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少爺被綁架了
- 山匪縣令?世人稱我夜天子!
- 芥末蟀
- 2010字
- 2025-01-13 16:42:07
“陸大人!您沒事兒真是太好了!”
“我就知道那刺客不敢對您下手!”
“話說回來……您說的嫌犯被帶走是……”
還未等葛盛春上前詢問,趙炳坤便率先上前兩步,故作關心的開口詢問道。
然而到了最后,重點依舊是放在了被帶走的嫌犯上。
若是普通的劫獄還好,貼個通緝告示就得了。
但若被帶走的是葛家少爺……恐怕事情就麻煩了。
想到這里,趙炳坤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面色變幻莫測的葛盛春,心中暗暗祈禱著。
“昨夜本官被挾持來衙門,那刺客徑直奔著牢獄而去!”
“原本想著是那刺客自投羅網,誰知道這偌大的衙門和牢獄,居然一個值班的捕快和獄卒都沒有!”
“本官被關進牢獄中,嫌犯葛天宏也被劫走?!?
“上任沒幾天便遭受了這等奇恥大辱,你要本官今后如此自處!”
聽到趙炳坤的問話,陸元更是來勁,冷哼一聲怒喝道,衣襟上的灰塵干草儼然是從牢獄中帶出來的。
看樣子,是真的被在牢獄中關了一整夜。
隨著陸元話音的落下,別說是旁人了,就連趙炳坤都不由得愣了愣神。
衙門和牢獄中連個捕快和獄卒都沒有?
這不應該啊。
雖然平日里他們摸魚摸慣了,但也不至于到此等地步才對。
“這……”
“應當是他們聽說昨夜縣令被宴請去了鳳儀樓,這才沒了分寸?!?
只是一旁的雷豹嘴角卻抽搐了幾下,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事情一般面色愈發難看。
或許旁人不知道,但自己手底下這些衙役獄卒是什么性子,他自己最清楚了。
有了雷豹這話,趙炳坤一口牙恨不得咬碎。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誰知道卻在這里掉了鏈子。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應該把作業的當值人員全部找出來,重重責罰!”
“但是陸大人,那刺客為何會將嫌犯葛天宏擄走?”
“這……這沒道理??!”
趙炳坤一時間氣的牙癢癢,但依舊得耐著性子詢問道。
要知道,葛盛春跟著他們一路來到衙門卻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很明顯是真的動怒了。
如果葛天宏再出點兒什么問題的話,只怕會鬧得個魚死網破的下場……
隨著趙炳坤話音的落下,原本暴怒的陸元反倒是手中動作一頓。
“關于此事……本官確實是已經了解一二?!?
“只是這里不方便說話,隔墻有耳……”
陸元摩挲著下巴開口說道,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葛盛春直接打斷。
“既然陸大人覺得衙門隔墻有耳不安全的話,不如去我葛家莊一敘如何?”
“依照我葛家莊的護衛,定然能夠護陸大人周全?!?
葛盛春微微頷首望向陸元,口中雖然說出的是建議,但言語中卻盡是強硬的意味。
見此陸元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十分痛快的點了點頭,跟著葛盛春坐上了馬車。
不得不說,葛盛春不愧是盤踞在黑水縣的地頭蛇,一座私人住宅蓋得比他衙門都要奢華。
還沒等陸元過多打量研究,便被請到了書房中。
隨著書房的門被輕輕掩上,周圍安靜得微妙下窗外微風拂動竹葉的沙沙聲。
葛盛春坐在書案后,臉色雖然平靜,但眼中卻閃過一絲隱隱的不安。
他眼神掃過雷豹和趙炳坤,最后停留在陸元的臉上。
“陸大人,這里已是葛家莊最安全的地方,守衛森嚴?!?
“您方才擔心墻隔有耳,現在應該可以暢所欲言了吧?”
葛盛春微微頷首,率先打破沉默,語氣雖是溫和,但字里行間卻透著幾分咄咄逼人的壓迫感。
陸元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端起茶杯斟了一杯,隨即將茶杯輕輕放回了桌面。
“葛老爺既然這么誠心,那陸某自然也不藏著掖著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指沾上一些茶水,在書案的光滑木表面寫下三個大字。
黑虎寨。
看到這幾個字,葛盛春的臉色不禁微微一變。
雖然極力掩飾,但那一瞬間的僵硬還是被陸元盡收眼底。
“陸大人,您此話是什么意思?”
“黑虎寨那些土匪,和我葛家有什么關系?”
葛盛春將手按在書案上,聲音低沉仿佛心情已經沉到了底端。
陸元將手指輕輕擦拭在袖口,抬頭望向他,目光銳利如刀。
“這么大的事,葛老爺真的是一無所知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葛家在黑水縣這么多年,對內對外都有所涉及?!?
“那黑虎寨作為距離黑水縣最近的土匪寨子,葛老跟那邊就沒有一點兒往來?”
陸元微微頷首開口問道,端起面前的茶水淡淡的抿了一口。
若是此時朱見光在的話,定然也會為陸元的膽識所驚嘆。
陸元是誰?那可是正兒八經的黑虎寨少主啊!
就算現在披著縣令的皮,敢這樣跟葛盛春聊起黑虎寨,心理素質也是不容小覷。
一時間,書房里的空氣瞬間變得愈發緊張。
趙炳暗暗吞了口唾沫,他從陸元的話語里聽出了幾分試探與挑釁的意思。
但他更清楚,葛盛春的場面是一個能輕易被拿捏的人。
果不其然,在短暫的沉默后葛盛春忽然笑了。
他的笑聲低沉又悠長,仿佛帶著幾分寬宏大度的嘲弄。
“陸大人,黑虎寨是江湖上的一伙草寇,我葛家乃本地堂堂世家豪紳士。”
“陸大人此番話,可別是聽信了什么流言蜚語,平白冤枉了我。”
葛盛春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面前的桌案,語氣中似乎還帶著幾分被污蔑的慍怒。
“冤枉?葛老這是什么話?!?
“咱們今日坐在這里,并非是為了說個誰對誰錯,而是為了把葛公子救回來。”
“那刺客一而再再而三的敢對朝廷命官下手,甚至擄走了葛公子,又怎么可能是孤身一人?更不可能身后沒有半分勢力的支持。”
“你瞧本官昨夜偷偷從那刺客身上拿到了什么!”
陸元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木制的小令牌,重重的丟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