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地蛇怒視楚若離,“松開!”
楚若離瞳孔微縮,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堪的記憶,她下意識想要松手,但姜淮的手旋即抓住了她。
“抓著,我去揍她!”姜淮沉聲道。
他隨即大步上前,兵劍式將劍刃渲染得紅得發(fā)黑。
地蛇想要抽出長鞭,但是旋即發(fā)現(xiàn)楚若離此時死死抓著,自己竟是難以抽過來。
她輕吁一口氣,隨即丟下長鞭,拔出腰間兩柄蛇形彎刀。
“你真以為在地鼠那賺了些便宜,便能贏我了?”地蛇冷笑,“他不過是個廢物,而我……”
“也是個廢物。”姜淮冷聲道,他一劍戳出,先天罡氣激蕩,嗡嗡作響,金鐵交加之聲響起,猶如戰(zhàn)鼓轟鳴。
兵劍式再出,地蛇怡然不懼,她雙臂揮舞,兩把匕首如同兇蛇一般向姜淮咬去。
她是元嬰期修士,但也是從煉氣期一步步修煉過來的,即便此刻修為被壓制到金丹期,但是過去積累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仍未忘卻,兩把匕首揮動數(shù)秒,姜淮的身上便落下了許多傷痕。
地蛇冷笑:“刀上可涂了劇毒,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手腳麻痹,不能動彈了……”
但她旋即驚訝地發(fā)現(xiàn)姜淮依舊活動自如,臉色如常,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
“怎么可能……”地蛇訝異無比。
姜淮淡聲道:“毒?這東西我可吃多了……”
先不提原主就是服毒而死的,姜淮方才又喝了一瓶烈風散,經(jīng)歷了兩輪的摧殘,這個身體的毒抗已經(jīng)高的離譜。
“我勸你舔舔你的刀,說不定你忘了下毒呢?”姜淮揮出一劍,道劍式——墨劍再度斬出,墨色的劍氣斬過地蛇的辮子,將其一刀兩段!
“你這畜生!”地蛇氣得胸脯一陣起伏,她使用身法,瞬間突進姜淮,匕首直插姜淮胸膛。
姜淮對她的路數(shù)一清二楚,玩匕首的大多都一樣,他一腳踢出,正好踢中地蛇手腕,一把匕首旋即飛了出去,而另一把匕首則是被姜淮一劍挑飛,劍刃與匕首一同飛了出去。
武器被奪,地蛇大驚,正欲后退,但姜淮已經(jīng)抓住了時機,欺身向前,揮起右拳痛打她!
“啪啪啪!”姜淮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到地蛇的胸前,伴隨著肋骨的碎裂聲,地蛇一口鮮血噴到面具上。
姜淮大笑:“老子要把你胸打爆!”
“后背隱藏能源!”
清風聽到姜淮的口令,立刻將靈氣灌入姜淮的體內(nèi),姜淮的力量節(jié)節(jié)攀升,他再度揮拳,痛擊地蛇的胸膛。
打她奶奶的!
“咚咚咚咚……”
地蛇連連吐血,姜淮根本沒有學過這個世界的拳法,只是單純掄前世練的軍體拳,裹挾了先天罡氣的拳頭如同鋼鐵在蓋章一般,狠狠把地蛇身上的凸起壓平。
地蛇簡直感覺自己屈辱到了極點,堂堂一個元嬰期,竟然被一個筑基期單方面毆打!
她順身閃避,想要撤離戰(zhàn)場,但又被身法宗師的姜淮追上,再度單方面吊打。
“碰碰碰碰!”姜淮看地蛇的胸已經(jīng)被打爆了,又轉(zhuǎn)而打起她的臉,很快面具碎裂,一張慘不忍睹的臉出現(xiàn)在姜淮眼前——地蛇的牙齒都被他打進了肚子里。
“艸!”地蛇真是感覺自己遇上一個流氓,而且這個流氓是真的強,拼近戰(zhàn)刀法,他似乎對自己的招式全都了解,拼技巧,姜淮那層出不絕的劍招根本玩不過,拼身法,這廝的身法速度還比自己快!
就仿佛遇到了一個六邊形戰(zhàn)士,沒有什么是對面不會的!只有修為上自己比姜淮略強,但這個優(yōu)點完全變成了折磨,沒人想跟這個怪物多打一會兒,更何況拉鋸戰(zhàn)姜淮還有百戰(zhàn)道心——越拖時間戰(zhàn)意越強,就算最后要到極限了,還有文曲星君兜底。
這怎么打?這就是超標怪!
地蛇下定決心,她腹內(nèi)的元嬰一陣悸動,隨即破體而出!向著洞外飛去。
所幸此處秘境不會讓元嬰退化,兵解之法依舊可行,元嬰猶如魂魄,不會被化神期以下的修士抓取。
“姜淮是吧……日后我定會將你挫骨揚灰!”地蛇憤怒地想道,然而下一秒,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的元嬰。
【丹靈圣體】使得楚若離更像一顆有魂魄的丹藥,她可以徒手抓取他人的元嬰,不受限制。
地蛇見自己元嬰竟被楚若離抓住,聲音頓時變得驚恐起來:“靈鵲,別,放過我!我錯了,我不該打你……”
“你不是知道自己錯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姜淮淡淡道。
楚若離猛然攥緊拳頭,地蛇的元嬰頓時在她手中炸裂,猶如摔碎的玻璃瓶一般。
地蛇當場魂飛魄散,死得透徹。
楚若離身體顫抖,她深呼吸了幾下,似乎要平復自己的心情。
先前進入密諜司時,她并未得到過這些密諜好臉色,而且這些密諜看待她的目光大多是和看待一件物品一樣,隨意打罵是常有的事。
性格扭曲的地蛇就更不必說了,在虐待完楚若離后,她有時候臉上帶著毛骨悚然的笑容:“真想吃了你,你聞著就像顆好丹。”
楚若離無聲抽泣起來,直到姜淮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止住眼淚,嘴硬道:“我沒哭。”
“我知道,眼睛流點汗而已。”姜淮說道,“我也有這個毛病。”
他用披風擦了擦楚若離的臉,而后把她背到肩上。
姜淮拿起楚若離的鞋子,口中念念有詞:“無所不知的牯神,請為我們指引方向吧。”
他隨意一丟,鞋子的鞋尖正好指向一處隧道洞口。
“好像真有效。”姜淮挑了挑眉毛,笑道。
他一路丟過去,每逢岔路口便用楚若離的鞋子占卜,最終來到了一道石門前。
石門古樸無比,表面長滿了青苔,若不是鞋子的指示,姜淮壓根沒注意到這其實是一扇門。
他動手將青苔抹去,看清楚石門上有一行字符,不過文字極為晦澀陌生,尋常人根本看不懂什么意思。
姜淮將目光投向文字中的一個,那個字像是一個頭頂尖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