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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棺槨中

蕭落雨以為,自己死了……

死了,就是再也沒有自我意識,隨著時間推移,尸體會慢慢冰冷,腐朽,變成塵埃。那些認識你的人會慢慢遺忘你,那些不認識你的人,對于世界上少了個人呼吸氧氣,沒有半點悲哀或者欣喜。

總之,就像放了個屁,鄰近的人,會慢慢不適應到慢慢適應,或者發發牢騷,亦或者選擇遺忘;而離遠的人,什么都沒有發現,而已。

……

當他慢慢的睜開眼睛,慢慢地適應了所處的環境,他驚呆了……

本來黑漆漆的空曠房間,安靜的可怕,但是對于吸血鬼來講,黑夜就是他們自己的領域,環境猶如白晝般,空蕩蕩的房間足有米長,米多寬,中間只有個棺材,靜靜地停泊在中央,而他就在中間棺材的旁邊,無力的躺著。

他愣了!

這不是個房間,而他是在個很大很大的棺材里……青銅色棺槨表面冰冷光澤,忽隱忽現,帶著厚重的滄桑,棺槨墻壁之上,銹跡斑斑,無數的圖畫,好像可歌可泣的闡述著,某個時代?或者某個歷史演變的進程!亦或者,是人類的種不屈,或是不甘,記錄下了斑斑血跡,如訴如泣。

催促著,或鼓舞著后來者,勇敢的面對未來,踏上血與淚的不歸路,要挺直了腰桿。悲憤的怒龍,怒吼的鳳凰,殘血的白虎,斷肢的玄武,那些傳說中的動物,神物,以及大地上,無數拿著棍棒或是武器的人類背影,聲聲嘶吼,怒視于天,眼神中帶著惟妙惟肖的悲憤,恐慌和不屈,不甘等等各種各樣的情緒,天裂了……

個黑洞洞的口子,在那黑洞洞背后看不到半點事物,只有黑!無邊無際的黑!漆黑如墨!好似張血盆大口吞進了無盡光明,葬送了無數時代。這無數壁畫就像某種魔力,當我匆匆掃過棺槨里面的壁畫時,感覺猶如身臨其境,似乎在戰場上,大地上,那些無助的人們,揮舞著棍棒的人群中,就有他,成為了其中員。心很痛!呼吸忽然變得沉重,幾乎幾秒的時間,有種致命的窒息感。

天啊!

這景象為什么讓他如此熟悉?!棺槨?!壁畫?!

他旁邊的小棺材,看上去古樸滄桑,同樣帶著濃濃的歷史厚重感,時不時斷斷續續地傳來,段似是而非地聲音,那聲音用字符無法言語描述,即使你聽得真真切切,卻張嘴說不出半個字來!

太陽?。。?!

仰頭望向棺板上面,那密密麻麻猶如星辰般的星辰點點,條類似地鐵線指示表的細線,正從起點到個臨近點,慢慢的延伸,才走了不到分之,點點增長著……

FUCK?。?!

這是世銅棺?!那個完美世界里面的世銅棺,在遮天里面的龍拉棺?!雖然兩本小說他都看過,但貫穿兩本小說的世銅棺,并沒有明確表示是同具,最少完美世界里面,沒有交代那條龍,為什么拉著它滿處飛?!但種種表現,還是基本確定世銅棺是同具,代表著某種聯系,可惜辰東大大并沒有明確說明前因后果,所以他也沒有辦法確定。

無論如何從完美世界中看來,葉凡的綠鼎突破時間長河,前來找石昊幫忙或者提醒之類的種種事件發生,遮天這個世界絕對不是葉凡人組(葉凡,狠人,無始,段德)他們打破屏蔽,進入仙域,就能過上幸福美滿的小生活!

尤其,完美世界里面那句只剩下我了……帶著不甘,傷感,滄桑無盡,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和悲壯,只能證明了件事情,葉凡他們絕對發生了什么無法預知的事情,那句只剩下我了……

這句話讓人覺得好難受!

