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倀魂
- 仙子,我真沒想操控你啊!
- 滿船明月
- 2175字
- 2025-02-10 23:38:54
裴漓哇了一聲,風月樓和千佛寺都在并州的事情她知道,但是寧淵說的這些她卻是第一次聽說。
沒辦法,清湖劍派窮得連書都買不起。
“可為什么佛陀會起這么個名字?”
“風月樓祖師名叫應(yīng)三歡,據(jù)說她開派時怎么也想不出個滿意的名字,便給千佛寺佛陀傳信,讓他幫忙取名。
那位佛陀回了一句佛偈:‘山川異域,風月同天’,意思是雖不在同一片山川,卻共享同一輪明月。
應(yīng)三歡從中取了‘風月’二字,風月樓之名便由此而來。”
此時,聶憐柔身后佛陀虛影消散,她重新睜開眼睛,右手中多了一個金色光球,慧明的殘魂便被鎖在其中。
寧淵看著那團金光,拱手問道:
“仙子,我這幾天剛學(xué)了一門功法,正好需要一些殘魂,不知可否將這殘魂贈予我?”
“原來你之前說的晚點兒殺價值更大是這個意思。”
聶憐柔秀眉微揚,心中略感好笑,算起來今晚已被這小子‘算計’兩次,還都是明著來的。
“可以,這殘魂于我無用,留著無非也就是送給千佛寺積份功德,你若需要便拿去吧。
不過你練的是什么功法,竟需要這種東西?”
“《馭魂經(jīng)》。”
“《馭魂經(jīng)》?!”
聶憐柔頗感意外,好奇地打量著寧淵,臉上閃過一絲明悟。
剛剛她和舒雍在那邊看戲的時候,一直在討論一件事。
那就是寧淵背后到底是哪方勢力。
之前舒雍曾猜測寧淵背后是宴海,但是辛玉露的現(xiàn)身又否定了這個猜測。
仨人在房頂上幾乎把天下有點兒名氣的勢力挨個盤了一遍,都沒能找到一個能夠和一個困守陵陽的私生子有交集的。
此刻聽到《馭魂經(jīng)》三個字,她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馭魂經(jīng)》是幽州那邊的功法,那里環(huán)境特殊,古時曾是一處戰(zhàn)場,至今鬼氣森森,普通人難以接近,即便是她這樣的修為,也無法久留。
生活在那里的人極度排外,和這邊交集很少。
前些年那邊爆發(fā)過一次大亂,幾大世家和門派打得不可開交,許多勢力被滅門,門人死的死、逃的逃,不少人為了活命逃出幽州,來到這邊。
不知是哪里傳出的消息,說這些人身上帶了不少奇異寶物,都是從古戰(zhàn)場里挖掘出來的,許多人聽說之后便開始大肆追殺這些逃出來的幽州人。
不過終歸是殺不完的,死了一批人后,這些幽州人就識趣地藏匿了起來,從此銷聲匿跡。
剛剛和舒雍盤勢力的時候倒是把這些人給忘了。
難道這小子與這些人有關(guān)聯(lián)?
“這是幽州那邊的功法吧?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咳,那個,我之前和一個云游道人賭錢...”
聶憐柔氣笑了,這混蛋真是膽大包天,這種隨口瞎編的話都敢拿來敷衍她。
不過她也沒再深究。
寧淵是善是惡,所謀為何,那是鐘寒該考慮的事,她現(xiàn)在沒必要與寧淵交惡。
鐘寒現(xiàn)在孑然一身,無依無靠,她身為風月樓樓主不能太過偏倚,也只能帶其入門。
之后鐘寒就得自己去找一些勢力支持,如此才能和另外兩位傳人競爭。
如今寧淵替鐘寒接下了殺父之仇,想來就有博取鐘寒好感,以后支持她與另外兩位競爭的打算。
不如就讓鐘寒自己去辨別寧淵的善惡為人。
靜靜等寧淵編完后,聶憐柔順著他的話說道:
“是嗎?那下次你若再遇見那道人,可要記得為我引見引見。”
“嘿嘿,一定一定。”
聶憐柔橫了他一眼,下巴微抬,示意寧淵坐在自己跟前。
“運行《馭魂經(jīng)》,你現(xiàn)在神魂太弱,我?guī)湍阏瓶厮!?
寧淵是兩天前開始修煉的《馭魂經(jīng)》,得益于裴漓的悉心指導(dǎo),他很快就學(xué)會了第一重法訣,初步掌握了如何轉(zhuǎn)化倀魂。
寧淵盤腿坐下,運轉(zhuǎn)起功法。
隨著功法運轉(zhuǎn),寧淵周身泛起一層青灰色的薄霧,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仿佛打開了塵封千年的棺木。
聶憐柔眉頭微蹙——這功法果然與中原武學(xué)大相徑庭,透著股說不出的怪異。
隨著功法運轉(zhuǎn),寧淵身上的青灰色越來越深,某刻,他猛地睜開眼睛,看向聶憐柔手中的光球。
“幽瞳攝魂!”
兩道幽光從寧淵瞳中迸射,沒入光球之中。
剎那間,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神魂,光球劇烈震顫,隱約可見慧明的面容在其中扭曲掙扎。
寧淵悶哼一聲,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光球中傳來的反噬之力如潮水般沖擊著他的神魂,令他面色發(fā)白,唇角溢出一絲血跡。
聶憐柔哼了一聲,眼中泛起皎潔月華,冷冷瞪向光球。
那躁動的光球頓時如遭雷擊,慘叫聲戛然而止,乖乖懸浮在她掌心。
不多時,整個光球都被染成青灰色,寧淵收起功法,長舒一口氣,周身霧氣緩緩消散。
裴漓好奇的問道:“成了?”
寧淵嗯了一聲,右手打了個響指,一團灰色陰影從他指縫中飛出,落到地上時,已經(jīng)變成了人形,一個胖頭陀,分明就是慧明的樣子。
寧淵手指輕動,倀魂立刻便如同融化一般化成一灘陰影在地上不停游動,如果不是仔細觀察,一般人很難察覺它的存在。
倀魂在屋子里不停游走,某次靠近裴漓時,忽然涌起重新化成人形,抬手握拳朝著裴漓打來。
裴漓不敢大意,拔劍斜撩。
倀魂不閃不避,流云劍正正斬在倀魂身上,裴漓眉頭卻是一皺。
劍鋒劃過倀魂的身體,卻如同斬入黏稠的泥漿中一般,竟把她的劍陷在了里邊,難以拔出。
而且她瞧見倀魂被長劍割開的部位一陣扭曲,隨即又恢復(fù)如初,拳頭依舊朝著她襲來。
“哎呀!”
拳頭打在裴漓肩頭上,她卻松開長劍捂著腦袋連連后退,面露痛苦之色,
旁邊,寧淵也臉色發(fā)白,滿頭冷汗,這么短短一小會兒,竟把他的神魂之力消耗了個干凈。
寧淵抬手收起倀魂,隨即站起身扶住裴漓,問道:
“沒事吧?”
裴漓搖搖頭:
“感覺像是被人扒開腦殼打了一拳似的,不過沒什么大礙,睡一覺就好。
你這倀魂好詭異,竟能直接傷害神魂,而且很難察覺,如果用得好或許能有奇效。”
聶憐柔起身告誡道:“確實是厲害的功法,不過你要記住,盡量少在人前顯露這功法。
否則一旦讓別人以為你和幽州那邊有關(guān)系,恐怕會惹來數(shù)不清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