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月已至。
這十來天,孫乙缺每天早出晚歸,生活的無比規律;
早上六點起床,三仁物流拉一批去陶橫的散貨,到了陶橫卸貨,再裝一車瓜果蔬菜,拉回陶橫。
接著去寒水村劉三火的贓車改裝基地大修發動機,一直忙到下午一點左右回家吃飯。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修煉,修煉,再修煉。
一八得八對應的【日月穴】,依照左老頭的教導,修行了《職場生存法則-智慧樹下你和我》;
一九得九對應的【期門穴】,他則練了門以小說為載體的E類功法——《在她身上打了個冷顫》。
這是一門相當小眾的術體類小功法,修的是頭頂百會穴上一小撮毛,一但遇到漂亮異姓,這撮毛就會波兒起。
這功法屬于一套系列叢書,其中不僅包括了《在她身上打了個冷顫》;
還包括了《我躺進了下水道》、《尾行1-3系列叢書》、《左邊高家右邊柳家》、《我的黃庭副駕駛》、《我的高考成績不理想》以及《巨蜥夫人》。
一冊九本,暗含九之極意,著實叫人遐想連篇。
而驅使老孫從五百多本書中選擇此書的原因,并不是這功法‘美女雷達’的能力;
他左右都是逆練,根本不可能修煉出如此令人向往的能力。
他看中的是這本功法中蘊含的真意;
即【心之向往】。
此法暗合期門穴期望等待的意味,總給他一種說不上來的協調。
就這么練了十多天,孫乙缺也將這兩門功法入了門。
一月一日,傍晚時分,剛走到家門的孫乙缺就被三個熟悉人影攔住了。
“張大哥,別來無恙。”
為首壯漢狗熊繡花般拱手抱拳,再抬起頭時,露出了張長著猙獰傷疤的臉。
來者正是那混混方虎和他手下龍鳳倆兄弟。
“你是啷個?攔我路作甚?”
“嗨,張哥貴人多忘事,我是那天有幸被您揍的方虎啊,就那天敲您車門的混混。”
臥槽!
你這么渾的人能說出這種馬屁話?
老實交代,得了哪位高人指點!
孫乙缺自不會給他仨好臉,冷冷一笑,“攔我路作甚?”
“可不敢攔您的路,只仰慕大哥您身手了得,想和您交個朋友。”
“我看你們是又欠揍了,擱我面前拿起調子來了!”說著,孫乙缺一步上前,輕輕抓住這廝衣領。
方虎身子本能一哆嗦,下意識擠出討好笑容,就聽。
“說吧,有什么坑等著我跳!
提前說好,這坑要是挖的不漂亮,我可收拾你們。”
“嗨呀,好哥哥呦!我們哪敢給您挖坑,這不瞧著有發財機會,上趕著給哥哥您送信來了嘛!”
老孫不言,挑挑眉示意他繼續。
“哥哥你可聽說過地下拳擊。”
“警告你最后一遍,再忒么賣關子,現在就拳擊你。”
“好好好,哥哥我錯了,我說,我這就說。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仨今兒在地下鐵健身房溜達的時候,瞧見那兒的老板阿健正在拉人打拳。
我們自詡武力..咳咳..我們仨好奇,就上去湊了個熱鬧。
結果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
那打拳來錢速度可太嚇人了,一場低名次的拳賽就五萬出場費,高名次的更是二十萬到五十萬不等,而且只限體修。
嘿嘿~”他腆著臉訕笑著。
“我們仨一合計,這是賺錢的好機會啊,就立刻想到哥哥您了。
畢竟您手底下的能耐我們是領教過的。”
孫乙缺看著面前三張諂媚笑臉,心思微動的同時,撒開了手。
“你們覺得我這種有老婆孩子的人會去冒險?
不過嘛!”
“不過什么?”那方虎連忙開口,就見孫乙缺掏出手機,找出了個電話號碼。
“這是我以前一起蹲號子時的一個獄友,關系甚好,身手比我只好不壞!
他最近剛出來,手底下缺錢,你們可以找他。”
“這...”方虎明顯有些為難。
他等想出這個主意是為了報復這張添,可不是為了替地下鐵健身房老板拉客。
而他這一遲疑,當即就叫自己吃了皮肉之苦。
孫乙缺暴起一腳,又將這方虎踹出三米遠,躺在地上嗷嗷慘叫。
“就知道你個腌臜畜生懷著害我心思!
想我栽那黑拳擂臺上!不死也傷!
好好好!今兒老大耳刮子送你,叫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說著,孫乙缺一步邁到這廝面前,,揪起他衣領便是一頓耳光,眨眼便把他打的如豬頭一般。
這回他倆小弟學精了,低眉臊眼縮著頭,站在原地動都不動,愣是把王八姿態學了個十成十。
一頓好打,惹得左右鄰居都出來瞧熱鬧,孫乙缺這才罷手,朝著一旁啐了口唾沫。
“事不過三,你要再叫我逮著下回還想害我和我妻兒老小,就等著瞧吧!
不把你全家弄山里宰了喂狼,我踏馬就不姓張!”
這方虎早就被這廝暴怒模樣嚇破了膽,擠成一條縫的眼里晶瑩剔透,胯下更是黃尿一泡活了泥。
“滾!”
一聲令下,龍鳳兄弟這才得了允,慌忙拉起自家大哥就走;
可就在這時,背后又傳來了那煞星的嗓門。
“站住,那誰小龍是吧!”
“哥,您叫我小蟲就行。”
“你過來,把這電話號碼記了再走!這廝是我獄友不假,卻是老子仇家!
你等把他哄騙去打黑拳,我下次見著你們不動手打人!”
“當真?”這小龍怕他怕的要死,哪夠腦子多想,只滿臉期盼,就聽一聲冷哼。
“我什么時候騙過人,你三若不惹我,我只當你們是空氣,又豈會動手打人!”
“欸?好像真是這么回事!”
小龍仔細一想,確實如此,對眼前男人的無端恐懼頓時少了三分。
拿出手機,記下這位名叫‘賈萬’的人的電話,他對著孫乙缺恭敬拱手,這才轉身攙扶著尿滴了一地的大哥,腳步飛快的離開了。
孫乙缺自不多留,掃了眼周遭或敬畏、或歡快的視線,轉身就走。
穿過鄉間小道,回到家中,還沒進院門就聽見了房東媳婦那大嗓門。
“哎呦喂,秀麗姐啊!
您可真是找了個煞星!
我剛在群里瞧見你家那好人在村口打架了!
我滴個老天爺呀!那把人扇得,臉腫的估計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不過你家男人兇起來還挺帥!
我見群里有幾個娘們說著說著就不對勁了!那騷味...我隔著手機都能聞見!”
話到這里,她嗓音兀的一低。
“姐,你家男人床上能耐咋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