狠人大帝也許是他在這兩本書中,感覺最感傷的人,才華絕頂,沒有天賦卻突破極限,從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走到了大帝之位。這其中困苦,怎能用言語描述?!尤其那句:“只等你回來?!辈涣w仙,這是怎樣的情感?!值得大帝這樣無盡的等待?!然而在完美世界卻仍是句“只剩下我了”又是怎樣的種悲哀?!

千萬別是完美世界,更別是遮天世界??!蕭落雨在秒鐘,做了百次深呼吸后,漸漸讓自己冷靜,即使在銅棺中,也不定在遮天這個最危險的世界中,黑暗動亂??!他婆婆的都不能忍??!也許,只是在類似的銅棺中,隨便在無盡的宇宙中飄飄,然后就沒事了?!他自我良好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但是身旁的小棺槨,傳來燎幾百字的聲音,時刻纏繞在心間,提醒著他的自欺欺人,讓他不禁苦笑。

時間在點點拉伸。

他冷靜了,終于慢慢冷靜了,默默盤坐在小棺旁,在這冰冷孤寂的銅棺中,他閉上眼睛,默默聆聽著小棺內傳來的聲音“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

遠遠看望,他似乎無波無瀾,但小棺中的字句,猶如遠古吟唱,又或者洪荒神帝的祈禱,源源不絕,劃破亙古蒼穹,緩緩流匯心間,大道聲音,如淵似海,深奧浩瀚,每個字響起都如海崩淵裂,徹響天地。

時間忽然似乎被拉伸定格般,他如老僧入定,忽覺得置身佛國聆聽佛音,又像進入道宮之內香音如渺,絲絲不絕,纏繞心間。忽又入腳踏空,跌入無邊地獄,百鬼哀鳴,生生不息。這簡簡單單的幾百字帶著無窮魔力,洋洋灑灑就像刀刻般,刻印在了心田,永遠不會消散。

大道至簡,區區幾百字而已,仿佛讓蕭落雨經歷了無數春秋歲月,雖然不能盡明其意,但是仿佛匆匆百萬年,心里卻慢慢變得不再焦躁,仿佛無波秋水,不起波瀾。

慢慢睜開眼睛,他才發現棺板上的那道運行線,才走到了半,不知道實際時間,是過去了多長時間?!幾分幾秒?!還是幾個小時?!但這些都不再重要,在修仙界輕易個閉關,少則幾月,多則百年,甚至更久。

他的確比葉凡幸運的多,最少沒有什么菩提子,就能聽到了大道之音。而且已經牢牢銘記,這幾百字可是大道神紋,在未來的日子中,葉凡就是憑借這幾百字的神紋煉器,造出了自己無匹的萬物母氣鼎!

他輕輕聲嘆息,暗自猜測著:無緣無故從地球來到了這個地方,這個時代,到底有何意義?!是因為這世界還缺少他這么個陪葬貨才能圓滿?!還是讓他來改天換地?!

好吧,他承認,他從來都沒那么偉大,他有點自私,但絕對無害,人不害我,我不害人。就像風云世界中的步驚云樣,當世界末日來臨,步驚云的選擇絕不是選擇救治全天下,他只會在能力范圍內,救自己人。是的,就那么簡單,蕭落雨也絕不列外。所以讓他來扭轉乾坤,改天換地?!得了,歇歇吧,洗洗睡吧,本人已死,不用燒紙。

那為什么他就這么倒霉?!來到這個世銅棺之內?!面臨著遮天世界?!還是完美世界?!亦或者是其他?!反正與這具銅棺聯系上,相信絕沒有好事,都是赤裸裸地杯具!

對了……那該死女人手中的珠子跑哪里去了?!自從他從無邊痛楚中醒來,似乎,再也沒有發現那個珠子的半點痕跡!就是那個珠子,他才會脫離了泰山,來到了這個該死的地方。

他慢慢熟悉著醒來以后,自己的身體變化,發現屬于吸血鬼的各種天賦已經恢復如常,不僅如此,而且似乎有了不小的提高,否則他怎么能夠聽到這數百字的大道之音?!他的視覺,耳朵,反應神經,等等,變得更加強悍,雙手緊握,雖然沒有實物參照,但是明顯比以前更有力氣,雙手緊握的時候,發出“咔咔”地聲音,似乎輕易就能抓碎鋼鐵。

