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登門!不要在這兒跟我哇哇叫!
- 瘋批史官,請女帝賜死!
- 朕聞上古
- 2314字
- 2025-01-31 17:34:27
宋府。
位于長安街東側(cè),達官顯貴所居之地。
府邸遼闊,檐牙翹立,鴟吻微揚,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兩個門房見有官差來了,立刻入內(nèi)通傳。
很快宋老爺子神情木訥地走了出來。
兒子新婚,這本是大喜之日,結(jié)果大喜變成了大悲,宋氏也因此而蒙羞。
一想到這兒,宋仲敏就不由對那周景恨之入骨。
結(jié)果冷不丁地抬眼一看,宋仲敏頓時就驚了,眼前這人不正是周景那個小畜生嗎?
“周景?!”
“你……你敢逃獄?!”
宋老爺子失聲驚呼道。
“什么逃獄?”陸川沒好氣地開了口,“我這是帶他過來指證犯罪現(xiàn)場的!”
宋仲敏聽到這話,總算是忍住了火氣,不過卻不愿讓眾人進府。
“這位大人還請見諒。”
“因為這場橫禍,我家夫人直接病倒了,萬萬不能再受刺激,所以你們……”
陸川聞言眉頭一皺,不過也表示理解。
人之常情嘛!
大喜變大悲,不是什么人都受得了的。
“那這周景在外面等著,我們進去看看兇案現(xiàn)場,不驚動夫人,如何?”
宋仲敏恨恨地看了周景一眼,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他現(xiàn)在只希望衙門盡快給這個小畜生定罪,然后斬首示眾,以泄心頭之恨!
一行人在宋老爺子的帶領(lǐng)下,穿過亭臺樓閣,來到了后院一間廂房,此刻早已被封鎖了起來。
走到這里,宋老爺子不禁眼眶發(fā)紅,連聲嘆氣。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于此。
打開房門,陸川徑直入內(nèi),但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都沒看到,顯然房間早就被清掃過了。
甚至連一些大婚用的喜慶之物,也全都被扔了個一干二凈,很明顯是不想觸景生情。
“宋老爺子,這卷宗上面寫著,當(dāng)日這婚房丟了一對蠟燭,對吧?”
宋仲敏正暗自神傷,聽到這話下意識地就點了點頭。
“是,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什么叫‘好像’?”陸川眉頭一皺,“宋老爺子你認真回想一下,這對蠟燭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宋仲敏又徑直搖了搖頭。
“這位大人,犬子兒媳于大婚之夜喪命,老夫也是深受打擊,哪里還記得起這些事情……”
“不不不!”陸川忙道,“這件事情很關(guān)鍵,極有可能是追查到真兇的線索!”
“真兇?大人這話什么意思?”宋仲敏頓時勃然變色,“難道周景那小畜生不是真兇嗎?”
“你不要太過武斷,此案關(guān)乎你兒的冤情!”陸川無奈地擺了擺手,“這樣,你把人帶進來,你就知道他是不是真兇了!”
宋仲敏臉色一陣陰晴不定,最終還是咬牙命人將周景帶進房中。
周景一入內(nèi),想起夢嬌就是慘死于此,忍不住悲從中來,淚流滿面。
“先別急著哭,你為何要拿走那對蠟燭?”陸川陡然厲喝道。
周景悲痛欲絕,哪里知道什么蠟燭。
“我真沒有殺害夢嬌,真的不是我啊……”
“我再問你,你從什么地方拿的蠟燭?”陸川抬手一巴掌閃了過去,周景被打得一頭霧水。
他以為這陸公子要強行逼迫自己認罪,心如死灰之下,周景隨便指了個地方,那是女子用的鏡奩處。
然而宋仲敏卻臉色大變,陡然間回想起來了。
“不!你撒謊!”
“蠟燭根本不在那里,而是在這喜桌之上,我與夫人一同置辦的婚房……”
陸川攤了攤手,笑道:“所以說,他根本就不是兇手,因為都到了這一步,周景還有撒謊的必要嗎?”
