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你洛牛魔…我…
阿洛法被氣癟著嘴,一時間忘了小拇指還塞在鼻孔里挖呀挖呀挖,一使勁鼻子都摳出了血絲,于是指著杰特的鼻子便破口大罵。
可不一會兩個謎語人便又笑嘻嘻的眉來眼去個不停。讓蹲坐在一旁的瑪吉斯渾身不自在,只好雙手一背笑瞇瞇的看著兩個活寶打鬧,可念頭卻早就飄到他的見識海洋中去搜尋“魔法”這個東西了。
關于“魔法”這個詞,在“凱斯蒂德大路”眾說紛紜。
這其中流傳最廣,最權威的。要從魔法的代言詞“魔法教會”開始說起,而對魔法教會認識,就要從阿洛法的經歷中說起。
據阿洛法曾經形容和講述的“魔法教會”來看,魔法教會在鳩城的地位不可為不高,甚至可以說其神乎其神的傳言更是連阿不斯都要忌憚三分。
這一切都要從凱皇十四年創立于鳩城城郊的一座廢棄祭壇開始說起。傳說那年“邁特·勞倫斯”是受到神的指引,降臨到鳩城。為鳩城的眾生帶來神奇的魔法,人人都可以有機會見到神奇的魔法…
在這位降臨在廢棄祭壇的“傳教士”口中,無數的利誘張口就來。來年這里就成為聞名鳩城北城區的神奇場所。
后來因祈福、治病、祭祀、以及傳說暗中給北城高層提供魔法支持,教會很快就站穩了腳跟,甚至在許多既得利益者的煽動下,大量的財富讓魔法教會的新教堂修建的比原本城里幾十年的老教會還要高大數倍。
當然,能得到如此龐大的資產,教會自然是有一定的本事。拋開那些教會普通成員才會做的祈福祭祀的小事外,教會里還有許多有些“真本事”的高層能給予那些位有地位和財富的大人物一些秘密的能力,比如阿洛法的父親去了一趟教會就能一天內十賭九贏。比如讓丟失的貴重物一夜之間回到手中。
當然這樣的干預行為都價格不菲,動輒以金幣作為報酬。更高的報酬能得到更加強力有效的魔法支持。有傳言,只要有足夠的金錢和權利,連邁特會長都能再次出山,親自出手幫助“眾生”。
因此,每個人都想自己的子女親朋能擠進教會,利用職位為之帶來數之不盡的錢財和權利。也就是這樣,各方勢力才會賣力的讓教會一躍成為了碧城最富有的幾方勢力之一。
之所以有這么詳細的內幕,全是因為年僅十歲的阿洛法便成了魔法教會里最年輕的“魔法師”。
那時候魔法教會還只在破祭壇周邊聚點。阿洛法天賦異鼎,那些新招收的魔法初學者要學習三年才能畢業的項目,卻只是阿洛法的短短一周天。
就在一眾新招收的學徒還在驚嘆阿洛法的天縱之才的時候。
教會高層找到阿洛法的父親表示繳納高昂的費用即可繼續學習更高深奧妙的魔法,并承諾這些費用可以算做購買教會百分之十的份子,從此以后阿洛法背后家族的項目可以內部最低價格兌現。
阿洛法的父親出手很闊綽,直接在原來承諾的十枚金幣上再追加數十枚銀幣。邁特勞倫斯得知了這樣的喜訊非常高興,于是他得到了教會的祝福,在雜市里混的更是如日中天。
即使隨便抓一只快要病死的斗雞去斗那些戰斗力爆表的銀榷,也能夠勉強取勝。
完事了再將血淋淋的戰斗雞一個高價拍賣后,直接拍拍屁股一溜煙。
這都要歸功于魔法教會的手段。
可所有人都低估了阿洛法的天份。這樣的瀟灑日子僅僅又過去了一周天,阿洛法的導師便告知其父,阿洛法再次,僅用一周天的時間就修完二級魔法師的所有內容。
哦~我很幸運能有貴子這樣的教眾,他的天賦簡直是魔法神親自降下祝福!現在,我很榮幸的告知您,阿洛法蓋潤徹先生已經畢業啦!~
據傳這件事驚動了教皇教會的內位。
后來阿洛法的遠房爺爺,“蓋潤徹”家族的族長“維沃·蓋潤徹”告訴阿洛法,一定要遠離那個魔法教會,他們都不是真正的魔法師…
維沃是個很守舊的老人,無論勞倫斯如何勸說,他都不愿意讓自己的孫子成為一個勞什子魔法教會的什么導師什么繼承人…
于是雙方落得個不歡而散,阿洛法也二級畢業回到家無所事事的等待上邊的通知。
再后來,阿洛法不知道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鳩城魔法教會首席,是教皇島教皇教會里一個出逃的叛徒。因為他盜竊了教皇教會密藏的典籍和大量的金幣。無盡的斂財和卑劣的地下手段才是這個叛徒的目的。
阿洛法并沒有在意這些,只是偶爾琢磨一下家族里的事情打發時間。好不容易熬過了冬季迎來回暖,準備去教會繼續工作時,鳩城的湯姆公爵卻發布通告說瘟疫來了不讓出門,于是阿洛法便在家研究起教會里一個黑衣人送給他的古怪配方集。
