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半年已過。
“青書我能理解,但是大師兄為什么這么拼?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天賦嗎?”莫聲谷感覺整個人快瘋了,這半年,每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一天到晚連續不斷的練武,他活了幾十年都沒有這么努力過。
俞蓮舟看著場上對練的父子,笑著道:“你看不出來嗎?”
莫聲谷生無可戀的答道:“看什么?我就看到自己快死了,二師兄你就不能勸勸大師兄嗎?”
他很想說,要不你們自己先練著,我休息幾日。
“難道你不想青書將來對敵的時候大喊一聲,家叔莫聲谷?”俞岱巖似笑非笑道。
早在幾個月前,他的傷勢經過黑玉斷續膏的治療已然痊愈,雖然無法恢復以前的狀態,可正常練武也毫無問題,因此也不能幸免。
莫聲谷一憎,隨后雙眼發亮,暗想,自己一直想著找機會大喊一聲:家師張三豐,其實如果青書喊一聲:家叔莫聲谷,感覺其實也不錯。
“六哥,我們練練。”莫聲谷看向殷梨亭喊道。
有了目的,莫聲谷此刻是干勁十足。
殷梨亭剛想回應,就見張三豐緩緩的走來,急忙抱拳喊道:“師傅。”
俞蓮舟,張松溪等人隨聲看去,也是急忙喊著:“師傅。”
張三豐示意無須多理,眼神看向場中的宋青書兩人。
宋遠橋與宋青書也是第一時間發現張三豐到來,急忙收手。
“師傅。”
“師公。”
張三豐撫須道:“練武講究一個循規漸進,不可操之過急。”
“多謝師傅(師公)教誨。”眾人立馬回道。
張三豐點了點頭,看向宋青書道:“青書,我見你最近練武有些怪異,是不是身體有什么不適?”
宋青書差異,回想一番,卻沒有發現什么問題,不解道:“孫兒感覺還好,沒有不適呀。”
宋遠橋等人也都看向張三豐,他們一直與宋青書一起,就感覺這丫的越來越猛,哪有什么不適。
“你過來。”張三豐說道。
宋青書不解的上前。
張三豐伸手在宋青書胸前一點,隨后說道:“你試試把內力運轉到此。”
宋青書急忙調整內力朝張三豐指點的位置而去,哪知內力剛到,就感到一陣劇痛。
“嗯?”宋青書忍不住捂住胸口。
“青書,你怎么了。”宋遠橋等人急忙扶住宋青書,擔心的問道。
“果然如此。”張三豐微微皺眉。
“師傅,青書這是怎么了?”宋遠橋急忙問道。
俞蓮舟等人也都全擔心起來。
“當初空相那一掌所含的陰毒并未完全消散。”張三豐緊鎖眉頭。
“啊,不是說九陽神功可化解嗎?”眾人不解問道。
張三豐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解釋道:“循規蹈矩的修煉,幾年內確實可以消除,奈何青書進展太快,此毒被擠壓至心脈之處,后又身受重傷,導致無力壓制,這才使得其頑固在心脈,快則一年慢則三年,此毒爆發回天乏術。”
宋青書皺著眉,這段時間修煉,他沒有任何感覺啊,在這之前他內力也是經常運轉到此處,也從未感到痛疼,他不解為何今日會如此,張三豐的話他又不得不信。
“這可如何是好。”俞蓮舟擔心的問道。
“除非青書能在一年內將九陽神功練至大成,否則。。。”張三豐有些不忍說下去。
眾人全都大驚。
宋青書也是一陣煩惱,他沒想法天賦高,修煉快居然也出問題了。
這半年九陽神功修煉丁點沒有進展一直卡在第七層,后面還有第八層,第九層,直到大圓滿,一年內談何容易?人家張無忌天選之子都修煉了五年才到第九層,然后歪打正著的在光明頂突破大圓滿,他怎么有辦法在一年內突破到大圓滿啊。
“師公給孫兒時間,這九陽神功孫兒必定可以修煉至九層,可大圓滿需要的并不止是天賦,還要天時地利人和,孫兒沒有把握。”宋青書實話實說道。
“你能短短時間將此門功法修煉至第七層,天賦尚可,你須知,練武一道,天賦雖重要,外物輔助也是必不可少。”張三豐想了想說道:“九陽神功乃是至陽至剛的功法,因此如果輔助至陰之物,正所謂陰陽平衡,其定能助你加快修煉。”
宋青書愣了愣,隨后疑惑道:“師公的意思是讓我盡早娶媳婦?陰陽相交?”
