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切如舊
- 權(quán)游:真龍之怒
- 三頭貓咬
- 2771字
- 2025-02-08 21:01:00
韋賽里斯不知道由于龍蛋的提前孵化,狹海對岸那位篡奪者國王,會不會心急如焚,從而提前對他動手,為他端來一杯毒酒。
只喝清水,就是性價比最高的應對之法。
反正他本身就對酒這個東西,便持中性態(tài)度,除了通過麻痹神經(jīng)中樞,以獲得短暫的放松與歡愉,百害而無一利。
可哪怕號稱再無色無味的毒藥,只要加在清水中,總會有異兆。
或澀嘴,或渾濁,這是毒劑很難規(guī)避的徽征。這個世界的煉金術(shù)的提取技術(shù),還弄不出那種純度。
這也是為什么權(quán)游劇中凡事被下藥毒死的,基本都是將毒藥混進酒里的原因所在。
葡萄酒釀造過程中,因發(fā)酵導致的酸澀與色澤,會完美的隱藏這兩個特征。
年紀尚小的丹妮莉絲自然有樣學樣,只喝清水,哪怕她不清楚原因所在,可待看到哥哥鼓勵的目光,便堅持這么做了,哪怕實際上,她其實出于貪嘴,是喜歡飲酒的,酒醉后,可以逃離冰冷而殘酷的現(xiàn)實,可以夢回到那個有著紅色大門、檸檬樹,慈祥的威廉爵士,還有那個會為她講故事的哥哥。
但自從哥哥這條真龍被喚醒后,現(xiàn)實遠比夢境中還要令人歡欣幸福,自是不再需要通過酒精來麻醉。
眼見韋賽里斯拒絕為其斟酒,那名侍從當即有些為難的看了自家主人一眼。
后者卻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示意侍從退下,在眾人不自禁聚焦而來的矚目中,滿臉真誠的看著韋賽里斯說道:
“韋賽里斯陛下,我,我為今日城前的傲慢無禮,向您致歉。”
韋賽里斯舉了舉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算是揭過,他自是不喜歡蠢貨,卻從不會因為他人的愚蠢而動怒,除非表達憤怒,可以達到既定目的的話。
“還有,丹妮莉絲殿下!我亦為我今日的沖動,而向您致歉,只因你生的太過美麗,讓我一時間難以自抑的提出,那等冒昧的想法。”
丹妮莉絲都有些意外于這位科霍爾城主的另一面,本能的看了一眼哥哥,眼見哥哥鼓勵的對她笑了笑,當即對著艾利克斯莞爾一笑道:
“我原諒你了,能夠被你夸贊,亦是我的榮幸。”
韋賽里斯的笑容,也不由多出了一分真實。
至少在他看來,這位被自己妹妹架在火上烤的羊羔城主,雖然蠢笨了些,但至少還算真誠,跟他那個妹妹相較,甚至顯得笨的有些可愛,不是嗎?
“謝謝!謝謝殿下,謝謝韋賽里斯陛下,你們的豁達與寬容,實在令我羞愧的無地自容。”艾利克斯當即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雙方的冰釋前嫌,當即就收獲了宴會在場賓客們默契送上的掌聲,將整場宴會幾經(jīng)波折的氣氛,頓時推到了高峰。
就連弗洛倫絲都有些訝然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她原本都已經(jīng)做好了待會兒帶著艾利克斯賠罪來著。
驟然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尤其是來自妹妹弗洛倫絲的贊許,艾利克斯也不由笑了,笑的很是燦爛,心覺自己,總算是做對了一回。
可是艾利克斯笑著笑著,就像是被酒嗆住了咽喉,不由自主的開始劇烈喘息,卻怎么都喘不上來氣,面容也開始變得扭曲猙獰。
當艾利克斯頹然倒下的那一刻,宴席上的空氣仿佛都被一同抽空。
韋賽里斯不由微瞇起了眼瞳,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嘛。
“艾利克斯!”弗洛倫絲滿臉慌張焦急的撞開人群,用力搖晃著。
“妹妹......我,我......唔”面龐已經(jīng)開始爬出紫色血管的艾利克斯,滿臉不舍的看著自己憧憬了一輩子,卻始終無法觸及對方背影的妹妹,他艱難的抬起手,想要再像小時候那樣,摸一摸妹妹的臉龐,最終卻是頹然落下,墜在猩紅的地毯上。
“艾利克斯!不!!”弗洛倫絲的悲痛,不似演戲。
這就令韋賽里斯感到困惑了,不過他向來不是那等喜歡鉆牛角尖的人,只能將弗洛倫絲這個人歸咎為那種矛盾體,然后舉起自己的酒杯,虛敬了一杯。
這一杯,敬國王勞勃·拜拉席恩于千里之外遞上的神助攻,與機會。
當即對著場中還未能從這驟然襲來的遇刺醒轉(zhuǎn)的商人總督們提醒道:
“還不快派人那名酒里下毒的侍從抓回來?”
