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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鳴驚人

小周這心里的主意一定,那心情就跟坐了火箭似的,“嗖”地一下就起飛了。他哼著小曲兒,開開心心地陪著兩個小姑娘撒歡兒玩。

還對著小丫拍著胸脯保證:“丫頭,放心!你哥我給你手搓一架能上天的飛機,帶你去天上兜兜風,看看天上的云彩是不是棉花糖做的!”

一旁的妮妮可急壞了,小手舉得比誰都高,嚷嚷著:“還有我還有我,你可不能忘了我這個好妹妹!”

小周連忙點頭,妮妮這才心滿意足,那小表情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

這時,小叔剛下班,一腳跨進門,就聽到了小周說要帶女兒上天這句話的尾巴。

小叔眼睛一瞪,打趣道:“好家伙,你這是要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啊!”

小周聽了,也不生氣,就“嘿嘿”傻笑著。

兩個小姑娘一看到自家爸爸和小叔回來,立馬就像兩只小泥鰍,“嗖”地一下就從小周身邊溜走。

跑到小叔跟前,那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又是捶背又是捏肩,還把剛才跟小周說的話,在小叔面前又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

小叔瞬間就被這兩個小機靈鬼給拿捏住了,化身女兒奴“捧哏大師”,不停地應和著:“是嗎?”“真的?”“真棒!”

那對比對待另外兩個搗蛋鬼的態度,簡直就像從南極一下子跳到了北極,兩極反轉。看得小周直搖頭,心里想著:這差距,沒眼看啊沒眼看!

沒一會兒,小嬸就風風火火地把晚飯做好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吃著晚飯。

吃飯的時候,小嬸關心地問小周實習順不順利,有沒有人故意刁難他。小周一聽,那可來勁了,把自己今天在工廠里的“豐功偉績”,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

小嬸聽了,忍不住一陣夸贊。這時,小叔插了句話:“你說要帶妹妹們上天,這是咋回事啊?”

小周也不藏著掖著,把自己想手搓一架飛機的瘋狂想法說了出來。小叔和小嬸聽完,都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他。

小叔還語重心長地勸他:“你可得腳踏實地,別凈想著那些不切實際的事兒,小心摔跟頭!”

那語氣,就好像小周已經在天上摔得鼻青臉腫了。很快晚飯就吃完了,小周回小院睡覺去了。

小丫今天和妮妮約好了要一起睡,正好,小周回家后就可以安安靜靜地琢磨他手搓飛機的計劃了。

其實啊,在后世,很多有點基礎的人都能自己搗鼓出飛機來。畢竟在那個工業“克蘇魯”的時代,好多現在看起來高科技的玩意兒,在網上動動手指就能買到。

不少人都用摩托車發動機造飛機,還真就成功飛上天了。

小周要造的飛機,是根據后世的成熟經驗,打算設計改進一款現有的機型,這樣外形啥的就不用自己絞盡腦汁設計了,直接“抄作業”就行。

有人可能會說這是可恥的盜竊行為,可小周卻不樂意了,設計飛機這事怎么能叫盜竊呢?再說了,盜竊誰的呀?苦主在哪呢?有本事出來走兩步!

話說,他要抄的是 Zenair CH701這款全地形運動型雙座飛機,這飛機的好處可多了去了。

造價便宜,就跟買個大玩具似的;操作保養簡單,就算是新手小白也能輕松上手;場地要求還低,起飛和降落只要 50米的距離就行。

整機在空中也就 263公斤,載重卻能達到 236公斤。不過在 1962年要復刻出來,性能肯定得打些折扣。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要親手搓出一個航空發動機來。

好在他的工作室經過一年多的折騰,也添了不少加工工具,就連用于小型熔煉的高頻加熱機都有,就是這玩意兒有點“小脾氣”,平時一般都不怎么用它,耗電也有點厲害。

第二天,小周剛上班沒多久,林科長就火急火燎地找到了他,跟他說了和技術科孫俊科長交流的結果。

孫俊科長表示:“既然維修科發現了故障,排除故障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還幫我們減輕了負擔,省了我們技術科的麻煩呢!”

不得不說,孫俊科長這眼光還是挺長遠的,不像技術科里有些“刺兒頭”,拿著雞毛當令箭,自己干不好還不允許別人插手,真讓人頭疼。

有了技術科的許可,小周就馬不停蹄地找到了四車間的王主任,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王主任一聽,眼睛一亮,這可是好事啊!當即拍板表示支持,但得等到兩天后這批急件完成了才能實施。

小周一聽,這當然沒問題啦,他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的。于是,接下來的兩天里,小周在完成維修科工作之余,就像個“癡迷的畫家”,趴在辦公桌上寫寫畫畫。

剛開始,大家都沒太在意,可時間一長,就引起了維修科其他人的注意。就連林科長也好奇得不行,心里想著:這小周到底在搗鼓啥呢?

當林科長問起他時,小周也不瞞著,直接就把自己要設計制造一款飛機的事兒說了出來。

這一下,科室里的人都驚呆了,面面相覷,仿佛在看一個天外來客。緊接著,大家都忍不住嘴角上揚,那表情分明就是在笑話他不自量力,心里想著:這小周,真是異想天開啊!

