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下誰人不識君 上
- 回到1978年,我從養豬開始
- 盤古斧
- 2754字
- 2025-02-08 23:56:16
“一年考不上,那就兩年,兩年考不上,三年……總能考得上的!”趙東陽輕松的聳聳肩。
趙小六的讀書資質不差。
兩三年不碰書。
不代表她不學習,趙東陽的高中書本,她也是翻過的,雖然很隱秘,甚至不為人知,可趙東陽卻知道。
資質差的人,是他趙東陽。
他不過就是占了男孩子和老幺的名,讓家里面的人偏心,最后上高中的人才是他而已,比成績,不說天差地別,但是也是有些距離了。
畢竟,趙東陽可是讓王初夏這種學霸鞭策足足兩年時間,都依舊考不上大學的朽木而已。
而趙小六,不算是頂尖,也沒有王初夏的學霸體質,可學習來說,也是中上的,以趙小六的資質,加上他趙東陽開掛,這事情成功的幾率,在九成以上。
畢竟七九,八零年的高考,他都參加過,只是考不上而已,可題目記得比較清楚的。
每一次考試失敗之后,學霸出身的王初夏,手把手的教他錯題學習,一道題一道題的給他解析,還不是解析一次兩次,而是重復很多次。
哪怕過去很多年。
他能記得起六七成左右。
這也足夠的。
“你倒是大氣,一年不成兩年,兩年不成,三年……還養三年,她養成老姑婆了。”母后大人剮了他一眼,最后退讓了半步:“兩年,最多兩年,你和她說,想要去高考,可以脫產學習,但是兩年之內,考不上大學,那就嫁人,要立字句為憑證……”
“兩年也不是不行,但是這個立字據為憑證,是不是過分了點啊?”
趙東陽苦笑。
七九年,八零年,后面的他能知道的,也不多了,闖兩年,實在闖不過去了,那就另想辦法,不在一條道上吊死。
“一家人,你信不過她,還信不過我啊!”趙東陽搖晃著她的手臂,撒嬌的說道:“媽,你讓姐立字據,那不是看死她考不上嗎,你這讓姐多難堪啊!”
“你了解趙小六,還是我了解啊,哼,這事情沒商量,要么立字據,要么就別考了!”
這一回,母上大人非常堅決,她冷笑:“她趙小六從小耍賴,都成習慣了,不立一個字據,她說翻臉就能翻臉了,到時候考兩年不成,三年,五年,她還能嫁得出去嗎?”
趙東陽沒轍了,屁顛屁顛的去找趙小六,舔著臉,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條件都說出來了,說的時候,還看了看趙小六的那臉色。
趙小六的臉這時候果然是黑的一塌糊涂。
“立字據就立字據,她這是小看誰呢!”趙小六的倔脾氣一上來,字據很快就立起來了:“兩年我考不上,大不了離家出走,我還能讓她給我拿捏了!”
趙東陽覺得,這對母女,果然是了解彼此了,她這姐,還真沒有愿賭服輸的想法,最后到底是老娘技高一籌,還是趙小六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還是未知之數。
不過趙小六參加高考這事情,算是的定下來了,這幾年參加高考的資格,還是比較放開的,不等以后,制度越發的完善,即使想要參加高考,也要把學歷完善才可以。
趙小六即使初中畢業,想要參加高考,也是比較簡單的。
所以趙小六準備從過年之后,就脫產學習。
現在已經開始準備復習了。
她雖然平時也有看一看高中課程,但是野路子終究是一知半解的狀態,高中知識點,她掌控的,其實也不到一兩成而已,需要更多的時間投入進去,學習,復習。
不過計劃之中,七九年的高考,她還是打算去闖一闖。
趙東陽提議的。
考試不僅僅是考知識點的掌控,也考一個心態,如果考試心態穩不住,十成的本事,估計連三成都發揮不出來,哪怕是對考試的知識點了如指掌,最后落榜也是正常的事情。
趙小六從善如流,開始全身心投入明年的高考準備之中。
……………………………………
燕大校園。
女生寢室中。
幾個人,眼眶潤潤的。
大姐陶玉蓮打開水回來,看到自己寢室幾個姐妹這樣子,嚇了一跳,趕緊問:“發生啥事情了?”
