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只是輕飄飄一句話,好家伙,帶來的影響可是不小,沈騰家里的企業(yè)被各路職能部門排著隊挨個拜訪。一開始,沈騰爸媽還尋思著,這說不定是上面的要求,就是正常的檢查流程,走走過場,沒什么大不了的,壓根沒放在心上。
誰能想到,這些部門就像提前分好工似的,不同部門挑家里不同的企業(yè)對線。而且那些部門領(lǐng)導(dǎo)上門時,還一臉無奈地打招呼,直說這不是他們樂意干的,是上頭下了死命令,他們也只能做做樣子,找些小毛病,罰點小款,走個過場。
這些職能部門心里門兒清,像沈騰家這樣的納稅大戶,那可是他們的財神爺,誰會真往死里得罪呢?沈騰爸媽一番打聽,好家伙,原來是趙睿在背后搞鬼。這趙睿也是鬼精鬼精的,想通過折騰他們家,間接給沈騰施壓,目的就是要收購騰達(dá)科技的股份,這算盤打得可真狗響的。
沈騰爸媽知道緣由后,反而淡定了,查就查唄,不就是罰點錢嘛。騰達(dá)科技可是個下金蛋的母雞,那可比這點罰款重要多了,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他們還想著,就當(dāng)花錢請了個審計公司,做了一次全面審計,這一查就相當(dāng)于有了官方背書,以后默認(rèn)查過的部分沒啥問題了。而且他們也清楚,趙睿這招也就只能用一次,長不了。
果不其然,各路部門查了一輪后,都消停了。小問題確實有幾個,但大問題那是一個都沒發(fā)現(xiàn)。沈騰爸媽還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萬事大吉了,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又出幺蛾子了。
前兩年下屬工廠事故的受害者家屬,突然冒出來了,說當(dāng)年賠償不合理,帶著一群人把工廠大門堵得死死的。
這事兒都過去兩年了,當(dāng)初出事后,可是按照國家規(guī)定第一時間就賠償?shù)轿涣耍芎φ呒覍僖埠灹苏徑夂唾r償協(xié)議。這都過去兩年了,又跑出來說賠償不合理,要按現(xiàn)在的標(biāo)準(zhǔn)重新賠,這不是無理取鬧嘛。
兩年前的賠償標(biāo)準(zhǔn)確實比現(xiàn)在低,這就好比拿著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哪有這樣的道理。要是以后賠償標(biāo)準(zhǔn)再提高,是不是還得一直跟著改?雖說這點錢對沈騰家不算啥,但事就沒這么辦的,而且一旦開了這個口子,那將是后患無窮。
這幕后黑手不用猜都知道是趙睿,他這純粹就是惡心人呢。沈騰知道這事兒后,那也是氣得夠嗆,被惡心到了,他也不是好脾氣的人。
沈騰一番調(diào)查,把給趙睿出主意的和具體辦事的人都查得底兒掉。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這倆倒霉蛋就出了車禍,雙腿粉碎性骨折,這輩子估計都很難正常走路了,這也算是做多虧心事的報應(yīng)吧。
與此同時,孫果接到了沈騰的電話。他還以為沈騰要來服軟了,興奮得不行,趕緊接起電話。他可是知道騰達(dá)科技的潛力的,不過分地說,對于投資界的人來說,這就是座金山。
結(jié)果還沒等他開口,沈騰就冷冰冰地跟他說了那兩人出車禍的事兒,還教育他禍從口出的道理,讓他轉(zhuǎn)告趙睿,明天晚上 9點在夜色酒吧等他。最后還特意讓孫果提醒趙睿,多給養(yǎng)在澳門的外室和兒子打打電話。
掛掉電話的孫果,此時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自從他替趙睿辦事以來,遇到的人多多少少會給幾分面子,今天這種情況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事。
他先是給那兩人打去了電話,那兩人都已經(jīng)被送去醫(yī)院,證實了事情的真實性后,他便給趙睿打去了電話。
此時,趙睿正在happy中,這兩天他的心情很好,雖然對沈騰父母施壓沒什么效果。
他已經(jīng)對收購騰達(dá)科技不抱希望了,但這次找人惡心了他們一把,也令他心情愉悅,之前他還在想著呢:“讓你丫當(dāng)首富,看我怎么整你。”
看到是孫果的電話,他揮揮手,把正在給他按摩的兩個美女打發(fā)走,接起電話。一聽孫果說那兩個出餿主意和辦事的手下的慘狀,他也嚇了一跳。但更讓他害怕的是,沈騰居然知道了他在澳門的兒子,他可就這一個寶貝兒子啊。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都沒聽完孫果匯報,就直接掛斷電話,火急火燎地給澳門的外室打電話。等了幾聲,電話接通,聽到那邊沒事,他才松了口氣。
緊接著的就是勃然大怒,盛怒之下的他隨手抄起一個酒瓶,朝著正在播放歌曲的顯示器砸過去。看著屏幕上滑落的紅酒,像極了人的鮮血,他的怒氣一下子就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
他又趕緊給孫果回?fù)芰诉^去,問沈騰到底想干什么。當(dāng)聽說沈騰約他明天在夜色酒吧見面,他猶豫了,說白了就是害怕了。以前他遇到的人,誰不是忌憚他家的權(quán)勢,不敢亂來,就算他使點壞,別人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也是他有自知之明,從不會招惹那些他惹不起的人。
可這次他算是碰到硬茬子了,這些年在他的一畝三分地里,還沒吃過這么大的虧。兩個狗腿子手下被整得生活不能自理,自己還被威脅了。
他靜下心來一想,還是決定赴約。一方面他覺得沈騰既然沒直接對他動手,那肯定是有所顧忌,不敢把他怎么樣;另一方面,要是不去,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話他怕了沈騰,以后他還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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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9點,趙睿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夜色酒吧,當(dāng)他走進(jìn)酒吧,就被門口的一位保鏢模樣的人領(lǐng)著去了二樓的一個包間。
等他坐定這才透過包間的落地窗看到,沈騰此時正在舞臺上唱著周杰倫今年才出來的《稻香》,不得不說沈騰不愧是學(xué)表演的,表演講究的那什么聲臺形表。光看他那形體和演唱的感染力,就知道這小子學(xué)得不錯。
一曲完畢,沈騰從舞臺上下來,一路上還有些熟客在跟他不斷打著招呼。沈騰也一一回應(yīng)著,不一會就見沈騰推門而入,來到包間。
就見沈騰跟他打了個招呼,“趙睿,你好,我是沈騰。”然后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他對面。
還沒等趙睿說話,沈騰就又開口了:“趙公子,這次約你見面,我有幾句話得跟你說清楚。第一,你要是有什么不滿,沖我來,別牽扯我家人,不然別怪我以牙還牙。”
“第二,你要是想整我,在規(guī)則內(nèi)的,我奉陪到底,但要是敢超出規(guī)則,就別怪我不擇手段。我這人最講規(guī)矩,喜歡用法律武器保護(hù)自己,但也不缺放下法律,拿起武器的決心。”
“第三,也是最后一點,我家這次被查,罰款加上我調(diào)查花的錢,七七八八加起來算六百萬吧。這樣,你捐三千萬給希望工程,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看著沈騰含笑晏晏地說出這些話,不知怎么地,他的后背冷汗直冒。沒有多想就同意了,畢竟,向希望工程捐款同樣對他們家來說也是有益的。這一次出手,就這樣以雙方各有損失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