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湖城德爾塔球館訓練場。

“猶他雙煞”卡爾?馬龍在場上跟年輕的球員一起訓練，斯托克頓一邊擦汗一邊到場下喝水。

卡爾?馬龍38歲，斯托克頓39歲，都是年紀很大的老將。

目前爵士隊的處境很尷尬，年輕的球員還沒成長起來，老將又快打不動了。

其實“猶他雙煞”也不全是不能打，而是心氣被打沒了。

這事還跟喬丹有關。

自從97、98兩個賽季，喬丹從鹽湖城搶走兩座奧特萊恩獎杯，黑白雙煞再也提不起爭冠的信心。

“嘀嘀！”

爵士隊主教練杰里?斯隆來到訓練館吹響哨子。

“小伙子們，休息一下吧。”

卡爾?馬龍看了眼大口喘氣的年輕球員們。

“教練，我還能再做一組往返跑。”

“我知道。”

杰里?斯隆拇指點了點斯托克頓：“卡爾，你應該多體諒一下你的隊友和伙伴。”

“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跟你一樣，精力旺盛。”

“教練，我剛剛在喝水。”斯托克頓連忙解釋：“我還有體力。”

三人在一起共事13年，早已超越教練跟球員的關系，早已成為好友。

“我知道。”

杰里?斯隆笑著安撫：“約翰，你總是這么謙遜。”

“多留點體力，明天要抓個小偷，會很費勁。”

在老一輩人眼里，最看不起周淼這種板凳匪徒。

不敢正面對抗，一心只想偷襲，就算成績刷得再高都不會覺得好。

“猶他雙煞”的想法差不多，他們的關注點跟海斯利這樣的商人，完全不同。

“好吧，教練。”

這是斯托克頓在NBA的第17年，一場常規賽的勝利，他并不放在眼里。

杰里?斯隆收斂笑容，叫來教練組商量明天的戰術和對策。

球員可以休息可以不在乎一場球賽的輸贏，但教練組不能。

每一場比賽都要當做季后賽來對待，不然，在杰里?斯隆看來，教練組就不合格。

沒錯，灰熊隊教練組就是杰里?斯隆眼中的最大破綻。

本賽季開始，“猶他雙煞”速度、爆發更弱，場均得分逐年下降，唯有防守還在線。

灰熊隊的比賽，杰里?斯隆都認真研究過，他發現只要限制住周淼這個得分點，灰熊隊就是只待宰羔羊。

一方面，年輕的灰熊隊沒有領袖，打球全憑感覺。

另一方面，灰熊隊教練組就是個草臺班子。

什么準備都沒有，純靠球員自由發揮。

這也使得杰里?斯隆佩服周淼的球商，這個華人小子只要上場，灰熊隊打起來就很有章法。

要是再硬氣一點，就是完美的建隊基石。

“菲爾，你認為除了約翰之外，還有誰能防得住華人小子？”

杰里?斯隆詢問爵士隊第一助教菲爾?約翰遜，兩人共事多年。

“讓安德烈試一試吧。”

“那個俄羅斯人？”

杰里斯隆看向場上：“天賦倒是不錯，他能行嗎？”

“我們總要讓年輕人試錯。”

菲爾?約翰遜勸說道：“馬龍和斯托克頓都老了，杰里。”

“球隊不能總是靠他們兩個支撐。”

杰里?斯隆板著臉，沉默片刻，嘆了口氣。

“好吧，你去叫安德烈過來。”

安德烈·基里連科在1999年NBA選秀中于第一輪第24位被猶他爵士隊選中，后加盟CSKA莫斯科隊，2001年正式成為猶他爵士隊球員。

現在的安德烈英語水平跟加索爾差不多，能聽懂，但還不能很流暢地交流。

杰里?斯隆跟第一助教，費了好大勁才把這件簡單的事給說透。

“菲爾，我很擔心。”

杰里?斯隆眉頭皺成川字：“那小子會不會把安德烈耍的團團轉？”

菲爾?約翰遜明白杰里?斯隆的意思，以周淼嘴炮的能力，確實容易把老實人忽悠瘸。

“相信安德烈吧。”

菲爾?約翰遜說道：“如果安德烈不行的話，我們還有斯托克頓。”

杰里?斯隆這才滿意點頭，執教13年來，球場上的“猶他雙煞”真的很讓教練組放心。

至于球場下的問題，那跟教練組關系不大。

休息結束，對抗賽開始。

只不過，這次有所調整。

安德烈?基里連科單防斯托克頓。

“約翰，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杰里?斯隆大聲說道：“安德烈，你要把約翰當做明天的防守對象一樣對待。”

卡爾?馬龍很不理解：“教練，灰熊隊僥幸贏了幾場比賽，沒必要過分重視吧？”

“你和約翰在場，我很放心。”

杰里?斯隆指著基里連科說道：“可是他們這些替補怎么辦？”

“灰熊隊有個小偷，已經從7只球隊手中偷走接近兩百分。”

“如果明天的比賽，他又從我們替補手上偷走20分，甚至30分怎么辦？”

卡爾?馬龍亮出肌肉，笑著說：“那我就給他一肘子，讓他報銷。”

杰里?斯隆搖頭道：“你打不到他，這家伙很陰險，不會跟你正面對抗。”

“好吧。”

馬龍無奈地對斯托克頓說：“約翰，你終于如愿當上了老師。”

斯托克頓嚴肅臉變成了微笑，手上動作一點都不慢，好像真的在打比賽。

一天的訓練結束。

臨時抱佛腳的基里連科累得夠嗆。

斯托克頓年輕時就不以身體天賦著稱，純靠技術、腦子和臟動作。

基里連科感覺被球隊前輩，狠狠上了一課。

不過，斯托克頓的臟動作對基里連科來說，都是小意思。

他可是后來獲得“AK-47”綽號的男人，側翼防守大閘。

今天的訓練可算是給安德烈?基里連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華人小子。”

夜空下，基里連科肩上背著斜挎包，走進剛買不久的二手車里。

“明天，我就會把你踩在腳下！”

基里連科狠狠踩一腳油門，二手車發動機的怒吼聲，仿佛變成新車時一樣有活力。

不曾想，停車場出入口一個急剎車，就讓這輛車報廢了。

發動機就跟老頭咳嗽一般，整車顫抖兩下，徹底不動了。

“該死！”

基里連科一腳踹開車門，又惡狠狠地踢了腳輪胎。

“該死的美國佬，竟然敢賣我破車，我一定要起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