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無匹
- 從書法開始,肝成儒道圣人
- 三河豆絲
- 2015字
- 2025-02-17 20:00:00
須知道。
這可是七人合圍啊。
迸發氣血之力的一拳,劈頭蓋臉地打過去,被他不痛不癢般抬手接住。
繼而便是變幻莫測的拳路,反手打回來,自己等人居然便吃不住一招一式。
離譜!
不是都說蜀中劍客,唯此一劍么?
怎么這小子,還有一手如此了得的拳法?
竟然不比那劍氣縱橫的蓋世劍術稍遜!
與他吳麻風一同出手的天蠶盜中。
只能勉強引動自身一絲氣血的,接那少年隨手打來的一拳,便要倒飛出去。
而如自己一般,到了九品氣血累積境界的武人,多挨上他三拳兩腳,也非得口吐鮮血、筋斷骨折不可。
那少年。
速度怎么會這般快!
力道怎么會這般強!
看著對方接連打倒六人,吳麻風的手腳,已然在止不住地顫抖。
其中兩人,是被對方揮拳打倒,伴隨著一陣令人心悸的骨骼碎裂聲,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但這二位,已然算得上是七名天蠶盜中,運氣較好的了。
余下四人。
包括那位實力只比他吳麻風稍弱的九品武者在內,全都是被其人揮灑自如的那道道威力絕倫的劍氣所殺!
四肢皆斬,身首異處……
這少年看似溫文爾雅,出手卻毫不留情。
至于吳麻風。
之所以還能活到現在,并非是因為他吳某人的實力有多強,能做到力戰之下、全身而退。
是,他吳麻風在這七人中,的確是拳腳最猛、力道最為強悍的。
可跟那劍尖斜點向自己的少年比起來。
他這點實力,還算個屁啊!
此刻在其人眼中:
那一道原本欣長俊逸的少年身影,隨著對方的步步逼近,卻是在陡然間,變得如魔神般高大猙獰起來!
吳麻風的身軀一下子癱倒在地上,隨即尿濕了褲子。
悔之晚矣。
你說……
我怎么就聽信了,那次在縣城中紅柳巷喝酒時、二太爺說的那些鬼話,來對付什么錦衣衛呢!
如今事到臨頭。
那幾句喝到眼花耳熱之后,聽起來格外舒服的恭維話。
如今再回想起來,就顯得像鋼針般的刺耳了。
“小吳,你說,你一個入了品的武者,也稱得上是一表人才,可在那天蠶嶺上,怎的就有那么多人膽敢小覷于你?”
“……”
“小吳,我這里有一個計策,既能讓你在那山寨之中,揚名、立威,還能再賺他一大筆銀子,咱們一起去瀟灑快活個幾月。”
“……”
“小吳,不過是一個從不毛之地來的的錦衣衛百戶,帶著幾名連武者都不是的手下,你們七八個人,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哎呀,其人我自來對付就是,怎么,還信不過你家二太爺我?
“你心里也清楚,那家伙身邊早就已經安排了我的人。
“咱們干這一票,還能有什么風險?”
“……”
“小吳啊,大不了事后,我給你作保,咱們跟老大打個商量,轉到其他地方去一段時日,官府衙門再怎么厲害,還能直接天南地北不知所蹤地去搜人?”
“……”
那一天晚上,在縣城中的紅柳巷里,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
林九合林二爺可能醉了,也可能沒醉。
不過他吳麻風,卻一定是醉了的。
其人只記得,話說到最后,自己暈暈乎乎,朝自家那位二太爺,拍著胸口喊了一聲:
“好!”
好,好,好……
好個屁啊好!
吳麻風腸子都要悔青了。
可其人剛一抬頭,那氣息如魔神般恐怖的少年,卻是已然臨近。
沈言倒是不緊不慢地調整自身呼吸。
少年的眉梢微挑。
他繼而抬手,隨意從其中一名天蠶盜身上,以劍氣割下半截衣袖。
接著不緊不慢,用那片殘布抹去了劍身上淌下的最后一絲鮮血。
以一敵七,其中還不乏兩名已然入品的武道修行者,他卻是顯而易見的全然沒受半點傷害。
其人本就有,修為境界上的莫大優勢。
更何況,眼前這幾個家伙,大多空有境界,拳腳兵刃上的功夫卻著實不堪。
許是荒廢了太久……起碼以沈言的眼光來判斷,這些人,連一個能達到所謂“粗通拳腳”,也就是衡量一位九品武者實戰能力高下的最低標準的都沒有。
一群弱雞……
憑什么和自己打啊!
不著痕跡地翻了翻白眼,少年深吸入一口氣,來至在地上癱倒那人面前。
他微笑了下,露出些許白森森的牙齒:
“這位朋友,可還有什么話要說?”
“我、我……”
吳麻風的牙齒直打顫。
這須發皆張的中年漢子急切地搖搖頭,那雙略顯渾濁的死魚眼此刻格外突出,像是在尋找救命稻草般四下張望:
只可惜,其人本來就是個打家劫舍,殺人如麻的天蠶盜。
客棧中的,非但都只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旅客,恐怕還畏懼天蠶盜如虎!
而此刻僅有的,和他吳麻風關系親厚的幾人……
這不全在地上躺著,已經不知道是生是死了么!
完了……
就在其人絕望之際。
忽的。
山間野店的門被人一把推開,兩道同屬于天蠶盜中人的,看起來仿佛黑熊一般的身影映入吳麻風的眼簾。
他只覺得,人生的希望,一下子就又被點亮了!
“二位弟兄!”
吳麻風急切地張口。
與此同時,其人手腳并用,拼命地向對方過來的方向爬出幾步:
“救命,救我啊!
“二太爺出事了,快……”
可他的話音未落。
吳麻風原本漲紅的那一張臉,便陡然間蒼白下來。
就在其人的視線中:
那兩名被他吳某人視作救命稻草的天蠶盜,竟然被一道閃電般破空而來的銳利劍氣,眨眼間斬殺在原地!
與此同時。
沈言近前一步,他面上泛起淡淡的笑意:
“朋友,咱們來好好談談吧。”
而就在距離少年不遠,大概七八步路的地方,吳麻風已然面無血色,其人渾身上下如同篩糠般顫抖,手中卻是不知從哪里一柄出了鞘的匕首,死死攥著。
看到這一幕,沈言又向前走了幾步。
接著他輕笑了兩聲:
“刀子扔了吧,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