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宮女站出來指出徐婉異樣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燈一樣打在徐婉身上,氣氛瞬間凝固。
趙貴妃掩著嘴,嘴角卻抑制不住地上揚,眼里閃爍著看好戲的光芒,仿佛在說:“看你這次怎么收場!”李宮女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不安地絞著手指,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
大殿內(nèi)寂靜無聲,緊張的氛圍幾乎讓人窒息,仿佛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徐婉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直視李宮女,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李宮女,你說我異樣,不知有何證據(jù)?”她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清晰有力,瞬間打破了凝滯的空氣。
李宮女嚇得一哆嗦,抬起頭,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證據(jù)?這個……這個……”她結(jié)結(jié)巴巴,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汗珠,臉色也變得煞白。
徐婉向前一步,步步緊逼,氣勢逼人:“既然你說我異樣,那就請你拿出證據(jù)來。如果沒有證據(jù),那就是污蔑!污蔑皇室,可是重罪!”她每說一句話,李宮女就后退一步,直到退無可退,整個人都貼在了身后的柱子上,臉色慘白如紙。
周圍的宮女太監(jiān)們都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惹禍上身。
“我……我……”李宮女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徐婉對視。
徐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怎么?說不出來了?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證據(jù)?”她頓了頓,語氣更加凌厲,“或者說,你是受人指使?”
李宮女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嘴唇顫抖著,卻依舊發(fā)不出聲音。
徐婉看著她,眼神中閃過一絲了然,隨即轉(zhuǎn)向趙貴妃,語氣冰冷:“貴妃娘娘,您說呢?”
趙貴妃臉色一僵,沒想到徐婉會把矛頭指向自己。
她強(qiáng)裝鎮(zhèn)定,微微一笑:“徐姑娘說笑了,李宮女,你倒是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試圖將皮球踢回給李宮女,卻發(fā)現(xiàn)李宮女已經(jīng)嚇得癱軟在地,瑟瑟發(fā)抖,根本說不出話來。
徐婉輕笑一聲,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貴妃娘娘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前日,李宮女在御花園不小心撞到了貴妃娘娘,貴妃娘娘不僅沒有責(zé)罰,反而賞賜了她不少東西,這可是大家都看到的。”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周圍的宮女、太監(jiān),語氣意味深長,“想必,貴妃娘娘賞賜的東西,一定很‘特別’吧?”
眾人恍然大悟,看向趙貴妃的眼神都變了。
趙貴妃被徐婉這番話懟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而且心思縝密,輕易就識破了她的伎倆。
徐婉見趙貴妃不再說話,便轉(zhuǎn)身對皇上行了一禮:“皇上,臣女已經(jīng)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還請皇上明察。”皇上點了點頭,語氣威嚴(yán):“既然如此,那就繼續(xù)大婚儀式。”
隨著皇上的話音落下,緊張的氛圍瞬間消散,喜慶的音樂再次響起,大殿內(nèi)重新充滿了歡聲笑語。
趙貴妃站在一旁,臉色鐵青,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徐婉一步步走向皇上,目中充滿了不甘和怨恨。
繁瑣的儀式過后,終于到了最后的拜堂環(huán)節(jié)。
徐婉和蕭凜并肩站在一起,面對著高堂,聽著禮官唱誦著祝詞。
徐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心中卻百感交集。
“一拜天地——”
徐婉和蕭凜緩緩彎下腰,對著天地行了一禮。
“二拜高堂——”
兩人再次彎腰,對著高堂行了一禮。
“夫妻對拜——”
兩人相對而立,正準(zhǔn)備行禮,蕭凜卻突然伸手,輕輕撩起徐婉頭上蓋著的紅蓋頭一角。
四目相對,蕭凜薄唇輕啟:“……呵。”
紅蓋頭掀開的一角,露出一張精致絕倫的臉龐。
徐婉鳳眸微挑,紅唇輕抿,神色淡然,仿佛剛才的驚濤駭浪根本不存在。
蕭凜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徐氏棄女,如今成了朕的妃子,感覺如何?”
徐婉毫不示弱地回以一笑,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挑釁:“托皇上的福,感覺還不錯。”
“夫妻對拜——”禮官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徐婉和蕭凜完成了最后的拜堂儀式,正式結(jié)為夫妻。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山呼海嘯般的祝福聲響徹整個宮殿,震耳欲聾。
曾經(jīng)那些嘲笑她,輕視她的人,如今都低下了頭,徐婉嘴角微揚,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從被家族拋棄的棄女,到如今成為帝王的妃子,她完成了驚人的逆襲!
繁瑣的儀式結(jié)束后,徐婉被宮女簇?fù)碇髮m住所走去。
紅墻黃瓦,雕梁畫棟,一路走來,盡顯皇家的富麗堂皇。
然而,徐婉心中卻絲毫沒有放松警惕。
她知道,成為妃子,這僅僅是個開始,未來的后宮生活,將會充滿更多的挑戰(zhàn)。
就在徐婉踏入后宮住所的那一刻,蕭凜的目光突然落在她的身上,那深邃的眼神中,似乎隱藏著千言萬語。
徐婉心中一緊,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頭。
蕭凜薄唇輕啟,語氣低沉:“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