可直到有一天阿洛法透過院墻看見黑色的鳥群將女孩陷害溺水、沖天的綠霧翻騰在許多宅院。再后來阿洛法不斷丟出各色的自制道具來反擊院子外面傳來的破壞…
凱皇十六年暖春的第二個周天,鳩城徹底亂透了。
那些私人的小勢力會因猜忌拼殺殆盡。
那些占據一方的富豪則手段齊放,直指死敵。
內亂就此徹底展開
這些都是湯姆公爵最想看到的,他只需要最后的收割。這些都是阿洛法不愿,不曾敢想象的。
一具具發綠發臭的尸體從阿洛法家的院子路過,殘尸敗柳的碎屑被陽光曬成肉干,鴉鵲啄食死去的貓…
在這般地獄里,有些底蘊和勢力的家族,會把未成年的家族子弟都趁亂送出鳩城,等到城里的動蕩結束了才會派人接回來。
那些尋無所蹤的或者再也沒人來尋的孩子下場一般都很慘。
阿洛法的身份有些特殊,還是在瑪吉斯的指示下才逃過一劫。
之后的一整個季度,阿洛法都是在遠離鳩城的碧城渡過。
再后來,阿洛法被魔法教會以莫須有的名義勸離,并收回修魯魯家十分之一的分權。
再后來,剩余的修魯魯舉家搬遷到相對安穩的碧城后,阿洛法就以出城漲見識的借口租下小商隊尋找杰特。
然后就是黑袍人帶著阿洛法穿過赭土荒原。阿洛法帶著黑袍人找到了杰特。
這就是阿洛法自述的經歷。瑪吉斯在腦海中回憶了并梳理了一遍后只是嘆了口氣,并表示幾十年來已經習以為常。別看城里人們都熱情似火,每幾年雷打不動小打小鬧,時間長了大規模爭斗在所難免罷了。
杰特倒是對此拋諸腦后,從阿洛法的腰包里掏了一撮黃灰,放到鼻尖聞了聞,然后小心翼翼的撒到自己的袍子上,再用中指猛地一撮。
一道詭異的焰火就突然從袍子上燃燒起來。
杰特抓起一把剛剛從口中吐出的沙子澆滅了焰火,然后和阿洛法對視了一眼就傻笑了起來。
哈哈哈…
哈哈哈哈…
這就是魔法啊阿洛法…哈哈哈
哈哈哈…
一旁的瑪吉斯不明覺厲,也跟著傻笑了起來。
哈哈哈…
不久后,瑪吉斯生起來一堆篝火。焰火很旺,料來自被拆的稀爛的毛車…
天色很快就變的昏暗模糊起來,阿洛法不知道什么時候斜坐在篝火的一側,低頭沉吟著什么,有些神神叨叨的。
嘎嘣!杰特在那個破車里呆著干什么?一會荒狼摸過來了想逃都逃不掉。嘎嘣!
瑪吉斯淡淡的啐了一句,兩只手如同兩只碩大的鉗子一樣,不緊不慢的將破碎的毛車料,捏出一排指印,等捏出一整排的凹槽后,再嘎嘣一聲,把木料輕易地扯成幾節隨手丟進火堆,讓篝火燃的更猛烈了幾分。
事實上杰特并不是不愿出來,只是他自身也無能為力。
此刻他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斜躺在地板上。杰特的心里也是五味雜陳。
原來就在瑪吉斯出了車廂后,杰特就示意讓阿洛法再拿出點類似像剛才那種一撮就能迸發出火焰的粉末玩玩。
阿洛法也沒小氣的掏了掏腰包拿出一個迷你小罐子遞給杰特。
然后就出現了令阿洛法忍俊不禁捶底板的名場面。
原本是想要伸去接迷你小罐的左手,卻變成了右腳。這還沒完,杰特原本想用右腳大拇指和二指夾住迷你小罐,可使了牛大的勁才發現左手在瘋狂的比耶。
一時間車廂里的動靜一頓。阿洛法有點好氣又好笑的努了努嘴,示意讓杰特別再逗趣,然后把迷你小罐再往前伸了伸。
可杰特仿佛來了勁頭,一會咬牙切齒,一會又猛地蹬一下大腿,不論如何就是摸不到近在咫尺的迷你小罐子。
阿洛法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見他嘴角露出幾分邪惡的笑容,然后將手里的迷你小罐拋了拋,再輕輕的放到杰特的右邊。
結果果然不出阿洛法所料。杰特就像個腦灘一樣,做了個左手七上右手八下的怪異姿勢,這讓得逞阿洛法半蹲著狂拍大腿。因為憋笑的緣故,阿洛法的臉紅的讓杰特想起小時候看的童話書里的紅怪物模樣…
雖然杰特明顯能感覺這種肢體失控的情況只是暫時的,畢竟掙扎了這么些時間,已經回復了口齒的能力,讓他不至于像剛才一樣糗。
可即便是這樣,阿洛法也沒有停下來。一會戳戳這里一會又敲敲那里,還時不時發出魔性的笑聲,偶爾參雜著嘖嘖咋舌。
大概是有些膩了,阿洛法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平復有些肆意的心情。輕飄飄將迷你小罐子的拋給杰特就揚長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