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趙敏,周芷若,黛綺絲母女。。。找她們誰哪?或者殷離?雖然臉難看,可身材一流啊,蓋上頭套不是一樣的?
張三豐瞪大雙眼,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我是這個意思嗎?
俞蓮舟,張松溪等人嘴角抽搐,他們都不懂宋青書腦袋在想什么。
宋遠橋狠狠一把拍在宋青書的腦門上,怒喝道:“你師公的意思是可以找至陰之物,輔助修煉,你在想什么?”
宋青書吃痛,隨后有些尷尬,特喵的,自己想歪了。
“師傅,到哪兒去找這至陰之物。”宋遠橋急忙開口問道。
張三豐無奈,也不去糾結了,開口道:“幾十年前,我曾聽聞,終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雕俠侶他們擁有一張萬年寒玉床。”
宋青書眨了眨眼,心中冒出三個字:黃衫女。
“青書,師叔陪你去。”莫聲谷立馬說道。
“不可。”張三豐阻止道:“當年神雕俠侶失蹤后,留有一女尚在人間,你們一群大男人前去不太合適,由青書一人前往為佳。”
“為師這里有其他要事,需要你們去幫。”張三豐繼續說道。
殷梨亭,莫聲谷聽了此話也就不在做聲。
宋青書眨吧著,總感覺有些不對,可又想不到什么問題。
“事不宜遲,青書你抓緊出發。”宋遠橋催促著。
“。。。。。”宋青書有些納悶,可他看著宋遠橋關切的目光,也沒有過多遲疑。
待到宋青書迷迷糊糊的被送走,武當最高層的一群人彼此相視一眼,嘴角露出了笑容。
“師傅,我演的還行吧。”莫聲谷邀功道。
張三豐瞪了一眼,計劃可沒有安排莫聲谷說話,自作主張還來邀功?
莫聲谷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有點惹怒張三豐,道:“師傅,你不是說還有事安排我們去做嗎?什么事,您盡管吩咐,上刀山,下油鍋,我莫聲谷絕不喊一聲。”
張三豐嘆了一口氣,心中默念:自己的徒弟,自己的徒弟,于是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時候可以讓為師抱抱孫子。”
“咔。”莫聲谷頓時愣在那里。
“那個我剛剛練功練岔氣了,回去調養一番。”莫聲谷不待張三豐反應,立馬就跑。
張三豐無奈轉頭看向殷梨亭。
殷梨亭捂住肚子大喊一聲:“糟糕今天吃壞了肚子。”
看向俞蓮舟,俞岱巖,張松溪。
只見俞蓮舟摟著張松溪的肩膀,低聲說著什么,兩人越走越遠。
俞岱巖尷尬道:“師傅,我手腳還未恢復完全,我先回房了。”
留下宋遠橋,張三豐兩人。
“師傅,我年歲已大,還有青書了。”宋遠橋有些受不了張三豐那眼神,尷尬道。
“滾。”張三豐呵斥一聲。
宋遠橋拔腿就跑,太嚇人,自己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了,居然還能被催婚。
“光大武當的重任,只能交與青書身上了。”張三豐嚷嚷自語。
他以前對于這些事都是聽之,任之,到頭來整個武當就宋青書一根獨苗,這就令他有些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