至于,為什么他不推開身旁的小棺蓋子?看看小說里面貫穿始終的世銅棺真面目?他只能,呵呵……他還是有自知之明,人家葉凡修煉那么久,才推開角沒死掉,他可沒興趣自己找死。但他試了試透視,很可惜,這銅棺材料簡直委以所思?!他的眼睛沒有半點作用,還好銅棺并沒有反彈傷害的效果,不然他定死的悄悄地。但他也不是什么都沒做,環繞小銅棺周,讓自己盡力記下了它的外表,那密密麻麻的蒼古痕跡,和外面無數的神秘雕刻。

“咦?!”

蕭落雨忽然發現了不正常的地方,他的身體變小了,他姥姥的!他忍不住怒罵出聲,難道這是穿越者福利?!本就摸樣的自己,雖然不是那種健身教練體魄,但也算清秀干練。你要知道他是吸血鬼!!他人類歲的模樣,來之不易,米的個子,足足百多年啊??!他還盼望著如果在遮天世界的話,到了北斗定要吃幾個果子,但現在真沒個譜……

蕭落雨整理了衣物,褲子和袖子都扯掉了截,他大約變成了米的小正太,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骨骼密度和肌肉張緊度等等,卻變得更加緊密,舉個列子,如果以前的骨頭強如鐵,那么現在就猶如剛。切都似乎變得更加強悍,當然,這是件好事,所以他并沒有深究。

吸血鬼有個最大的秘密,那就是私隱空間,這是吸血鬼族的秘密,這個空間就像傳說中儲物戒指樣,但是也有不同,這私隱空間就在吸血鬼身旁,別人無法看見或者發現,空間究竟坐落于幾元次?還是其他什么地方?他們自己都給不出答案,而且每個空間都有自己基因鎖,別人根本就無法找到,更別提打開。所以在吸血鬼族,小偷這個詞,就是個笑話!也只能是傳說??!至于,私隱空間大小,吸血鬼族基本上,都是百年才會增長立方的特性。所以,他只有立方米,只能隨便放些便捷的小巧雜物,他基本上放著的都是食物等,尤其是出來旅游,誰知道趕上這事?!

蕭落雨打開了私隱空間,便目瞪口呆,因為這個空間,已經變成了足有米的立方體,他驚訝著,暗暗鴨:這是自己暈厥了多長時間?才來到了這個鬼地方?!或者還是其他原因?!搞不明白!但不管怎樣,總歸還是挺好的,對于空間大了,總比小了好。他的心態漸漸平穩,充滿了自嘲的笑笑,緩解了下自我壓力。

個背包,放著袋子食,雖然不多,但足夠自己個星期的吃食,空間中的切都是靜止的,你不用擔心東西會冷,會壞。除了活物以外,你放進什么東西,出來還是樣。然后空間簡易的放著個工具包和個急救包,醫藥包,然后就是無數的身份證,銀行卡等,還有臺筆記本,雖然都見不得光。

然后,沒了。

現在他有種后悔的感覺,筆記本上什么都沒有,他從來不會拿這個筆記本,看什么小說或電視之類,這個筆記本只有種用途,嗯……賺錢……你懂得……更加見不得光!

他關閉了私隱空間,靜靜地呼吸,在這個棺槨中,他的心跳變得很慢,似乎和周圍環境慢慢融為了體,寂靜,無聲,似乎切都變得空蕩蕩,冰冷的環境,冰冷的身體,他似乎變成了具死尸,應情應景。

那條屬于導航的細線延伸著,就要到達量的地,他的命運就要慢慢揭開,雖然他盡量讓自己放松,但是雙眼,還是不時地冒著光,瞳孔激烈的收縮了幾遍。

“轟隆”聲巨響。

棺槨猛然抖動,棺壁上各式各樣的壁刻,卻短暫的閃,那光很弱,但是他卻看得清晰,本該猛烈震動的棺槨,卻被種說不清的偉力撫平,里面沒有發生半點不適,蕭落雨靜靜的背靠小棺槨,等待著命運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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