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一步步朝他走來的羅尊,李元青冷笑道:
“道友的話,說得在下的耳繭都起來了,不過現(xiàn)如今你等既然踏入到了陣內(nèi),那么就別想著出去了。
說完,李元青當(dāng)即手打出復(fù)雜的印結(jié),旋即沒多久五行陣便已開啟。
“陣法,這是何時布置下來的陣法?”
羅尊沒敢大意,立馬喊著族人攻破法陣,旋即沒多久數(shù)十道法術(shù)轟向了五行陣。
見此情形,李元青不敢大意,雖然五行陣是一件高級陣法,但架不住多人狂轟濫炸。
李元青立馬取出十張高階雷爆符,當(dāng)下沒有絲毫猶豫的扔了進(jìn)去。
“道友,嘗嘗雷爆符的滋味如何。”
說話間,李元青覺得這不保險(xiǎn),旋即又取出六張高階火爆符,扔了進(jìn)去。
羅尊見得這兩種符,立馬就駭然了,還沒等他多說些什么,整個人就被雷爆符和火爆符炸得稀碎,就此身死道消。
過了半柱香左右,待到雷爆符和火爆符的威力漸漸消去,陣內(nèi)的羅尊還有其他族人都已身死殆盡。
李元青拾取地上的儲物袋,然后放在自己的儲物袋中,當(dāng)下使出焚火術(shù),沒多久羅家眾人的尸體便被燒成灰燼了。
“總算是結(jié)束了。”
話音落下,李元青終于堅(jiān)持不住了,一團(tuán)鮮血直接咳出,他半跪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后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當(dāng)場就把李元青嚇住了,他心想,難不成這里還有羅家的人。
隨著此想法一出,顯然李元青多慮了,只聽得一道聲音傳來,李元青頓時覺得如釋重負(fù),放松了下來,因?yàn)檫@聲音不是別的,這是他二姑父的聲音。
…….
三個月后,斗云山,李元青的洞府中,伴隨著李元青輕吐一口氣,李元青緩緩的睜開眼來。
“這傷勢總算是恢復(fù)了。”
李元青回想起三個月前的那次逃亡,心悸不已,如果不是自己事先買好許多丹藥和符箓,外加陣法,恐怕他早已身死在那兒了。
現(xiàn)在,自從他被二姑父接走后,得虧有族長給了培元丹,不然他身上的傷勢,短短三個月絕對恢復(fù)不了。
李元青拋開雜念,手放在儲物袋上,取出羅尊的儲物袋,當(dāng)即就打開了起來。
“也不知道羅尊的儲物袋會有些什么?”
李元青喃喃自語,他帶著疑問,指尖法力使出,對著儲物袋一劃,儲物袋打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嗯?一千塊靈石,兩個中階靈石,這家伙,還真是富有,就是不知他在羅家身份地位如何。”
李元青望著另一個古樸暗香的盒子,沒有多想,手指一揮,盒子頓時飛到了他的手上。
“這會是什么?”
李元青疑惑萬分,當(dāng)即打開,旋即一股清香撲面而來。
“嗯?”這是……?”
李元青望著盒子中的蘊(yùn)藍(lán)色丹藥,當(dāng)即神色大驚,隨后大喜了起來。
“筑基丹!”
“這是一枚筑基丹!”
李元青欣喜若狂,他沒想到,這盒子里面,居然放著一枚筑基丹,這可是提高筑基成功率的絕佳丹藥啊,萬千修士難得一見,如果不是早年看了煉丹玄術(shù),他恐怕還不知道手中的丹藥是筑基丹。
李元青迅速把盒子關(guān)上,然后放到儲物袋中,當(dāng)即就細(xì)想了起來。
“此人身上居然會有如此珍貴的筑基丹,難不成他是羅家族長之子?看來回頭得去找長老問一下了。”
“不過,這一筑基家族居然會有筑基丹這么一個靈藥,相比之下,這家族的來歷絕對不簡單。”
李元青喃喃道,眼眸微瞇,一股危機(jī)感油然而生:
“看來以后出行,要小心謹(jǐn)慎一點(diǎn)了,免得遭到羅家報(bào)復(fù)。”
最后,李元青看了一個古樸的方塊,然后想要看清究竟是什么時,他的手竟然被彈開了。
“哦?還有禁制。”
李元青想要打開,但是所獲甚微,過了一個時辰左右,這禁制才堪破一點(diǎn)。
“罷了,這東西日后再看也不遲。”
李元青把羅尊的東西收到儲物袋中,隨后起身,手中使出傳音符,當(dāng)即說了什么之后,就去往落霞亭了。
至于李元青去往落霞亭的目的,其實(shí)倒也簡單,數(shù)日前,李長淵傷勢盡復(fù),傳音給李元青,說等他傷勢好后,來到落霞亭一聚。
而至于李長淵叫他來到這里干什么,李長淵什么也沒說,就是簡單說了一句,“有事商酌。”
半個時辰后,李元青來到落霞亭,他望了望周圍,旋即就坐了下來,靜候李長淵。
李元青望著落霞亭,心神恍惚,說起來自從斬殺赤虎,在這里分得靈石后,已經(jīng)好久沒有來到這里了。
而且送給李元青玄骨劍的那位長老,也已經(jīng)坐化了,讓得李元青心神十分傷感。
半柱香后,李長淵來到了落霞亭,當(dāng)即就在李元青的對面坐了下來。
“這是怎么了?”李元青見得長淵來了,收起復(fù)雜的情緒,當(dāng)即問道。
李長淵聞言,一陣糾結(jié)之后,臉上頓時是一陣復(fù)雜的表情,他沒有說話,而是取出酒壺,喝了一口悶酒。
李元青見得他這個樣子,眉頭微皺,當(dāng)即還以為出什么事了,連忙問道:
“長淵,到底是怎么了。”
李長淵望著李元青,眼眸暗淡,嘆息一聲,最終說道:
“云霞宗二十年一次的收徒大典開始了,時間就在下個月。”
“收徒大典開始了?李元青眼眸微瞇,內(nèi)心說著,同時望著李長淵,繼續(xù)說道:
“云霞宗收徒大典開始,這不是好事嗎?為何垂頭喪氣?”
李元青擦了擦嘴上的殘酒,說了一個不著邊的話題:
“元青,我們相識幾年了?”
李元青皺眉,說道:
“我倆從上山到現(xiàn)在,差不多相識十七年了,為何會有如此一問。”
“十七年啊,沒想到已經(jīng)十七年了。”
李長淵再次喝了幾口酒,說道:
“元青,下個月的收徒大典,你去吧。”
“我去?家族上報(bào)云霞宗的名字,不是有我倆人的嗎?為何如此一說?”
李長淵突然手中的酒不好喝了,滋味不一樣,索性把酒壺放在桌子上,神色黯然的望著李元青,回答道:
“元青,上報(bào)名字沒有用了,如今羅家對我李家虎視眈眈,為了家族考慮,還有又怕惹惱了云霞宗,所以族中長老討論決定,讓我去云霞宗,而你則因?yàn)閭麆萏兀陴B(yǎng)傷,放棄此次云霞宗的名額。”
李長淵坐在了李元青身旁,然后神情復(fù)雜的說道:
“元青,我覺得你不該埋沒在這里,你應(yīng)該去往更加廣闊的天空,而不是一直留在這里,所以,下個月的云霞宗收徒大典,就換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