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雕戰力極強,除了那極快的速度,完全是憑肉身之力和我纏斗。”
“可除了戰力之外,這頭金雕靈智好像不高,剛剛的騙招竟然完全把他騙了過去,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沒有那么容易。”
“而且單憑它的速度和肉身強度,完全可以冒著受傷的危險無視我直撲巨石堆,可當我將它惹怒之后,它就轉換了攻擊對象。”
交手了那么久,林慶對于金雕的速度還是感到驚嘆。
金雕飛行在半空之中,看著底下這個小不點,神色中滿是忌憚,一時間竟然不敢再動手。
林慶也樂得如此,干脆和它對峙起來。
“吼!!”
聲音變了!
林慶臉上一喜,這道聲音不是來自于金雕,而是來自于巨石堆!
這道聲音莫名熟悉,林慶當初修煉降龍伏虎體時經常聽到的聲音。
這是龍吟!
巨蟒化龍在即!
“咻!!!”
聽到龍吟,金雕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眼神越發暗紅,一聲清唳在他耳邊響起,朝天空騰飛而去。
“糟糕!”
林慶真氣凝聚,腳下云龍九現,原地留下殘影,就要去抓金雕。
和之前纏斗的一樣,林慶只抓到了一個殘影,而且這一次金雕已經用盡全力,他昂首望去,空中竟然還殘留了九道雕影?
林慶腦海中一道驚雷閃過,頓時呆立在原地。
我明白了!
我明白為什么金雕的速度如此的熟悉了。
云龍九現,這是云龍九現!
它怎么可能會武功?
林慶心思急轉,下意識就確定了金雕不是妖族,而是元府中產生的異種生靈,可這和武功之間又有什么聯系?
如今金雕云龍九現盡展,和林慶拉開了好一段距離,可他并沒有放棄,腳下云龍九現施展,盡量追趕。
可林慶很快發現了不對勁,金雕沒有前往巨石堆,而是繼續往上騰飛。
“他的目標.....是太陽?!”
金雕來到“太陽”身旁,一頭鉆了進去!
林慶立刻停留在原地,瞳孔收縮:“太陽”竟然動了!
隨著金雕進入太陽中,太陽開始四分五裂,向整個懸空山脈墜落下來,林慶余光一撇,只見一小撮火苗跌落密林之中,瞬間就燃起了滔天火焰,火焰蔓延,瞬間席卷懸空山脈。
林慶望了一眼天空,無數火苗仍在墜落,他不敢猶豫,往后飛馳躲避。
隨著太陽分裂墜落,天色昏暗下來,整個懸空山脈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哪怕是墜落到山上的火苗,亦能自燃。
簡直是天火降世!
“不行,懸空山脈是元府,但我不知道怎么出去,一定要保住巨蟒才行!”
林慶心中暗罵,金雕的手段已經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了!
他掉頭回去,來到巨石堆旁,此時的巨石堆周圍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林慶秉足一口真氣吹散火焰,但下一秒,火焰再度重生自燃。
“這火焰....就算撲滅了也能重新自燃!”
“金鐘罩!”
林慶運轉起金鐘罩,沖進了火海之中。
“明王掌!”
一掌轟出,巨石堆被打開一個缺口,林慶飛身而入,頓時目瞪口呆,此時的巨蟒竟然變成手掌大小,額頭長出尖角,癱軟在地上。
見到林慶進來,巨蟒虛弱開口道:“好小子,我沒看錯你,那金雕拼命了,寧愿死也不愿意讓我繼承元府,如今元府崩塌在即,你帶我先出去。”
林慶咽了口唾沫:“前輩,你這是化龍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巨蟒有些傲然道:“自然是成功了,現在我龍名“敖滄”!只是因為元府崩塌,讓我的計劃有了些許偏差....。”
情況緊急,林慶也不再多問,上前一步,將敖滄捧在掌心。
下一秒敖滄順著手掌纏上了林慶手臂。
“前輩,我們該怎么出去?”
敖滄緩緩開口道:“如今元府已破,元府再無限制,你運轉輕功,盡管往外沖便是,只是可惜了我的珍藏....”
這個時候,哪里還管得了什么珍藏不珍藏的?
林慶腳下云龍九現施展,沖出巨石堆,從密林上方穿過下方火海。
一道強光閃過,林慶整個人失重從空中掉落,被紅拂果樹接住。
“終于出來了。”
林慶松了一口氣,跳下果樹。
敖滄目光望向虛空,語氣怒極:“可惱,可恨!我的元府,元府!金雕壞我大事!!”
敖滄語氣駭人,可它如今身形嬌小,兩相結合之下,發起怒來非但不可怕,還有些莫名可愛。
想起自己在元府中偷偷藏起來的那些珍藏寶物,敖滄感覺心如刀絞。
林慶小心道:“前輩,事已至此,不如我將前輩送出洞去?”
敖滄恢復了冷靜,感受著身體的虛弱,眼珠轉了兩圈,暗道:我多年未出萬佛洞,和當代方丈根本就不熟,如今我化龍雖然成功,但修為卻要重修,難保他會起什么歪心思。
之前他只是一條激活血脈的巨蟒,現在則是得到祖師元府遺澤的真龍!
巨蟒和真龍,同為妖族,卻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真龍位于妖族頂點,為妖族皇者,只有寥寥幾族可比。
化龍之后,它更是渾身是寶!
別看他體型如此之小,可龍珠已成,龍鱗已生,一身龍血也是好寶物。
更何況它曾從元府中翻閱過祖師秘錄,當時的祖師就曾經試過抓妖飼養,時不時就放血。
想到這里,敖滄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它可不愿意淪落到這種境地。
這一代的方丈,只是跟它見過幾面而已,哪有交情可言!
如今祖師元府已毀,更是能給他絕佳的理由發難。
“哼,那倒不必了,我化龍雖然成功,但卻有些隱患,在寺內煩人的很,不如這里清凈。”
“你出洞之后,也不用和寺內說我化龍一事,我答應你給你的好處現在全燒沒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說話算話,另有好處給你....”
話說到一半,敖滄感覺眼皮越來越重,干脆運轉起真龍血脈中的神通來。
見敖滄沒有繼續說話,林慶輕輕開口:“前輩?前輩?”
再看向手腕,敖滄依舊靜靜的纏在自己手腕上,已然石化。
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就像一只普通的護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