就在第二天,這個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似的,傳遍了整個廠子,且有向全市擴散的趨勢。

這下可好,幾千號人都在議論這件稀奇事兒,小周在機械廠也算是“一鳴驚人”了,不過這名聲可不太好,所有人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就像在看一場精彩的鬧劇。

這件事甚至傳到了閆廠長的耳朵里。閆廠長一聽,好奇心大發,特意來到維修科。只見小周真的在工作之余畫著設計圖,都已經畫了一摞了。

閆廠長拿起一張仔細一瞧,還真像那么回事兒。閆廠長心里想著:人還是得有夢想的,萬一實現了呢?哪怕沒實現,就當賣學校校長一個面子也好。

于是,閆廠長開口問小周需要什么幫助。小周想了想,說:“廠長,我已經在手搓發動機了,想讓廠里幫忙制造一些配件,像螺旋槳、支架之類的,再提供一些材料和燃料。等我把發動機造出來,就能自己組裝了。”

就這樣,閆廠長兒戲般做出了一個在其他人看來離譜至極的決定——支持小周造飛機。其實主要也是用不了多少錢,而且前天小周在四車間的表現也給了他一些信心。

這也是閆廠長今后引以為豪的一個決定,不僅改變了機械廠的命運,也改變了他自己的命運,就像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接下來的幾天,小周除了幫四車間保養機床,就是在那搗鼓飛機的那些事兒。科室里的其他人也都很給力,主動承擔起其他工作,就盼著不打擾小周,都想看看小周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就像在看一場刺激的冒險之旅。

就這樣,飛機的外型在小周的努力下不斷成形。一個禮拜后,四車間的機床都保養完畢,工人們都說用起來順手多了,就像給老伙計換上了新裝備。

也就在第二天,小周上班時帶著一個自制的航空發動機,華麗麗地登場了,他這臺航空發動機使用燃料是汽油。

于是,燃料無虞的情況下,維修科就成了發動機的試驗場,航空發動機的聲音斷斷續續響了一天,吸引了無數人前來圍觀,就像在看一場熱鬧的演出。

在發動機試車成功后一個禮拜,公元 1962年 9月 29日,星期六,農歷九月初一,這可是個好日子。

今天是小周飛機試飛的日子,幾乎全廠只要走得開的人都來圍觀這次試飛。廠里沒有跑道,大家就齊心協力,把廠門口的那條馬路人為封了起來,就像在布置一場盛大的舞臺。

隨著小周等人推著飛機推出廠門,擺放到馬路上,小周登上飛機。他在后世可是有飛機駕照的,如今這架飛機他最熟悉不過了。由他試飛,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這個年代的人就是這么勇敢,說干就干。隨著發動機啟動,機身狀況良好。一會兒,飛機就滑行了 5、60米,小周操控著飛機,“嗖”地一下就飛上了天空。

看著遠去的飛機,所有圍觀的人們先是目瞪口呆,死一般的寂靜,然后就像火山爆發一樣,發出沖天的歡呼聲。

人們跳著叫著,一旁的廠長等人也是激動得不行,就像中了彩票一樣。

這時,維修科的林科長卻湊到閆廠長跟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廠長,我們這飛機試飛跟上面報備了沒有啊?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啊?”

閆廠長一聽,一拍大腿,叫道:“哎呦,壞了!”說完就像一陣風似的往辦公室跑去,他要趕緊給上面說明一下情況。

他沒想到小周的這個飛機一下子就飛起來了,要不是看著在眼前組裝完成,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飛在天上的,那心情叫一個美滋滋,只不過也沒飛多久,僅僅盤旋了兩圈,就遇到了大麻煩。

他也不敢飛太高,可這畢竟是在BJ啊,其實他一起飛就已經被發現了。

而且現在很多廠子里可是都有高射炮的存在的。此時他就飛在軋鋼廠上空,遠遠的就見到軋鋼廠有人已經在解高射炮的炮衣了。

小周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嘴里大叫了聲:“臥槽!”

趕緊一個急轉,像極了一只受驚的兔子,奔著機械廠的方向逃也似的飛回去。

一路上只要看到有防空火力的大廠,都已經在準備防空機槍、防空炮了。

只是怕誤傷自己的飛機,沒有最終確認天上的是敵機,也沒有開火。

饒是如此,被這么多防空火力鎖定,驚得小周冷汗直冒,心里想著:這可太刺激了,以后再也不敢這么莽撞了!再這樣我就是孫子!珍愛生命,遠離飛機!

小周趕緊回到機械廠門口的馬路,此時馬路上的機械廠工人都已經離開了,就見有兩輛軍車停在機械廠門口。

一群人聚在一起說著什么,有穿軍裝的,穿便裝的好像是廠領導們。

小周按下機頭,飛機緩緩降落下來,再馬路上滑行了也就 50米不到就即將停下,保持著低速,滑行到機械廠門口。

就在小周停機,跳下飛機的一瞬,遠遠跟隨的幾個軍人就立馬上前將他圍在中間,還好只是控制住他,沒有給他上鐐銬,不然小周可就真要體驗一把“階下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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