泉市防衛(wèi)隊的隊長心急如焚,

車子還未停穩(wěn),就猛地拉開車門,一個箭步?jīng)_了下來:“具體什么情況?有沒有人受傷?”

“還算幸運,沒一個人受傷。”

一位現(xiàn)場指揮趕忙迎了上來,衣衫也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后背上:“當(dāng)時天空被詭異的血光籠罩,幸好正在槐樹林里歷練的那幫人機(jī)靈,嚇得屁滾尿流,立馬撤了出來。”

“不過,這片槐樹林出大問題了。”

現(xiàn)場指揮頓了頓,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繼續(xù)說道:“此地原本陰氣就重得邪乎,哪怕新人聯(lián)手解決掉一些陰邪之物,轉(zhuǎn)化成經(jīng)驗值,可沒過多久,新的邪物就又冒出來了。但這回,被剛才的異常現(xiàn)象直接連根拔起,徹底廢了,以后再也別想拿這兒當(dāng)練級區(qū)了。”

“蔭尸也沒了?”

青城觀觀主問道。

“沒了。”

現(xiàn)場指揮苦笑著。

“蔭尸是什么?”

人群里有人問道。

青城觀觀主暗道可惜,本來打算養(yǎng)一養(yǎng)帶回觀里的:“蔭尸,說白了就是僵尸的一種,而且是比較低等的。

尸體詭變最初叫皮尸,肚子里空空蕩蕩。

時間一長,就會長毛。

它有個特點,皮膚永遠(yuǎn)爛不了,內(nèi)臟干癟。

等進(jìn)化成蔭尸之后,就危險了。

人死下葬以后,毛發(fā)和指甲還不停地長,能吸取日月精華,或者干脆盯上自家的旺氣吸食。最要命的是,它還吃人,而且專挑自家子孫下嘴。”

眾人悚然。

“還有別的蛛絲馬跡?”

防衛(wèi)隊隊長皺著眉頭。

“什么都沒留下。”現(xiàn)場指揮無奈地說道:“對方幾乎是一招就把槐樹林給崩沒了,干干凈凈,連根毛都沒剩下。”

眾人聽聞此言,不禁大驚失色,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疑惑。

……

幸福小區(qū)。

斑駁破舊的墻皮在熾熱陽光的暴曬下,顯得愈發(fā)臟黃。

狹窄逼仄的胡同巷子里,彌漫著一股常年不散,陽光永遠(yuǎn)照不到的潮濕霉味。

血光裹挾著蘇佳奈,瞬間出現(xiàn)在一棟居民樓的房間里。

蘇佳奈剛一落腳,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小嘴微張,差點驚呼出聲。

好在她反應(yīng)夠快,迅速伸出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沒讓聲音跑出去,驚擾了這詭異的寂靜。

房間當(dāng)中,一個年輕男子直挺挺地吊在房頂上。

身著一身鮮艷的紅衣,紅色在這昏暗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扎眼,散發(fā)著不祥的氣息。

雙腳被繩索緊緊捆綁,下面還掛著一個黑沉沉的秤砣。

在他兩條眉毛的中間,一道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蜿蜒而下,

沿著鼻梁,嘴唇,一直滴落到地上,匯聚成一圈觸目驚心的血色。

年輕男子面色青黑,早已沒了呼吸。

“紅衣鎖魂,秤砣墜魂,離地一尺魂魄不能隨土而遁,

引魂針開泥丸宮引魂魄出竅。”

林河說道:“只可惜,沒在極陰之地養(yǎng)上四十九天,否則,真有可能化作厲鬼,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

在地府混了這么久,三教九流的玩意林河見得多了,多多少少也懂些門道。

在民間,一直流傳著這樣一種說法。

要是有人穿著紅衣服上吊自殺,怨念會凝結(jié)成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

說不定就能化身厲鬼,回來尋仇。

雖說紅色平日里代表著吉祥,至陽,

卻也成了不安分,不安息的象征,撩撥死者心底的怨念。

“既然如此,這具充滿陰氣的尸體,就歸我了。”

林河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紅光,仿若血影的身形在蘇佳奈的影子里緩緩蠕動,

鉆進(jìn)了吊在房頂上的年輕男子體內(nèi)。

原本直挺挺吊在房頂上,早已沒了生氣的年輕男子,

竟猛地睜開了雙眼。

瞳孔深處有一抹暗紅色轉(zhuǎn)瞬即逝。

繞在年輕男子脖子上粗糲的麻繩,好似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解開,

自動松開滑落,掉落在地上。

綁在他腳上的秤砣也掙脫了束縛,重重地砸在地面,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年輕男子的身體平穩(wěn)地飄落而下,雙腳穩(wěn)穩(wěn)著地,

整個過程安靜得有些詭異,卻又透著一股讓人頭皮發(fā)麻的邪性。

這一幕,把蘇佳奈嚇得花容失色,嬌軀猛地一顫。

盯著眼前這“死而復(fù)生”的男子,心里直發(fā)慌。

我到底把一個怎樣可怕的存在召喚過來了?

