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最美罌粟
- 墨染傾城:哲少的預(yù)定新娘
- 丙韻
- 2116字
- 2015-02-21 22:23:20
“出去,都出去!不要進(jìn)來,不要!啊——”胡文墨的嘶吼聲從黑暗處傳來。
呆滯中,幾人被黑暗處再次的嘶吼徹底驚醒,借著不時閃現(xiàn)過的雷電光亮,有人打開了照明燈。
眼前的總裁會館裝修古樸大方而又不乏時尚元素,除了一些裝飾設(shè)置與靜立的家俬,寬闊的會客廳空蕩蕩一片。巨大沙發(fā)后是歪斜半掩的臥室門。
粗重的喘息與低吼就從那里傳來,根本看不到胡文墨的身影,卻可以聽到鐵鏈晃動帶動什么重物吱吱嘎嘎聲。
“老胡!”馮自清顫抖著嗓音直奔傳來動靜的方位,洛雪也擔(dān)心的喊著胡爸爸緊跟其后。
兩人剛剛靠近,看到四肢被鎖鏈捆綁在床角的胡文墨正睜著猩紅的眸子,消瘦的眉骨下眼球鼓鼓的向外突出:“把門關(guān)上,出去,滾出去!”
他承受著痛苦的身體極度扭曲,幾乎用盡所有剩余的力氣,沙啞的哀嚎:“出去,讓他們出去!”對跟進(jìn)來的史良倔強(qiáng)的命令,之后身體抽搐著別過臉去。
“大哥!嫂子有權(quán)利知道!你們談?wù)劙桑 笔妨疾徽J(rèn)同胡文墨的命令,看著他蠟黃的膚色和猩紅的眼眸:“怎么會這樣?要不還是——”
“不行!你出去!”胡文墨在搖擺的思想里斗爭了許久,最后還是憑著僅有的理智下定了決心。
史良瞄了氣息極度不穩(wěn)定的胡文墨一眼,又轉(zhuǎn)眼看看已經(jīng)伏跪在他身邊淚眼迷離的老婆和未來兒媳一眼,嘴角動了動,領(lǐng)著安保人員修復(fù)了被破壞反鎖的安全門,沿著原路悄悄的返退回去。
耿亮看到臥室內(nèi)的情景,靜靜的守候在外面,以防有突發(fā)兩位女士措手不及的狀況,可以幫得上忙。
“老胡,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綁住自己,你和阿良究竟有什么事瞞著我?啊?你說話啊!”馮自清哆嗦著的手撫著丈夫消瘦沒血色的臉頰。
“胡爸爸,你怎么了?不要嚇我好不好?”洛雪看著一室的凌亂不知所謂的相勸:“胡爸爸,究竟為什么折磨自己,你這樣,我和阿哲要怎么辦!”
聽到兒子的名字,胡文墨抽搐不停地身子忽然一震,仿佛是某種痛苦達(dá)到了一個承受的臨界點(diǎn),之前辛苦努力建立的決心和理智之墻一瞬間坍塌,聲嘶力竭的再次大叫起來。
“啊,放開我,放開我,快給我,給我!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鑰匙在工作臺下面的抽屜里……”
他的瞳孔沒有了妻子的倒影,沒了任何焦距,身體不停地開始因痛苦與渴望扭曲掙扎起來。
馮自清的脖子突然被一只鐵鏈拴住的手緊緊掐住,胡文墨搖晃著妻子的脖子不停搖晃著喊叫:“放開我,快!快給我!”
“胡爸爸,松手,放開胡媽媽,你會掐死她的,快放手啊!”洛雪拍打掐住胡媽媽的那只手,馮自清著因沉浸在悲傷中,沒有任何防備被掐的幾乎斷氣。
耿亮警覺的聽到房內(nèi)異樣聲響幾步進(jìn)來,趕緊幫忙掰開了胡文墨如鷹爪般的手,此時胡文墨已經(jīng)不太清醒,只在那里抽搐的嘶喊:“放開我,快給我!”
洛雪幫助平復(fù)著癱坐在地上胡媽媽的呼吸,眼中聚集著點(diǎn)點(diǎn)水光:“小亮哥,胡爸爸說鑰匙在工作臺下面的抽屜里,可他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不清醒了,怎么辦,送醫(yī)院么?”
“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狂成這樣子,胡媽媽胡爸爸這是怎么了?”洛雪忍住心里的難過,轉(zhuǎn)頭詢問緩過呼吸直直盯著丈夫的馮自清。
“老胡!文墨!你這是為什么,怎么了?嗚嗚嗚”她撐起自己的身體還想靠近自己的丈夫,結(jié)果被手疾眼快的耿亮制止。
“伯母你一定要冷靜!我先看看鑰匙。”說著耿亮三步并作兩步到工作臺前拉開了胡文墨所說的抽屜,之后驚疑惶恐的睜大了雙眸。
馮自清在耿亮的提醒下回過神來,抹了一把橫流滿臉的心痛淚水:“小亮,先不能放開他,我這就聯(lián)系史良,他一定知道什么,看能不能直接送醫(yī)院吧!”
耿亮聽到馮自清的主意回身立刻出聲阻止:“胡伯母不可以,不能,不需要聯(lián)系任何人。”
他深呼吸了幾下,對上洛雪和馮自清疑惑看向自己的目光:“你們來看這都是什么?”
洛雪湊過頭看著耿亮的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顫抖,而在一串鑰匙的旁邊赫然是鼓鼓的一包銀色的錫紙。幾支一次性注射器,還有一排紅色的注射液,注射液的玻璃包裝上醒目的印刻著發(fā)著幽光的小字“最美罌粟”。
“這是?”洛雪更加疑惑,她看著那在抽屜里微微晃動的鮮紅色液體。
馮自清也看到了抽屜里的東西,身體忽然重重的靠在墻壁上,極度絕望的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會染上毒品,不——這不是真的。”
她渾身癱軟無力,雙手抱頭,電話從手中滑落與地面接觸的瞬間“啪嚓”一聲。
洛雪的眼眸在聽到“毒品”兩字的時候也瞬間放大,看著大腦已經(jīng)陷入混亂翻著白眼,嘴角流著少許白沫的胡爸爸。
她再有些迷茫的看看因承受不住打擊已經(jīng)靠坐在墻邊的馮自清,鼻子酸酸的,胡哲遠(yuǎn)在異國,身邊的親人就只有胡爸爸胡媽媽了。
可如今那如大山一般支撐起文墨集團(tuán)的胡爸爸正在毒品侵害的痛苦中沉浮,胡媽媽又在得知事實(shí)后幾乎神經(jīng)崩潰掉,不可以,自己要堅強(qiáng),就算為了她的阿哲。
洛雪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臉,關(guān)閉了軟弱的的淚腺。蹲到馮自清身邊顫抖的輕搖著她:“胡媽媽,你不要有事,你清醒一下,告訴雪兒,我該怎么辦?”
馮自清脖子上還清晰印著剛剛被掐的五指印,在洛雪的呼喚中身體失去了支撐,直直的向一邊倒進(jìn)洛雪的懷里暈了過去。
“胡媽媽,胡媽媽!”洛雪學(xué)著不知從哪里看到的方法,對著馮自清的人中穴位置一通亂按,直到她睜開眼睛后緩慢的開始轉(zhuǎn)動眼珠。
耿亮幫著洛雪將馮自清放在臥室的另一張床上,洛雪看著不說話只用眼睛看著丈夫的馮自清,感覺她的五官好像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得僵硬,眼口鼻如同被誰用力揪扯一樣,向一側(cè)的位置偏離、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