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里更加確定了蔣飛的話。

看來這傳聞是真的傳開了。

他心里既緊張又期待。

“就是……說我們早戀的那個。”肖凡盡量用輕松的語氣說道，但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代初夏咬著下唇，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

“哦……那個啊……”她含糊地應了一聲，眼神飄忽不定。

肖凡緊盯著她，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我知道啊。”代初夏突然抬起頭，語氣故作平靜。

肖凡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知道？

那她的反應是什么？

“班里同學都知道嘛，我們不是發小兼同桌嗎？”代初夏繼續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肖凡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她的下文。

“反正……清者自清。”代初夏說完這句話，迅速地轉過頭去，不再看肖凡。

肖凡的目光依然緊緊地鎖在她身上。

他注意到，代初夏的耳根已經紅得快要滴血了。

雖然她嘴上說著不在意，但她的身體反應卻完全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她分明是在意的。

而且，似乎……并不反感？

他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微笑。

看來，他離自己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肖凡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悸動，開始認真地翻看代初夏整理的筆記。

筆記上娟秀的字跡，仿佛帶著淡淡的香氣，讓他心曠神怡。

接下來的幾天，肖凡明顯感覺到代初夏的情緒有些低落。

她不像往常那般，總是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神情有些恍惚。

上課的時候，也經常走神。

肖凡知道，流言蜚語就像無形的刀子，即使再堅強的人，也難免會被刺痛。

他已經經歷了太多，這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況且他風評在外，一般也不會有人招惹他。

可代初夏不一樣。

課間休息的時候，幾個女生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她們的目光時不時地瞟向代初夏，眼神中帶著一絲異樣的意味。

代初夏低著頭，假裝沒有看到。

但肖凡注意到，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

他握緊了拳頭，一股怒火涌上心頭。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那幾個女生面前。

“你們在說什么？”肖凡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壓迫感。

那幾個女生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閉上了嘴巴。

她們不敢直視肖凡的眼睛，眼神閃爍不定。

“沒什么。”其中一個女生小聲地回答道。

“最好是這樣。”肖凡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他知道，這樣的警告治標不治本。

想要徹底解決問題，必須找到源頭。

而這個源頭，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放學后，肖凡徑直走向白夢蓉的教室。

他站在教室門口，目光掃視著教室里的每一個人。

很快，他便鎖定了白夢蓉的身影。

白夢蓉正和幾個女生說著話，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肖凡走到她面前，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寒意：“我們談談。”

白夢蓉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看著肖凡，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談什么？”她故作鎮定地問道。

“關于我和代初夏的流言。”肖凡直截了當地說道。

白夢蓉臉色一變，眼神閃爍不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矢口否認。

“別裝了。”肖凡冷笑一聲，“除了你，還有誰會這么做？”

白夢蓉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她的沉默，在肖凡看來，就是默認。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肖凡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我沒有！”白夢蓉大聲反駁道，“我只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

“實話？什么實話？”肖凡逼問道。

“就是……就是……”白夢蓉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不敢說，是因為你心虛。”肖凡冷冷地說道，“你嫉妒代初夏，所以才想方設法地詆毀她。”

白夢蓉臉色漲紅，眼神中充滿了怨恨。

“你憑什么這么說我？”她怒吼道。

“就憑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肖凡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有人知道嗎？”

白夢蓉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

“我警告你，以后離代初夏遠點。別逼我把你做的所有事情抖出去，你爸的臉上也會掛不住吧？”肖凡丟下一句話，轉身要離開。

“肖凡！”白夢蓉喊住了他。

肖凡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你……你最近怎么變了？”白夢蓉的聲音有些顫抖。

肖凡這才緩緩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怎么變了？”他重復了一遍白夢蓉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是不是少了以前那個對你百依百順的舔狗，覺得心里不舒服了？”

白夢蓉臉色一變，下意識地反駁道：“我沒有！”

她否認的如此迅速。

卻又如此的蒼白無力。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否認什么。

是在否認肖凡是舔狗？

還是在否認他的改變讓她感到不舒服？

肖凡看著她，眼神復雜。

說完全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上輩子，她騙自己騙得那么慘。

害得他幾乎失去了一切。變成了他白夢蓉的舔狗。

這筆賬，他永遠都記得。

可是現在，他能做什么呢？

他們還只是學生。

至于白夢蓉……

他暫時還不想跟她過多糾纏。

“再有下次，”肖凡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說完，轉身離去。

沒有一絲猶豫。

只留下白夢蓉站在原地，臉色煞白。

她看著肖凡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后悔？

不甘？

還是恐懼？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只是隱隱覺得，有什么東西，正在悄然改變。

而這種改變，讓她感到不安。

非常不安。

第二天，代初夏一踏進學校，就感覺氣氛微妙。

以往那些竊竊私語，指指點點，都消失了。

“哎，小雨，”代初夏戳了戳前排的同桌，“今天大家怎么這么安靜？”

小雨回頭，神秘兮兮地一笑：“你不知道嗎？昨天肖凡可是大發神威啊！”

“肖凡？他做了什么？”代初夏更加疑惑了。

“聽說他去找白夢蓉了，放話說再有人敢亂嚼舌根，就讓她好看！”小雨壓低聲音，繪聲繪色地描述著。

代初夏愣住了。

肖凡……是為了她嗎？

一股暖流涌上心頭，甜絲絲的，像融化的巧克力，在心里慢慢化開。

“看來肖凡這招殺雞儆猴效果不錯啊！”另一個同學插嘴道。

“可不是嘛！誰敢得罪肖凡啊，他可是咱們班的學霸兼籃球王子！”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旁邊趴著睡覺的肖凡。

不行，得想個辦法感謝他才行！

可是，送什么好呢？

送……

等等！

代初夏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嘿嘿，就用這個報答他！

下課后，代初夏興沖沖地跑到肖凡面前。

“肖凡，謝謝你！”她真誠地說道。

肖凡抬起頭，看著她明亮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揚：“謝我什么？”

“謝你幫我教訓那些嚼舌根的人啊！”代初夏笑得像一朵盛開的向日葵。

“舉手之勞而已，”肖凡淡淡地說，“不用放在心上。”

“不行，一定要感謝你！”代初夏語氣堅定。

“那你想怎么感謝我？”肖凡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代初夏深吸一口氣，鄭重宣布：“為了報答你的恩情，我決定——從現在開始，監督你學習！”

肖凡：“……”

不是，你真是木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