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雪芙忙搖頭：“沒有，小秦昨天莫名其妙的……算了，反正他沒發現我們的事。”

“你們最好謹慎點，如果讓小秦發現了，千萬別拉我下水，我什么都不知道。”

宋堯一把摟住馮源的肩膀，懂事地笑著：

“知道了馮源姐，你放心吧。對了，今晚為了慶祝雪芙懷寶寶，我們叫上她爸爸媽媽，還有曉君幾個朋友，大家一塊聚一聚，你也一塊來吧。”

“今晚我值班，你們玩吧。”說罷，馮源又補充一句，“千萬別讓小秦發現，你們玩嗨了，發朋友圈也記得把小秦屏蔽。”

“放心，我有分寸。”汪雪芙道。

“那我們先走了。”

兩人進了電梯，馮源也準備回診室，剛轉身，就和拐角的賀宇秦對上了目光。

馮源后退幾步，差點要站不住。

“小秦……你都聽見了？”

賀宇秦面無表情看著馮源，表示默認。

“小秦，你聽我解釋……”

“所以，汪雪芙背著我出軌的事，你早就知道了？不僅你知道了，汪雪芙的朋友們，還有她爸媽，都已經知道了？”

馮源已經汗流浹背，他試圖解釋，卻發現無論說些什么，都太蒼白了。

“……是。”

“全世界都默許了汪雪芙的出軌，只瞞著我一個人，是嗎？”

“汪雪芙她太愛你了，所以不想讓你知道，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

賀宇秦沒忍住笑了：“你說汪雪芙他愛我？因為愛我，所以讓所有人幫她瞞住我，因為愛我，所以讓我變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馮源眼眶通紅，深深嘆了口氣，像是下定某種決心后，終于道：

“小秦，你該現實點了，汪雪芙是什么人？豪門千金，天之驕女，她賺的錢這輩子都花不完，這種人怎么可能老實？她們圈子里誰不玩？怎么就她非要為你守貞操？”

“她肯為你演得清高，已經說明她愛你了，愛你和睡別的男人不沖突，她們這種人，感情和肉體分得很清楚的，她只是和那個宋堯玩玩罷了！”

“你結婚之前為救她出車禍，造成精索靜脈曲張，這輩子都不能讓她懷孩子了，她也想要個自己的孩子，宋堯讓她懷上了……你就讓她生下來，到時候把孩子留下撫養，你還是她的丈夫，雪芙不會和你離婚的——”

“馮源，我好像不認識你了……”

馮源苦笑兩聲：“我和曉君結婚，她是汪雪芙最好的朋友，你覺得曉君又是什么好女人？大家都是一樣的，不就圖個開心嗎，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和汪雪芙也有過一次，在你們結婚之前……”

那一刻，賀宇秦覺得自己的世界徹底崩塌。

他半晌只說出一句話，“別跟汪雪芙說，我已經知道了。”

馮源以為他想開了，欣慰說道：

“這就對了，身在豪門就要睜一眼閉一只眼，這樣你往后的日子才好過。”

離開醫院，賀宇秦渾身抖得鵪鶉似的，牙齒都在打著顫。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家，賀宇秦覺得自己像做了場噩夢。

他自虐似地反復咀嚼剛剛和馮源的對話，回憶一次，就經歷一次絕望。

沒到一小時，樓下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汪雪芙推門而入，滿頭大汗，衣裳都被汗浸透。

“老公……”

她當時正帶著宋堯和一群朋友聚餐。

這是宋堯要求的，讓她在自己的家人和朋友面前承認他的身份。

他不過是個拿不上臺面的情人，可如今自己懷了他的孩子，沒轍，只能盡量順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