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考慮到是在小縣城里，不可能無緣無故做什么攔路的檢查，白樸和韓林也是這才敢放心大膽地行動。

“回去吧。”

放松下來，疲憊涌上心頭，二人又迅速換掉身上的衣服。

找了個地方燒掉后，二人又找地方打車。

可這次沒有偽人專門準備的出租車，在郊區更加難打車。

無奈之下。

白樸和韓林只能夠一邊步行，一邊觀望著。

“……哎，你那把槍，還挺帥的啊。”

路上，走著無聊，韓林好似閑聊般問道。

“嗯。”

見白樸沒細說，韓林又問道：“你開了好幾槍子彈還夠用？”

“應該夠。”

白樸依舊含糊其辭，保留著自己的底牌。

只是光死鐘的模樣奇特，以及當時如果韓林有注意觀察計算，就會發現白樸沒有換彈也還是能繼續開槍，這么一來的話，肯定就會猜到其中必然有貓膩。

不過白樸并不在乎，合作需要一定的了解。

盡管這跟全部坦誠是兩碼事。

其中的度需要精準把握，白樸沒那個能力但在努力嘗試。

“你是專門學過擒拿摔跤嗎。”

面對白樸的反問，韓林笑了笑：“只是有了解沒有實踐過。”

很顯然，剛才韓林的那種熟練，不可能是沒親身實踐過。

白樸沒再追問，兩人慢悠悠地向前走。

……

很快，時間就又來到了次日。

回到小洋樓后倒頭就睡的二人被叫醒。

在看到兩個人都回小洋樓以后，王濤就知道情況有變了。

翻看過昨晚收到的實時報點訊息，更是知道問題并不小。

坐起身的白樸揉了揉眼睛，又擺了擺手。

“去問韓林。”

韓林打了個哈欠，差點沒合起來嘴巴。

“不是，你咋啥事都甩給我干吶。”

“是嗎。”

白樸不置可否，去餐廳吃早飯。

早飯是某個早起的團隊成員買的包子豆漿。

白樸挑出兩個豆沙餡的吞咽，等他吃完那頭也就聊完了。

當王濤坐在餐桌旁時，是滿臉的古怪。

“雖然我還是想說一句，相比較于那一點風險理應以安全為重，你們應該在發現問題時就第一時間先求援，但我還是不得不感慨，你們真的是做得很完美。”

“還好，全靠運氣。”

白樸抽出根煙點燃，這是他從王濤的口袋里拿的一整包。

“呵，怎么會是運氣。”

王濤感慨嘆氣：“我到現在都還記得，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整個人都快抖成篩子，偽人說不是人但也差不多。”

而其實王濤心里真正想問的是——你們為什么會那么專業？

“……話說，你們兩個是怎么死的？”

面對王濤的詢問，白樸韓林異口同聲道。

“車禍。”

“……”

王濤沉默幾秒：“被尋仇的撞死的？”

白樸韓林齊齊搖頭。

“算了，人都有秘密，你們不說也正常。”

王濤也搖了搖頭，然后又面色古怪。

“話說你們死之前該不會也是一伙的吧。”

“怎么可能。”

韓林看向白樸：“我是東北的。”

白樸瞥了眼韓林：“金陵。”

“難怪，有時候你說話的發音讓我很別扭。”

韓林嘖嘖稱奇。

“行了，不扯了。”

白樸起身往外走，頓了頓后又看向王濤。

“幫我在學校那邊請假，注意好有官方找立馬通知我，陳萍死了你也就不用再跟了，我另外去查查看別的。”

“嗯。”

王濤點頭表示知道。

“哎不對啊。”

剛咬下一口包子的韓林忽然站起身，瞪著雙眼睛看著白樸道：“你作業沒寫請假沒事，我沒寫不是完蛋嗎？”

“趕緊去學校借鑒不就行了嗎。”

白樸嘲諷一句，帶上背包又前往龍灣小區。

而在路上。

白樸回憶著昨晚的細節，總結下來發現有些細節沒到位。

不論是白樸，還是韓林，在最后真正戰斗的那一刻，都變得莽撞了，不然的話，那些小東西是能試試的。

白樸這邊可能是沒什么必要，但他也忘記了提醒韓林了。

辣椒水噴霧一噴，那兩個偽人肯定受影響。

當然以當時的情況來講，韓林很可能也根本騰不出手來。

回過神來，到達龍灣小區，白樸沒有和昨晚一樣去盯梢。

一來是意義不大，基本不可能有收獲。

二來這大白天在人家門口盯著，是生怕不被報警抓走嗎。

想了想，白樸先找地方換就套衣服，又戴上口罩掏出了一本證件，然后給某個編號發了短信附帶新暗號。

……話說早上王濤都沒跟自己確認暗號啊。

自己昨晚和韓林實際碰頭時也沒對。

大意了大意了，都大意了。

白樸暗暗搖頭，先行找上龍灣小區保安處。

“警察，我需要查看你們小區的監控。”

套著身警服的白樸沉聲說道，順帶還展示了一下假證件。

……不論是衣服，還是證件，和正版的差別都挺大的，但主要都是在細節上，普通人很難一眼就看出問題。

而保安處的人顯然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見識。

白樸順理成章來到監控臺前，將全部的監控都調到回放。

所有遮掩中，白樸主要盯三十八號余年家。

可惜的是十六倍速播放下，又不停間歇性地跳過許多段。

看完最近兩天的錄像回放，也沒看到不對。

白樸眉頭微皺，忽然發現什么，又連忙調整回放的進度。

最后經過一番操作，監控的畫面精準地卡在一個時間點。

昨天下午三點十六分。

一個裹得很嚴實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從正門走進別墅里。

那個身影，白樸覺得很眼熟，即使畫面模糊得看不清臉，但是體型很難改變，這個身影分明就是余年……

可下午三點多，還是學校上課的時候。

那個時候，余年明明就正坐在白樸的旁邊。

……這是什么情況？

白樸滿眼驚疑地摸起下巴。

很顯然余年的確有問題，但這個問題和想象的又不一樣。

如果余年是被頂替的，那怎么還會有兩個？

不對勁。

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白樸沉思一陣后，逐漸生出推測，偽人頂替的方式，果然應該是復制出來的，但余年為什么還能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