此刻,蘇佳奈的內(nèi)心說不出的復(fù)雜。

一方面,她心底涌起一絲難以抑制的興奮。

畢竟,這超乎尋常的現(xiàn)象意味著自己潛力非凡,

家族那些小瞧她,認(rèn)為她平庸無奇的家伙,看走眼了。

可另一方面,恐懼如同洶涌的潮水。

眼前這被召喚而來的“兇神”,

和其他人召喚出的截然不同,

它帶著強(qiáng)烈的自我意識,根本不受她的掌控。

現(xiàn)在竟然還能借助尸體,就跟活過來了似的……

蘇佳奈在心里暗自嘀咕。

“原來如此。”

年輕男子直愣愣地站在那兒,可他的體內(nèi)卻清晰地傳來林河的聲音,脖子上那道被勒出來的上吊痕跡,猶如一條暗紅色的蜈蚣,醒目猙獰。

“發(fā)生什么了?”

蘇佳奈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年輕男子機(jī)械地邁開步子,

起初,他的動作僵硬無比,就像是被無形的繩子吊著的傀儡,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

可沒走上兩步,他的身體卻像是漸漸找回了某種熟悉的感覺,

動作越來越嫻熟自然,

到最后,和正常人走路的姿勢一般無二。

他緩緩走到蘇佳奈跟前,冰冷的手直直地伸了出來,按在了蘇佳奈的額頭上。

剎那間,

她眼前的畫面極速變幻起來。

仍是在這所昏暗破舊的房間里,

房門卻被人粗暴地撞開,

幾個身形魁梧,身著黑衣的惡徒?jīng)_進(jìn)來。

二話不說,揚(yáng)起手中的甩棍,狠狠朝著年輕男子的身上抽去。

角落里,一個看起來像是高中生年紀(jì)的可憐女孩,蜷縮成一團(tuán),瑟瑟發(fā)抖。

她淚流滿面,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無助,惹人憐愛。

“趕緊把傘交出來,那不是你們這種底層人物能碰的!”

“這是我妹妹撿到的無主之物,憑什么給你們?”

“看樣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對話進(jìn)行到這兒,令人發(fā)指的一幕出現(xiàn)了。

一名惡徒喪失了人性,大步走向那個可憐的女孩,手中的甩棍高高揚(yáng)起,狠狠抽打在了女孩的天靈蓋上。

女孩正在哭泣的聲音戛然而止。

身體晃了晃,隨后一頭栽倒在地上,鮮血迅速從她的腦袋下蔓延開來,染紅了地面。

“妹妹!”

年輕男子瘋了一般,不顧一切地沖過去。

顫抖著雙手,將妹妹抱在懷里,妹妹卻慢慢的停止了呼吸。

沾著血的嘴唇動了動好像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把傘找到了。”

一名正在翻箱倒柜的惡徒從柜子里拿出一把黑傘。

“任務(wù)完成,收工回去吧。”

其他幾個惡徒也懶得再浪費時間,轉(zhuǎn)身就要往門外走,腳步輕快。

年輕男子被仇恨點燃了靈魂,徹底陷入了瘋狂。

妹妹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是他生活的全部希望,

如今卻慘死在這些惡徒手中,他怎能咽下這口氣?

一把抓起身邊的椅子,對著其中一名惡徒狠狠砸了過去。

可這幾名惡徒明顯是練家子,身手不凡。

其中一個反應(yīng)極快,后腿一踢,動作行云流水,直接將年輕男子踹出去數(shù)米遠(yuǎn)。

年輕男子的身體重重地撞在墻上,又滑落下來,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可眼神中依舊透著不甘與仇恨。

看完全過程,蘇佳奈心中涌起一股感同身受的憤怒。

她咬著牙,恨恨地說道:“派這幾名惡徒過來的,是和蘇家齊名的獵家。

這群姓獵的,在潤泉市臭名昭著,仗著自己實力強(qiáng)大,為非作歹,橫行霸道,根本沒人敢主動招惹。

怪不得這個年輕男子會被逼得走投無路,選擇這么極端的方式。

可惜,他還是失敗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林河的聲音透著洞悉世事的滄桑。

兄妹倆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凡人,

妹妹卻機(jī)緣巧合之下,撿到了一把具備詭異能力的黑傘,這才招來了殺身之禍。

“不過,這把傘我看中了。”

林河冷冷一笑:“取了那把傘,再幫你報仇,也算不枉費我白用了你這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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