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去交個任務這么慢?等下還要繼續訓練呢。”
賽拉娜看著快步走出勇者協會的溫拾憶,漫不經心的將手放到腦后,一邊拉伸著剛剛受到【撫慰】加持的身體,一邊對著他提醒道。
“下午的訓練可能要暫時擱置了。”
溫拾憶面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的賽拉娜。
“發生什么事了?”
察覺到了溫拾憶的嚴肅,賽拉娜臉上輕松的表情瞬間放下,疑惑的對著溫拾憶詢問道。
“我剛才在接待員那里得知了一件事情,我們現在先去一趟教堂,路上我會跟你說清楚。”
從溫拾憶的表情上看出了事情的緊迫性,賽拉娜點了點頭,與溫拾憶一同迅速向著教堂的方向跑去。
十分鐘后,溫拾憶表情黑線的盯著眼前的賽拉娜,這家伙在聽完他的推斷之后竟然直接加速,把他遠遠的丟在了后面!
“看來下次還是要加強一下速度訓練。”
看著姍姍來遲的溫拾憶,賽拉娜聳了聳肩。
“你是真想一口氣給我吃成胖子。”
溫拾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接著從賽拉娜的身邊走過,推開了教會那厚重的木質大門,向著里面走去。
“反正你又不會累。”
賽拉娜后腳跟了進去。
從外表上看,莫迪鎮教堂是一棟經典的哥特式建筑,尖塔拱門,看上去冷峻非常。
其內部空間寬廣,在入門第一眼后便能看到那高懸的花窗玻璃,透過玻璃,圣潔的光芒將整個教堂內照亮。
一些傷者正在教堂內的長椅上耐心等待著,牧師們會將號牌交給他們,當輪到他們的時候,持著號牌去為教會捐贈,便可以得到治愈。
不捐贈的話,也只需要說一句“贊美高塔”,也可獲得治愈。
而對于一些特殊情況,牧師們也有自己的緊急救助措施,畢竟她們不會讓人在教堂內部出事。
雖然外在的形式是經典的“教堂與信徒”,但在溫拾憶眼中,這已經算是正規的“醫院與患者”了。
而且教堂內有“住院部”,還有“引導牧師”來答疑解惑,這樣一看,就更像了。
溫拾憶與賽拉娜向著那“引導牧師”走去。
“愿高塔的光輝庇護您,尊敬的二位勇者,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看著那牧師臉上所佩戴的鏡片,溫拾憶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了然,接著便對著這位引導牧師直接的詢問道:
“我們想要找一個人,她叫泰莎,是前天夜里被送過來的。”
“您是說泰莎.恩迪絲法師嗎?她現在于教堂后方的恢復區療養,門號是SR—103。”
迅速查詢到了有關于這位“法師”的信息,引導牧師對著眼前的二人回復道。
“SR區域?不愧是那個家伙的隊友,待遇就是好。”
聽到一個勇者隊友竟然可以被安排到專門的SR區域,賽拉娜面露諷刺。
“走吧,我們去見見那位泰莎法師。”
沒有在意賽拉娜的諷刺,溫拾憶轉身,在那位引導牧師的指引下,向著教堂內的“恢復區”走去。
“我說,你是不是過于的擔心了?這里可是教堂,那個女人在怎么失心瘋,難道還會來燒了自己老家嗎?”
注視著溫拾憶那沉默不語的背影,賽拉娜突然對其提醒道。
“……”
聞言,溫拾憶的腳步一頓,轉頭看向了賽拉娜。
“這些都在米爾拉的資料里,我自然是知道,但……萬一她不受控制,想要強行闖入這里殺了那個法師呢?”
“……”
聽到這話,賽拉娜看著溫拾憶一臉“你是認真的嗎”。
“這里可是教會,她要是真敢來的話,那豈不是要被十幾個大凈化術一起洗臉?況且她要是真有能力進來這里的話,這個綠茶法師早就在昨天的時候就死了。”
聽到賽拉娜的分析,溫拾憶一時語塞,他知道賽拉娜說的是對的,這么一看,的確是他有些大意了。
竟然忽視了這一點。
如果米爾拉真的有能力強闖教會的話,那這個法師早就死了。
不過,她又是怎么在米爾拉的襲擊中活下來的呢?
“好吧,你說得對,是我有些不過腦子了,但在此之外,我還有些東西想要去向這位法師確認一下,所以這一趟我們必須要走。”
“行吧,你是隊長,你是智囊,快去問問那個【可憐】的法師,然后找到那個瘋女人的線索,我還等著拿錢呢。”
擺了擺手,賽拉娜像是有些不耐煩的對著溫拾憶道。
“你先進去,我就不進去了。”
說罷,賽拉娜轉身向著那教堂的休息區走去。
深深地看了一眼賽拉娜的背影,溫拾憶察覺到了她情緒上的不對勁,黝黑的眼眸中閃過了些許疑惑。
但眼下不是去深究這個“同伴”為何突然鬧別扭的時候,而是去查看那位“泰莎”法師的情況。
走到了“SR—103”的房門前,溫拾憶輕輕敲了敲木質的房間門。
“咚咚咚。”
“進來吧……門沒鎖。”
一道弱氣的聲音從門后傳出,那宛若細若蚊蚋的聲音,若非溫拾憶在成為勇者之后五感都獲得了強化,恐怕他都會將其忽視。
在得到了許可之后,溫拾憶便推門而入,走進了病房之內。
病房之中,一道渾身上下纏著繃帶的嬌小身影正躺在床上,那如同湖水一般碧藍的眼眸緊緊的盯著走入房間的溫拾憶。
在溫拾憶的目光之中,這道身影雖然全身上下被繃帶所遮蓋,但透過其輪廓,仍舊可以看出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人。
尤其是那一頭“宛若金色瀑布”一般璀璨且柔順的金發,在病房內白色枕頭的映襯之下,更顯得其美麗。
“您是?”
那道弱氣的聲音疑惑的傳來。
“我是負責調查米爾拉案的勇者,我懷疑你的受傷與她有關,方便向我傾訴一下你的經歷嗎?”
溫拾憶很是自然的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將懷中筆記本拿了出來,翻開夾有黑色羽毛筆的合頁,態度十分的溫和。
“好……好的,您想要知道有關于哪一部分的經歷呢?”
一提到米爾拉,那湖水般的眸子不自覺的“顫動了一番”,繃帶下的身軀更是“微微一顫”,語氣稍稍有些低沉的對溫拾憶道。
見狀,溫拾憶勾起了嘴角,黝黑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略顯慌亂的眸子,平靜的道。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