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嘰嘰喳喳叫著,如流光般竄出了房間。
鷹展翅高飛,飛出陽臺,直奔天宇;
老虎環(huán)繞在月卿腳邊,身側(cè)跟著倀鬼,來回巡視;
而豬,豬拱著鼻子,在房間內(nèi)嗅來嗅去。
眼見那豬即將溜達(dá)到自己身邊,早有所防備的孫乙缺默默屏住呼吸。
與此同時,體內(nèi)靈力起于氣海,一頭扎進一八得八對應(yīng)的日月穴。
“噗~”
一聲人耳無法捕捉的輕響自他體內(nèi)傳來。
靈力在他的驅(qū)使下,如劍般扎穿了日月,破了《職場生存法則》這門功法的根基;
此法是三土老頭教他的——若被人懷疑,不要猶豫,直接斷根基,消靈韻,斬因果!
與此同時,浩然氣暴起護主,瞬間將整個任脈團團護住,與外界隔絕。
已經(jīng)來到腳邊的小豬愣了愣,哼唧著用力嗅探了幾下,扭頭慢悠悠的奔別處去了。
孫乙缺心里頓時一松,而一直關(guān)注著豬動向的月卿,眼底那抹難以察覺的兇厲寒光也逐漸消散。
“小張,過來...”
女人面上擠出一絲嫵媚笑容,對著老孫招了招手。
孫乙缺似完全沒察覺危險似的,耿直搖頭道:“不!我指定是不行了!這次起碼得緩三天!”
月卿愣了片刻,這才明白這廝說的什么,立刻笑著搖了搖頭:“過來,不折騰你!”
“不!你第三次的時候也這么說的!月總,你就算現(xiàn)在拿把刀把我閹了我也不來了!”
眼見這廝油鹽不進,月卿也不惱,竟赤裸著身子爬到孫乙缺身側(cè)。
“來,我最親愛又強壯的小男人!
告訴我,你的愛人,你身上有什么秘密?”
“秘密?”孫乙缺為這突然轉(zhuǎn)變的話題皺起了眉頭,隨即就見月卿伸出手,自他一直沒留意的腰腹間摸出了一條小蛇。
小蛇僅食指長,纏繞著攀上了月卿的小拇指,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腰間,正對著他吐信子。
“小赤練告訴我,你身上有秘密,很大的秘密!”
她修行功法為《九九重天精元御獸信真妙法》,以五臟六腑七竅蘊養(yǎng)獸魂,再輔以匹配獸魂的妖修大功法。
此法講究以本體為巢穴,以精元孕獸魂;
只要精元、腎水不斷,十八個獸魂就能不斷汲取精華,不斷修煉,直至成為開智大妖。
此功法一旦修至一流境界,獸魂孕出靈智,開始自行修煉,與人對敵就是十九打一,端是厲害得緊。
不僅如此,十八個獸魂各不相同,各有神通,能力也千奇百怪,攻擊時奇招不斷,防守時面面俱到,堪稱一絕,
她左眼眼眸內(nèi)蘊養(yǎng)的靈蛇,就修煉了發(fā)現(xiàn)隱秘的玄妙奇功。
孫乙缺不知她功法特殊,只快速思考著計劃。
他咒這月卿可不是興趣使然,而是經(jīng)過了長時間的觀察和深思熟路。
他尚且當(dāng)?shù)钠鹨痪洹谱R人’,卻不擅算計,若想快速晉升,唯有發(fā)揮己身長處,避開自身短處。
月卿是個野心極重,只要有機會就不擇手段往上爬的職場型女強人;
羅仁是個卡皮巴拉,性格...除了碎嘴,性格相當(dāng)穩(wěn)定,也不壞。
這種組合就像一頂內(nèi)襯毛皮的鋼盔,外面梆硬,可撞開南墻,里面柔軟,可庇護大腦;
雖稱不上絕好,卻是目前情況下最適合也最方便接觸的庇護傘。
既如此,那他要做的就很簡單了。
揚長避短,融入這個職場組合,再把水?dāng)嚋啠言虑溥@娘們頂在前面搞生搞死。
只要月卿還有一絲事業(yè)心,她就不會放過這個往上爬的機會。
但凡她登臨高樓,自己這個從君于微末的小嘍啰就有接觸上層的機會!
他算盤打的啪啪響,決定稍稍提前計劃,先給這女人一點甜頭,暫時穩(wěn)住她。
“月總...”
“叫我卿兒。”
“呃..月總,您別開玩笑!”
“沒情趣!”月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可嘴里這么說,心里卻對這廝的尊敬很受用。
“說吧,你小子到底有什么秘密!說得好給你獎勵!”
望著身側(cè)用滑嫩臉蛋蹭著小蛇的女人,孫乙缺抿了抿嘴,眼底閃過一絲掙扎。
“我..我..我沒有秘密!”
“放屁!你當(dāng)我傻!”打量著他神色,本還不確定的月卿一下子確定了。
“我有權(quán)保護仙風(fēng)影視不被傷害,你必須告訴我!”
“月總,我真沒秘密!”
“沒秘密是吧,我忘了告訴你,咱們仙風(fēng)影視隸屬茅山上清股份,有的是會搜魂的!
而且你的正式工合同里也寫的很明白,為杜絕商業(yè)間諜和盜取機密行為,我司有權(quán)力對你實行靈魂檢索行為!”
按照既定計劃走上絕路的老孫咬著牙,眼中漸冒出陣陣兇光。
可就在此時,一只纖手按住了他肩膀,其上渾厚靈力吞吐不休,似隨時爆發(fā)。
眼見如此,他終是嘆了口氣,認(rèn)命似的低下了狗頭。
“我..我..我其實不是張?zhí)恚膊唤袕執(zhí)怼!?
!!!
本倚著他的月卿一驚,下意識坐直了身子,瞪著美眸催促道:“繼續(xù)!”
“沒了。”
“沒了?這算什么?哪有這種秘密!”
“就是沒了,接下來我不能說,除非您對天發(fā)誓不泄露!”
“呵呵~我傻?”月卿臉翻得比狗還快,前一秒還濃情蜜意,下一秒早已掛滿譏諷。
“那恕我無能為力。”
“當(dāng)真不說?”
“無可奉告!”
“死都不說?”
“死則死矣!”
兩人你來我往交鋒了兩回合,望著對面男人視死如歸的模樣,月卿心里打起了小鼓。
還真有比命重要的秘密啊!
好想知道!
想到這里,她又不動聲色瞄了眼孫乙缺只稍稍發(fā)白的臉色,心里垂涎更甚。
為老娘操勞了一夜,卻不見多少疲憊,這廝耐受程度還在我預(yù)料之上!
好想要!好想捏在手里予取予求!
不過毒誓不能輕發(fā)!
看來我又得舍幾個獸魂了!
好心痛,不過舍幾個廢物勉強還能接受!
獸魂也是魂,由她蘊養(yǎng),自是她一部分;
既與她一體,當(dāng)然也能作為承擔(dān)業(yè)力的耗材。
畢竟她當(dāng)初就是這么騙羅仁的。
暗暗下定決心,她裝出鄭重模樣,點了點頭。
“可以,我可以發(fā)誓,我還能加一條,我絕不傷害你,但你必須唯我命是從!”
“那沒問題!”
孫乙缺立刻點頭,生怕遲一秒對面就返回似的。
“說罷!你是誰?”
孫乙缺咬牙片刻,終是低著頭,開了口。
“盅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