“我們在讀,咱們妹夫的來信!”
二姐司徒慧回答。
“我還以為發生什么事情呢!”陶玉蓮拍拍胸口,道:“讀個信而已,咱們這個妹夫,向來都是紙短情長,讀一兩次還行,多讀幾次,受不了啊!”
對于她們三零六寢室來說,每個禮拜讀王初夏和趙東陽之間的信,已經成為常態了,主要是趙東陽一手雙梔船,增強了他們之間通信的一個文學底蘊,王初夏又是一個舍得炫夫的人,還真不怕這信里面的卿卿我我,敢于分享啊。
“這次,咱們妹夫,又玩新花樣了!”
羅冰雁深沉的說道:“咱們這妹夫,文采不是一般的好,寫得了現代詩,也寫得了故事,他這一次,給初夏在信的末端附則了一個小故事,故事叫牧馬人,不長,但是字字珠璣……”
一群學新聞的,都有文青病,很容易就被文字所感動了。、
牧馬人的這個故事。
每一個字,好像都沒有多余的。
“我看看!”
陶玉蓮把這信稿拿過來,放在桌子上,仔細的翻閱著,不看尚可,一看就直接入迷了,簡簡單單的這點字,卻讓她有些沉醉在其中。
“初夏,我們三零六寢室的這個小妹夫,不僅僅文筆過人,那感情也賦予的深厚啊!”陶玉蓮晃悠著稿子,問:“這稿子,你打算怎么處理?”
“我打算再一次投稿,還是以重陽的名字!”王初夏咬咬牙,斬釘截鐵的說道:“好的故事,應該讓全世界的人來分享。”
第一次,感覺這丈夫,是自己的一個驕傲。
“那就投!”
“還是投燕京文藝嗎!”
“不,我準備投十月!”
“十月?”幾個姑娘對視一眼,高個子的姑娘楊高萍開口問:“是八月份開刊,矛盾老人家為題刊的那個十月雙月刊?”
“對!”
王初夏點頭。
燕京文藝,相對于《十月》影響力不足,《十月》一出刊,那就是頂流了,全國文學愛好者,都會湊上《十月》,想要揚名立萬,《十月》更快。
“另外,除了牧馬人之外,還有這篇稿子,我想要和你們一起完善它!”
王初夏把牧馬人的故事安排好了,又把趙東陽寫知青的稿子給拿出來了,向自己的好姐妹求救,說道:“這不是故事,這是文章,是論文,總體來說,他立意很好,插入點也非常完美,但是其中很多的數據不夠,沒有足夠的支持,沒辦法打動人,這可能需要我們,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采訪足夠的數據,完善它,然后我準備把這一份稿子,直接投人民日報……”
寢室的其他五個姐妹,把這篇稿子拿過去,仔細的看了看。
大姐陶玉蓮沉悶了一下,又看了看王初夏:“初夏,這是咱們妹夫寫的,不是你寫的嗎?”
一個學新聞的對時事自然是敏銳的。
可一個大山的生產大隊的農民,怎么也對時事表現出來這么敏銳的觸覺呢。
這篇稿子。
她這個學新聞的,都能看得出來,看似只是針對性的分析了知識青年的創造力,但是事實上,就是針對知青回城的事情,添柴加火的。
王初夏聳聳肩:“他心思奇特,能寫出這份稿子,不奇怪,至于為什么寫,我也知道,他向來心軟,別人拜托他,他就寫了,不知天高地厚,他就去干了,也不曾想過什么后果,可一個普普通通的生產農民,都時時刻刻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來要求自己,對于自己所認可為對的事情,對的政策,去盡一份力,那么,我們這些所謂的知識分子,恢復高考之后的第二屆大學生,受全國勞苦農民的民脂民膏之豢養,學的還是新聞,那是不是也要盡一份力!”
現在的大學生,說一句,被全國人民給養著,那是一點都不過分。
學費免費,每個月還有津貼。
而這些本來需要他們出的錢,如今國家出了,而國家的錢,可都是農民伯伯,辛辛苦苦,一點一滴,從地里面,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