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多留幾日
- 從游方道士到萬法仙君
- 悲歡戲
- 1990字
- 2025-02-09 18:31:01
“跑了一只?”
江芷若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原本稍稍放下的心又一下子懸了起來。
她心中已然暗自決定,無論花多少銀子,都要讓這二位法力高強的道長留下來。
“江夫人,我能否進來?”
江芷若聞言,雖心中滿是疑惑,但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側身讓開一條路,抬手示意陸溫進來。
見林景也要跟著進來,陸溫回過頭,目光平靜地看向他,說道:“你先回去。”
“啊?”
林景聽后,心中大為不解,不禁泛起嘀咕
這三更半夜的,師兄要孤男二女共處一室。
是為何意?
盡管滿心不情愿,林景還是老老實實地止住腳步,頗為無奈地轉過身,緩緩離去。
“大小姐,我送這位道長。”福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決定還是先跟隨另一位道長離開。
或許這位陸道長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單獨跟大小姐叮囑也說不定。
先前聽了陸溫的話,江福這才知曉,這二位道長第一次離開,竟是為了對付另一只邪祟去了。
回想起自己先前對他們的誤解,江福心中滿是愧疚,暗自責怪自己不該如此輕易地懷疑他們。
待陸溫關上房門,江芷若當即轉過身,神色焦慮。
“道長,可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叮囑?”
陸溫緩緩回過身,神色變得格外嚴肅,目光緊緊盯著江芷若,問道:“鬼物應怨而生,江家這些年,可有做過什么對不住他人的事?”
此次一共出現三只邪祟,陸溫心中猜測,這很有可能還是個一家三口。
這其中的事情,恐怕絕非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
可那枉死鬼卻突然離去,這讓陸溫有些摸不著頭腦。
難道,真的是因為忌憚自己的純陽正雷?
但他與林景除去了母鬼與小鬼,與這鬼物一家結下了仇怨,那只突然離去的枉死鬼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日后怕是還會卷土重來。
聽了陸溫的話,江芷若微微皺眉,搖了搖頭,神色誠懇,如實說道:“我江家世代做布匹生意,向來與人為善,平和處世,并未做過什么虧心事。”
聽聞此言,陸溫背負雙手,眉頭微微皺起,開口問道:“明日,能否帶我去令尊的房間看看。”
他故意告知江芷若跑了一只邪祟,實則是為了能夠繼續留在江府,以便尋找另一塊純陽碎片。
畢竟,這純陽碎片可關乎著他日后的修煉大計。
有了金手指,自然不能再像在藍星上那般,平平凡凡地度過一生。
江芷若聽后,眼眸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沒有多想,而后輕輕點了點頭。
就在陸溫準備離去之時,不經意間朝著床榻的方向瞥了一眼。
哪知,此刻床榻上的少女正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眸之中帶著濃濃的幽怨,還有深深的恐懼。
“抱歉,江姑娘。”陸溫帶著歉意,朝著床榻上的少女說道。
聞言,江玥瑤并未說話,只是怯生生地看著陸溫,眼神中滿是懼怕,那模樣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在黑暗中瑟瑟發抖。
被鬼物附身之時,她意識尚存,自然清楚自己身上這一身的傷勢是由誰造成的。
陸溫微微嘆了口氣,心中有些自責。
他輕聲說道:“江姑娘,當時情況危急,為了救你,我不得不出手。還望你能諒解。”
江玥瑤依舊沒有說話,腦袋往被褥里又縮了縮,試圖逃避陸溫的目光。
一時間,氣氛陷入了尷尬。
江芷若見狀,連忙打圓場道:“陸道長,玥瑤她還小,今日受了這般驚嚇,切莫往心里去。”
陸溫擺了擺手,說道:“無妨。”
“天色也不早了,江夫人和江姑娘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再來叨擾。”
說罷,陸溫便轉身離開房間。
離去之前,江芷若突然叫住了他。
“陸道長。”
陸溫腳步一頓,緩緩回過身,目光平靜地看著江芷若。
“道長若不嫌棄,多在江家住上些時日如何?”
微弱燭光在屋內不斷搖曳,昏黃的光亮灑落在江芷若柔和的臉龐上,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
這還是陸溫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打量眼前的女子。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目光中滿是誠懇,真摯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讓人無法忍心拒絕。
雖說稱不上傾國傾城,但若是放在前世,絕對能躋身明星之列。
前世的他,被那令人咋舌的 88萬天價彩禮和 8.8萬下車費壓得喘不過氣,在現實的重壓下,都不敢多看女人一眼。
陸溫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那便叨擾江夫人了。”
江芷若見狀,心中頓時一松,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起初,她還對陸溫與林景在府邸上演的那出戲心存不滿。
江芷若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目送陸溫離開,而后輕輕合上房門。
......
與此同時。
在六安城某處府邸深處。
密室之內,燭火搖曳,在墻壁上投下一道人影,氣氛陰森而壓抑。
黑袍道人站在密室中央,眼眸直勾勾盯著面前的一個古樸瓷壇。
瓷壇上,原本貼著的一張符箓此刻已經化為了灰燼。
道人眉頭緊鎖,眼中滿是不解之色。
“為何?”他面露疑惑與震驚,喃喃自語,聲音低沉沙啞,在寂靜的密室中回蕩。
“聚陰初期的鬼物魂飛魄散也就罷了,可為何連聚陰中期的小鬼去了那江府,也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道人微微瞇起眼睛,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可能的原因。
“難道是天臺寺的那些禿驢在多管閑事?”
念頭閃過,道人目光陡然一冷,眼眸中,仿佛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寒意四溢。
他手掌猛地一松,瓷壇便如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墜落。
“砰”的一聲巨響,瓷壇應聲破碎,灰白的骨灰如同雪花般灑落一地,揚起一陣淡淡的煙塵。
隨后,道人緩緩轉身,來到一處擺滿瓷壇的桌面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