約瑟夫·克魯格第一個反應過來,對著站崗在宴會場門外的無垢守衛(wèi)們沉聲喝令道:
“還不快去!”
聽到韋賽里斯質(zhì)詢起,弗洛倫絲立刻就感到了不妙。
不對!這起毒殺,絕不是沖著自己弟弟來的!
他根本不值這杯毒酒的價。
可如果不是沖著艾利克斯,那就是沖著韋賽里斯這位坦格利安國王去的!
遭了!這位陛下會不會以為是我暗中指使的?甚至不惜賠上自己的親哥哥?
一想到這點,一顆心不住下沉的弗洛倫絲當即拋下了親哥哥的尸體,站起身來,扭頭看向韋賽里斯,試圖澄清這足以致命的誤會:
“韋賽里斯陛下,這絕對不是我......”
可話才說到一半,就看到這位正翹著腿枕著臂腕而坐的坦格利安國王,隨手擲出了手中的空酒杯,伴隨著一聲輕吟的金屬落地聲,在眾人不可置信的驚呼聲中,韋賽里斯一手扼住了女人的脖頸,將她自辯的話語,全部扼在了咽喉:
“弗洛倫絲大人,真是好狠的心吶。”韋賽里斯緩緩起身,聲音平靜得可怕:
“為了得到龍焰的力量,甚至不惜為此,搭上一個親哥哥?”
一旁身體微微前傾的奧柏倫親王,環(huán)視著在場諸人,一如毒舌吐信:
“在賜予鹽與面包后,酒宴上居然試圖毒殺自己的賓客,這若是放在維斯特洛,可是......人神共憤的,滔天大罪啊。”
“......在厄索斯,在九大自由城邦,同樣如此,這是無法饒恕的罪過。”眼眸躲閃的約瑟夫,還是毅然決然的站好了隊伍。
眾人不由錯愕的看了眼這名濃眉大眼的克魯格家主,又看了看正不住掙扎的女總督,但很快就明悟到了一個更加可怕的真相。
弗洛倫絲很顯然是第一個想到的,在看到這位多恩親王的下一秒。
只因?qū)Ψ降牧硪粋€稱號。
紅毒蛇。
是這位陛下故設下的圈套?
他還讓其他總督引走了無垢守衛(wèi)者!
他要借機除掉我!
弗洛倫絲瞪大眼睛,臉色慘白,想要戳破真相,卻被扼住咽喉的她卻發(fā)不出任何有用的聲音,只能徒勞的看向一眾宛如沉默羔羊般的商人同僚們,以眼神求救。
可自始至終,卻無人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弗洛倫絲當即陷入絕望的深淵,絕望于這些羔羊的愚蠢!眼前這位可不是吃一兩只羊羔就會因為飽腹適可而止的狼!
這是條龍!
一條饑腸轆轆的惡龍!
現(xiàn)在不制止他,終有一天,他會將整個科霍爾都連皮帶骨的吞下......
一群該死的......
羔羊。
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的麻木與愚蠢。
終有一天,你們,亦將同我一樣。
弗洛倫絲的掙扎越來越微弱,韋賽里斯用力一捏,女人的生命迅速流逝。
當她的身體軟倒在地時,韋賽里斯轉(zhuǎn)向科霍爾其他家族的總督代表:
“血肉歸于黑山羊,命運由神裁決,這是她應得的報應,不是嗎?”
整個宴廳鴉雀無聲。
亦沒有人膽敢反駁。
與此同時,他們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來自黑山羊祭祀的可怕,與諷刺。
今天獻給黑山羊的可以是弗洛倫絲·佐恩兄妹,將來,會不會輪到他們呢?
可是望著場中,這位舉手投足就扼殺了一個傳承三百多年古老家族的坦格利安國王,卻是無人膽敢心生反抗。
于是他們明白了,一任新的總督,不,獨裁者,即將降臨。
科霍爾,亦將迎來劇變。
變得比當年的潘托斯,還要動蕩。
他們只能寄希望,眼前這條初生的真龍,在從他們身上撕下血肉的時候......
能夠溫柔一些。
韋賽里斯從侍從臂腕扯下一張白色的濕毛巾,擦了擦并未有絲毫污漬的雙手,隨手便扔在了已經(jīng)死去的女總督臉上,便坐回了高位上,攤了攤手:
“諸位,”他微笑,“繼續(xù)用餐吧。”
于是原本陷入死寂的宴會,再次活躍了起來。
觥籌交錯,一切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