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士別三日
書名: 重生80:我有一方小世界作者名: 曬干的青鱗魚本章字數(shù): 2167字更新時間: 2025-02-01 07:10:13
西嶺子村不算小,三百多戶人家。
沿著從果園過來的這條東西向土路兩側(cè)分布。
這條土路,就是村子的主街道,村里人將這一片稱為街里。
街里上,也匯集了村子主要的商業(yè)機構(gòu)和行政服務(wù)機構(gòu)。
街里正中間,路北側(cè),就是村委大院。
破破爛爛的一個大院子,里面就一排五六十年代建造的蘇式磚瓦房。
村委大院對面,是供銷社。
供銷社的東側(cè),是趙連喜的剃頭鋪子。
年底了,剃頭鋪子生意火爆,里面坐滿了人。
供銷社的西側(cè),是一個專門賣熱水的茶水館。
這年頭兒,冬天也沒有幾戶人家舍得燒煤,燒個熱水太費事,還不如直接去茶水館里打一暖瓶開水。
也不貴,一暖瓶兩分錢。
一到冬天,茶水館的生意就很火爆,來打水的村民都得排隊。
還有不少村民會帶點茶葉過來,直接在茶水館里接點開水泡上,然后幾個老人就圍坐在這里,喝著茶,閑嘮嗑,東家長李家短的,一嘮就是半天,到點回家吃飯,吃完飯再回來接著嘮。
日子過的清貧單調(diào),但又悠閑自在。
在村委大院的西側(cè),是村上的衛(wèi)生所。
現(xiàn)在在衛(wèi)生所里擔(dān)任村醫(yī)的,不是別人,正是趙蕓香她媽,丁淑娥。
丁淑娥年輕那會兒,絕對是一朵花兒。
李秋生沒見過,但聽村上的人說,那叫一個漂亮,尤其是跟村里那些素面朝天的土娘們兒站一塊,簡直就跟仙女似的。
丁淑娥剛來村上衛(wèi)生所那會兒,衛(wèi)生所天天爆滿。
一堆病號在那排隊等著打針。
全都是些大小伙子。
再加上丁淑娥那對眼睛,帶鉤子,把那些大小伙子的魂兒都勾走了。
后來,丁淑娥就懷孕了,懷的是誰的也不知道。
因為那天晚上據(jù)說是好幾個人。
最后沒辦法了,丁淑娥就跟了老實巴交的趙連順,生下了趙蕓香。
結(jié)婚之后的丁淑娥,依舊不知檢點。
那衛(wèi)生所,簡直都快成怡紅院了。
趙連順老實巴交,加上身體一直不好,弱不禁風(fēng),管不了也不敢管丁淑娥。
現(xiàn)在,丁淑娥都四十多歲了,成半老徐娘了,仍是涂脂抹粉,穿紅戴綠。
而她閨女趙蕓香,目前看來,也有點繼承衣缽的苗頭兒。
果園庫房里的那堆麥秸草,李秋生去仔細檢查過了。
并未發(fā)現(xiàn)血跡。
這也就意味著,趙蕓香不是第一次干這事了。
就是不知道她是只跟那陳國亮干過,還是跟別人也干過。
可不管怎樣,在這個還比較保守的年代,一個十七八的女孩子就跟人干這種事了,就已經(jīng)說明這趙蕓香是個啥樣的人了。
現(xiàn)在趙蕓香也在衛(wèi)生所里,幫著她媽打打下手。
母女二人,絕對是西嶺子村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
小小的衛(wèi)生所,天天擠滿人。
李秋生騎著自行車,沿著主路進了村子,一路來到街里這里。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了,但街里這里還有不少人。
茶水館那一幫喝茶的老頭兒。
剃頭鋪一幫等著剃頭的老爺們兒,幾個等著剪頭發(fā)的娘們兒,以及幾個閑著沒事跟娘們兒打情罵俏的老爺們兒。
供銷社里一幫打撲克的年輕人。
衛(wèi)生所里一幫“生病”的小伙子、老爺們兒。
還有村委大院門口,靠著墻根兒,一溜兒蹲坐著一幫曬太陽的老頭兒。
李秋生在經(jīng)過剃頭鋪子的時候,正好趙盼弟站在門口那里嗑瓜子,跟同村一個婦女在那閑聊。
趙盼弟遠遠的就看到李秋生騎著自行車過來了。
只是,沒認出來。
直到李秋生來到跟前,趙盼弟才認出來。
驚了個不輕。
“李秋生?你……你這是……發(fā)財了?”
趙盼弟上前一步,上下打量著李秋生,眼神中滿是驚奇。
實在是李秋生的變化太大了。
幾天前還是個叫花子一樣子的人,幾天不見,這又是自行車又是軍大衣的,全都配上了。
關(guān)鍵是,李秋生這么一捯飭,看著還挺精神的。
李秋生對趙盼弟印象不錯。
雖然兩人之前也沒怎么說過話,但是,趙盼弟從來沒有瞧不起他。
至少表面上沒有瞧不起他。
而且,那天在縣郊大集上,還有隨后在果園里,趙盼弟都替他說了不少話,甚至還跟陳國萍鬧別扭了。
這趙盼弟為人大方,明事理。
李秋生停下自行車,呵呵一笑,說道:“也談不上發(fā)財吧,就是掙了點小錢。”
趙盼弟兩眼一亮,問道:“干啥掙的?”
李秋生搬出了他那套說辭:“這不是快過年了嘛,我就去了趟王莊鎮(zhèn),在那邊倒騰了點鞭炮、香燭之類的,去大集上擺攤賣,也沒掙多少,就掙了點辛苦錢?!?
趙盼弟并沒有太多的懷疑。
王莊鎮(zhèn)那邊,的確是有不少家庭作坊,做這些土鞭炮、香燭之類的。
就嘖嘖稱嘆:“嘖嘖嘖,可以啊,沒看出來你還有挺有頭腦的呢?!?
李秋生呵呵一笑,說道:“啥頭腦啊,跟你這個高中生可差遠了。行了,先不跟你說了,我得回家看看去,把我那三間破屋子好好收拾收拾,準備過年。”
“行,快忙去吧,需要幫忙就說一聲?!壁w盼弟說了句。
“好嘞?!?
李秋生騎上自行車走了。
趙盼弟回到剃頭鋪子里,跟她聊天的那婦女就問她:“這是秋生?這變化也太大了啊?我都認不出來了?!?
“這叫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人家秋生現(xiàn)在啊,可不是以前那個看果園的野孩子了?!壁w盼弟說道。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的說道:“他這一身行頭兒,加上一輛自行車,怎么也得一兩百塊錢吧?就倒騰個鞭炮,幾天時間,能掙這么多?”
這男的叫陳修文,是陳修禮、陳修智的本家兄弟。
雖不至于像陳修禮、陳修智那般記恨李秋生,但對李秋生多少也有點偏見。
陳修文的話,也得到了鋪子里不少人的認同。
很簡單,要是倒騰鞭炮爆竹這么掙錢,那大家都去倒騰鞭炮爆竹了。
而且,倒騰鞭炮爆竹,也得要本錢吧?
李秋生哪來的本錢?
趙盼弟就說道:“你沒那個本事,不代表人家也沒那個本事。別一見人掙點錢,就疑神疑鬼的,跟你那個本家兄弟四老鼠似的,這幾天都魔怔了,漫山遍野的找什么地洞,說李秋生挖了個地洞藏牲口。他當(dāng)李秋生跟他一樣是老鼠啊,說刨個洞就能刨個洞?”
一屋人都笑了起來。
這幾天,四老鼠的確是成為了全村人茶余飯后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