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宗老祖終于反應(yīng)過來,水逸這是要與他拼命了。
就看這一招誰先殺死誰!
到了這一步,他自然不會退縮,當(dāng)即手中長槍更快了幾分,倒是第一次用出了他最擅長的槍法。
槍出,好像有惡龍咆哮。
然而他似乎猜錯了!
水逸畫出一個完整的圓后,巨大的引力突然出現(xiàn)。
槍尖被突然出現(xiàn)的引力扯偏方向。
盡管寒光宗老祖眨眼間就將長槍重新扳了回來,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水逸雙手一前一后張開,狀若拉弓,渾身繃緊。
下一刻,一道風(fēng)錐突兀出現(xiàn),隨行他動作變化,又突兀延長,眨眼間便已經(jīng)到了寒光宗老祖身前。
這一次,水逸用了五成力,也是他在困龍針壓制下輸出的上限,力求將對方一擊斃命。
不過當(dāng)他打出這一擊時,寒光宗內(nèi)那股不比蕭大人差的能量突然劇烈波動起來。
水逸知道自己一招殺人的計劃恐怕落空了。
果不其然,那股劇烈的能量波動后發(fā)先至,竟是瞬間將水逸打出的風(fēng)錐擊碎!
差距太大!
水逸不禁想到:若是自己拔出一根甚至兩根困龍針,能不能和此人較量一下。
隨即他連忙搖頭甩開這些想法。
拔出困龍針后別人怎么樣且不說,他自己肯定要反噬重傷,這種事情還是別老想著做。
與此同時,蕭大人也抓住了機(jī)會,手中突兀出現(xiàn)一支玉簫,他以簫作劍,一劍刺出。
煌煌劍光可比大日,止戈宗的白袍宗師自知不敵,慌忙閃躲。
然而這一劍的真正目標(biāo)本來也不是他,不然他根本也躲不開。
此時他躲開了這劍,劍光卻是直入寒光宗深處,那劇烈能量波動的源頭。
原來他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止戈宗另一位宗師動手,只是他正是要以圍點打援的方式,趁此人救寒光宗老祖時,對他施展雷霆一擊。
沿途摧枯拉朽,寒光宗建筑都被這股劍氣隱約流露出來的威力沖刷得七零八落!
此時止戈宗另一位宗師也完全顯露身形,這是一位鶴發(fā)童顏的宗師,他竟也是不偏不離地迎上蕭大人的劍氣。
——躲也未必躲得開,神識鎖定著呢,還不如正大光明地對戰(zhàn)。
然而雖然他攔截水逸的攻擊只用了小部分功力,但他本來就略不如蕭大人,此時自然是更加不如。
只見這位鶴發(fā)童顏的宗師將《武氣經(jīng)》真氣覆蓋在自己衣服上。
他為衣服加持上了盾牌特性。
在這場“劍”與“盾”的碰撞中,劍毫無懸念地獲得勝利。
盾被斬開一道狹長的豁口,倒飛出去,徑直撞在了寒光宗后面的崖壁上,將崖壁撞出個人形大洞,煙塵滾滾。
由于角度問題,這一劍的風(fēng)采未能完全落入山下吃瓜群眾的眼中。
不過吃瓜群眾中精明點的早已經(jīng)登上了其他山峰,找好了最佳觀看位置,以及寒光宗內(nèi)那些觀望的寒光宗門徒、長老,自然是將這仿若帶有天威地一劍盡收眼底。
厲害!
不愧是第一宗師!
他們都被震懾,也想不出其他夸贊了。
水逸心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這一劍,我要學(xué)!”
當(dāng)然,三家四派,特別是三家啊,他們的武學(xué)都是以自家功法為基礎(chǔ)施展出來的,如儒家的浩然正氣。
水逸沒有浩然正氣,用不出剛剛那一劍。
但他可以改嘛!
他能將《陰魂指》等非宗師級武學(xué)濃縮提練成三招宗師級武學(xué)。
難道還不能將這稱得上巔峰宗師級劍術(shù),改成一個稍差一點的宗師級武學(xué)?
這些想法只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他可沒忘了正事!
寒光宗老祖被救下,驚魂不定了一瞬間,隨即還想蹭水逸沒反應(yīng)過來攻擊。
事實卻是水逸在自己攻擊被破之前就有所感應(yīng),所以自然也有所準(zhǔn)備。
指尖刃已經(jīng)在他雙手間旋轉(zhuǎn)出了一個極快的速度。
寒光宗老祖也是十分的配合啊,槍尖就往水逸雙手間的指尖刃扎了過來。
然而,就在兩件兵器即將交鋒是,寒光宗老祖感覺好像眼花了一下,就不見了那柄小刀的蹤跡。
不僅是他,遠(yuǎn)處山頭觀看的吃瓜群眾們和寒光宗眾人同樣驚詫不已。
他們作為旁觀者,居然也找不到指尖刃的蹤跡了。
這是水逸未曾在溫清面前顯露的一點,畢竟要是讓溫清都看不見刀去哪兒了,還怎么向她展示威力。
事實上,這一招暗器術(shù)都能躲神識了,躲過眼睛那不是更容易嗎?
只要速度足夠快,再加上一點手法,讓人看不清暗器是怎么出手的,然后再讓暗器以意想不到地路線飛行……
當(dāng)然,眼下更重要的是,寒光宗老祖知道可能有危險,但他覺得自己可以在危險到來前,一槍扎穿水逸水逸。
還是這么迷之自信!
水逸依舊保持雙手在胸前虛抱成團(tuán)的姿勢,槍尖正在他雙手之間,也就是剛剛指尖刃的位置。
其實他不是虛抱,而是他已經(jīng)在雙手間搓出了一個超級凝實的真氣球。
而且越往球心,越凝實。
這種真氣球,和寒光宗老祖一見水逸就甩出來的真氣團(tuán)可不一樣,這被稱為金丹。
顧名思義,這其實是煉氣三境自認(rèn)而然就會的天賦能力。
一般有兩種用法,一是用比較大的“金丹”將整個人都包裹,作為防御。
另一種則是比較小但更加凝實的“金丹”,可以直接用來砸人。
水逸這種,呃……
寒光宗老祖持槍刺入金丹時,還只是覺得略微有阻力,但并未在意。
“我的寒光槍本就是寶物,更有《武氣經(jīng)》的加持,豈是單憑純粹的真氣可以擋住的?”
“你以為你是蕭玨那樣的宗師大圓滿啊?”
然而刺入不過三寸,他便感覺到一股巨力抵抗著槍尖繼續(xù)深入。
“這,他的真氣質(zhì)量怎么會……”
他來不及細(xì)想,一咬牙,精氣神一起發(fā)力。
與此同時,水逸也是雙手猛地往中間一合,“金丹”再次縮小,凝實程度也更上一個臺階。
一瞬間,長槍都被壓彎。
而水逸也感覺有些吃力了。
無所謂!
吃瓜群眾和寒光宗眾人此時終于發(fā)現(xiàn)了作為暗器的指尖刃,一個個驚呼起來。
“怎么到那兒去的?”
寒光宗人則呼喊:“老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