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樸振英眼睛亮了起來,“學弟說的是真的?”
“內。”林言星點了點頭。
“我在七八月份去霓虹待了一個多月,在那里看過一次有名的花火大會,當時就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靈感,只是歌曲還沒有寫出來。”
“花火大會?”
樸振英咀嚼著這個詞,他對于霓虹還是比較了解的,這個霓虹的民俗活動在亞洲很是出名,每年的七月到九月都會有世界各地的人前去欣賞,聽說這個時候根據霓虹的傳統,需要穿著浴衣和木屐,女孩子也會做一個別致的發型,拿著小袋子,盛裝出行。
不僅是這樣,他還知道花火大會上會出現很多成雙成對的戀人,因為在霓虹少女的眼中,一生中一定要和愛人去看一次花火大會,這樣才會不留遺憾。
所以這個學弟為什么會去呢?
樸振英記得這個學弟是半島人啊,他為什么會跑到霓虹去看這種只有戀人和家人一起去的花火大會,是興趣使然?
還是......已經有女親了?
想了一會兒,樸振英還是搖了搖頭,他為自己產生這種想法覺得可笑,像林言星這種有才華有實力,而且還有那樣一張臉的人,怎么會缺女親呢?
說不定都換過好幾個了。
“內,學長。”林言星笑了笑,“除此之外,我還去了大阪的天王寺,一首歌的靈感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我見過各種東西疊加最后在一塊迸發出來的,就像是天王寺那里我看到了這么多人寫下一些自己最想實現的心愿。”
“學弟說的倒也是,你和我創作的理念差不多,看來你真的很適合我們JYP。”樸振英一臉笑瞇瞇地說道。
林言星有點無奈,他聳聳肩:“學長我可是自由身,你可以爭取一下。”
“你小子!”樸振英拍了下他的肩,“不過說實話,我對你接下來要創作的霓虹歌曲有些期待了。”
“不過學長,我可要提醒一下,這首歌我的想法是一首男女合唱,所以不可能是給整個團寫的,您還是考慮一下吧。”
樸振英稍稍思索了一下,個人資源這種事情肯定是不能隨隨便便就這樣決定的,不過他有些不想放棄林言星的歌。
“學弟先將歌曲寫完之后,我再來做決定可以嗎?”
“內,學長。”林言星點了點頭。
“不過......”樸振英頓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如果這首歌讓學弟你從霓虹line里面選一個人,你會選誰?”
“......”
林言星愣了一下,隨后立馬反應過來,腦海里面飄過那只小柴犬瞪著自己的樣子,他笑著回答道:“SANA吧。”
“原因呢?”
“我聽說SANAxi的家鄉就是大阪天王寺區。”
樸振英點了點頭,SANA現在人氣在團隊里面處于的是上位圈,如果林言星現在真寫出一首質量上乘的單曲的話,那估計人氣就會斷層了,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于是他的心里面立馬做出了一個決定:
“這樣吧,學弟,我會在公司里面專門給你留一間作曲室,你制作這首歌的時候可以來JYP,我會讓霓虹line三人跟你待在一塊,方便你從中也再多找一些靈感,至于這首歌到底適合誰,你這段時間再觀察觀察?”
聽完樸振英的話,林言星只覺得這個哥有些多此一舉了,但是站在對方的角度,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
走出JYP,林言星只覺得自己精神上有些疲勞,倒是沒有想到,跑回夏國讀了三年書,現在一回來就開始工作,身體果然有些吃不消。
微微伸了個懶腰驅散一下身體上的疲憊,林言星就準備打電話讓樸在榮把車開過來接他,待會兒去吃完午飯過后還得回SM商量一下年末舞臺的事情,這件事情畢竟是他想做的,那就肯定得重視起來。
只不過還沒掏出手機,他輕輕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JYP的右樓跟前,一雙纖細的小手緊緊地攥在一起,一臉不知所措的女孩。
此時此刻,JYP的大樓門口根本沒有人進出和經過,這個女孩就仿佛像是在這樣一個場景下格格不入的靚麗景色,雖然林言星一眼就看到了對方的臉,那是標準的狐貍長相,明明是一張精致勾人的小臉,但現在卻因為茫然和青澀讓上面多了幾分稚氣。
他覺得這個女孩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是練習生嗎?”
林言星在女孩絲毫沒有察覺的情況,走到了她的旁邊,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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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禮志最近是真的有些難過,自從她為了自己的出道夢想來到首爾,成為了練習生,但是每個周末往返回家的車程就需要六個小時。
雖然說這些苦更加點燃了她為了夢想努力奮斗的決心,但很多事情都是憋在心里面的,臉上是不會表露出來的。
加入公司當練習生這么久以來,她每天努力練習,學習各種課程,月底還得進行月末考核,隨后當眾評級,練習生之間無處不在的競爭,這種競爭有時候到了一定程度,就會變成她人的辱罵和欺負,每周唯一的休息時間她也只能大部分在車上度過,這樣的生活讓她一直處在無形的壓力之中。
可就算是這樣,她也還是堅持了下來。
就像前天,那個周末,她經過了三小時的通勤回到了自己位于全州的家里,拉著偶媽發泄了一下最近積攢的一些情緒,每次也就只有那個時候她才會感覺到輕松。
只是剛傾訴了讓自己心情好了一些,她就再次通過三小時的通勤回到了公司,一路疲憊的她卻下車時沒有注意,就把自己的包掉在了車上,她的手機和一些貴重的證件還都在里面。
剛剛公司門口下車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件事情,不過車子已經一溜煙沒影了,她的手機也就這樣隨著車子走了,讓她有些一時間有些茫然,她覺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很笨的事情,她在心底也罵了自己兩遍。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黃禮志想找回自己包的想法就這樣被壓了下去,昨天在家人那里積攢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每天在車上累得睡著,在練習室大汗淋漓,在其他練習生耳中被辱罵,各種紛至沓來的情緒交織在她的心頭,讓她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
但就在泛著酸楚的淚水快要占據眼眶的時候,身邊忽然就傳來了一道男聲:
“是練習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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