“宋老爺子,那對蠟燭是什么模樣?又是從何而來?您現(xiàn)在記起來了吧?”
宋仲敏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回憶。
“那是一對大紅蠟燭,是一位友人送來的,我見這對蠟燭比較大,樣子也好看,便點在了兒子的新房中,但現(xiàn)在卻找不見了。”
“什么友人?”陸川抓住關(guān)鍵信息,“人在何處?”
宋仲敏臉色微變,道:“那是我的同窗好友,當(dāng)年與我一同高中進士,此刻正是如今的慶元縣令孫傳祿!”
縣令?
孫傳祿?
原來是條小魚啊!
陸川有些失望,他還以為吊到大魚了呢!
結(jié)果只是區(qū)區(qū)一個縣令,不是白跑一趟了嘛!
“那蠟燭除了大,除了好看外,還有什么其他特殊之處?”
宋仲敏陷入了思索,努力回想每一個細節(jié)。
終于他眼睛一亮,脫口而出。
“對了,那蠟燭還很重,比一般的蠟燭重多了。”
“當(dāng)時我只以為是因為太大,再加上家逢喜事,所以并未多想,現(xiàn)在經(jīng)公子這么一提,難不成是……”
“蠟燭里面藏了東西!”陸川給出了答案,“找到孫傳祿,真相就大白了!”
話音一落,馬三刀卻忍不住提醒道:“公子,那孫傳祿可是慶元縣令,正兒八經(jīng)的朝廷命官!”
“咱們一沒證據(jù)二沒人手的,就這么上去抓人?人家會理我們才怪!”
他們是刑部的衙役不假,但沒個領(lǐng)頭的啊!
誰?陸子安嗎?
他還是個死囚呢!
人家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縣令!
陸川卻笑著擺了擺手。
“無妨,咱們直接去!”
“對了宋老爺子,會騎馬嗎?請隨我們一起,做個見證!”
事關(guān)殺害兒子兒媳的真兇,宋仲敏自然不會拒絕。
“君子六藝,宋某也會,責(zé)無旁貸!”
議定之后,眾人立刻動身,宋仲敏先去安撫了夫人之后,也毅然決然地前行。
他倒是想要看看,真兇究竟是這個周景,還是那同窗好友孫傳祿!
慶元縣衙,孫傳祿正愁眉不展。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偏偏他就做了這虧心事。
良久遲疑后,孫傳祿還是決定跑路。
天下如此之大,帶上積攢下的家底,何處去不得?
比如南楚,比如北秦,都是可以去的地方。
然而正當(dāng)他下定決心時,房門卻被人一腳踹開。
陸川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庭院里面差役全部東倒西歪,被揍了個遍。
“你就是那孫傳祿?”
眼見來者不善,孫傳祿心中更是發(fā)慌。
不過他身著官服,也不怕這人動手行兇,于是色厲內(nèi)荏地喝道:“你是何人?膽敢擅闖縣衙?難道你想謀逆不成?!”
“你不要跟我哇哇叫!”陸川滿臉意興闌珊,“早知道是你這么個跳梁小丑,本公子就懶得出手了。”
“還以為會釣到大魚呢,結(jié)果是你這么個貨色,令人失望!”
“你……”孫傳祿正準(zhǔn)備擺一擺官威,可宋仲敏卻抬腳走了進來。
見到宋仲敏的剎那,孫傳祿勃然變色,肉眼可見地慌了起來。
“孫傳祿,那對喜燭呢?”
宋仲敏厲聲喝道。
“不!不是我拿的!”
孫傳祿急忙辯解,“我真沒有拿!”
此話一出,全場皆寂。
陸川輕笑了一聲。
“你怎么知道案發(fā)現(xiàn)場的喜燭丟了?”
“刑部卷宗,你一個慶元縣令,還沒資格看吧?”
孫傳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