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兩只狐妖走后。
蘇明開始坐下來思考。
他從未想過這件事背后居然還有這樣的隱情。
看了看遠處的城鎮。
恍恍惚惚之間,似乎真的有黑氣繚繞。
思索片刻。
蘇明決定明天啟程,離開這個小鎮。
既然這里已經不再安全。
那么離開這里也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我說土匪,咱們今天晚上就在這個小廟里休息吧。”
“你說誰土匪吶,你個一肚子黑水的家伙。”
破廟之外傳來一陣陣的吵鬧聲。
正是李黑水和涂飛二人。
兩人毫不客氣的踏入破廟之中。
瞧見蘇明的時候,俱是一驚。
“咿,這地方居然還有人。”
涂飛驚訝的說。
蘇明正在思索那兩個狐妖走之前給自己留下的話。
卻不料想被人忽然打斷。
仔細瞧去,雖然未曾見過真容。
但那一身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樣。
讓蘇明下意識的想到了一個名字——涂飛!
“這位兄弟,在下涂飛,這位是李黑水。”
“我們二人與吳中天,柳寇打賭打輸了。”
“今天要來這破廟里住宿一晚。”
“打擾了。”
涂飛雙手抱拳向蘇明行禮解釋。
聞言,蘇明點了點頭,表示請自便的意思。
居然能在這里遇到幾位大寇的子孫,蘇明感到有些意外。
“這位兄弟,你叫什么?!”
涂飛上前詢問。
蘇明聞言,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蘇明!”
“蘇兄,你看著也是個修士,怎么會住在這么破爛的地方?”
李黑水看著這破廟,忍不住的詢問。
一般的修士來俗世,是決然不肯委屈自己的。
像蘇明這樣的倒是少見。
“一個住所而已。哪里不是住。”
“這小廟雖然破,然我心安。”
蘇明的話剛說完。
一旁的李黑水忽然撿起地上的一撮狐毛。
“哈哈,這位兄弟,讓你心安的東西恐怕是另有其物吧。”
李黑水一臉的賤笑。
一旁的涂飛見狀,臉上也露出了一種“我懂的”的表情。
“這位兄弟,最近城里鬧得沸沸揚揚的狐妖該不會就是藏身在你這吧。”
涂飛說罷,伸出一個大拇指。
“原來你也是我們這一行的。”
“放心吧,這件事我倆肯定是不會說出去的。”
“當年,我爺爺就一直想要弄一個狐貍精為妾。”
“可惜我奶奶死活不同意,甚至動手把我爺爺的臉給抓花了。”
涂飛的話剛說完,一旁的李黑水便忍不住的插話。
“你不是說你爺爺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娶一個圣女為妻嗎。”
“是最大的遺憾,這不是想要弄個妾嘛。”
涂飛淡定的解釋。
對此,李黑水只能無言。
并在心里默念一句。
涂飛這明顯是有遺傳的。
“二位多想了。”
“那兩只狐妖與我并無關系。”
不過,蘇明的解釋兩人顯然不愿意相信。
紛紛露出了一個“我懂的”表情。
對此,蘇明也很無奈。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
想要消除可就困難了。
“說起來,二位可曾在城中察覺到有邪物的存在?”
蘇明詢問。
這兩人是大寇的子孫,說不定有些手段能察覺到城中的異常。
“邪物?這城中有邪物?”
涂飛和李黑水聽見這東西,俱是嚇的一激靈。
“怎么?!”
蘇明見狀,皺了皺眉頭的問道。
從二人的反應來看,這“邪物”似乎是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我說這位兄弟,你真的知道什么是邪物嗎?”
涂飛看著蘇明問。
聞言,蘇明搖了搖頭。
“不太清楚,似乎是一個十分偏門的門派的手法。”
看到蘇明并不知道,涂飛于是上前解釋道:
“一千多年前。”
“北域莫名的崛起了一個詭異的門派。”
“這個門派以活人為祭品,煉制出了一堆邪物。”
“那些邪物的威力巨大,一時間橫掃東荒。”
“可他們的手段太損陰德。”
“引得上蒼降怒。”
“首先是他們的掌門在突破的途中被忽然多出來的九道天雷劈死。”
“其次是眾多正道開始圍攻他們門派,將他們的門派徹底剿滅。”
“這事情,我也只是聽我爺爺說起過。東荒按理說不應該有這種東西在出現。”
“各大門派和禁地也都已經封鎖了消息。”
涂飛的解釋讓蘇明知道了更多的消息。
原來這所謂的“邪物”的背后居然有這樣的故事。
“我們也是第一天來這個小鎮。”
“只聽說這小鎮上鬧狐妖。”
“沒聽說這小鎮上還有邪物啊。”
“你是聽誰說的。”
李黑水在旁邊附和。
對于邪物的存在。
他們的爺爺多次叮囑過他們不得隨意提起。
“是兩個逃命的女子告訴我的。”
“說是此地的事情并非狐妖所為。”
“而是邪物的手段。”
聞言,涂飛和李黑水對視一眼。
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
“嘶,如果是邪物所為的話,那似乎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正常的狐貍精怎么也不可能把人吸成那樣。”
李黑水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涂飛見狀,亦是跟著說道:
“的確,我之前也懷疑。一般的狐貍精頂多將男人的陽氣吸干。”
“怎么著也不會將男人給吸成那般皮包骨頭的模樣。”
“可如果是邪物所為的話,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兩人的臉上均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忽然,李黑水臉色一變,大叫一聲“不好”!
涂飛和蘇明兩人均是看向了他。
只聽見李黑水說道:
“如果真的是邪物所為的話。”
“那今晚恐怕就是她要興風作浪的日子。”
“你們看天上的月亮。正是最圓的時候。”
聞言,兩人透過窗戶看向窗外的天空。
真是一輪圓月掛在高空。
璀璨的玉盤,從古至今都是無數文人騷客寄托理想的對象。
但在如今,卻是讓幾人臉色一白的存在。
“我也聽我爺爺提起過。”
“月亮最圓的時候,真是邪物最強盛的時間。”
涂飛的話剛說完,似乎是為了證實他所言非虛。
一陣黑風將破廟的破門吹開。
兩人身形一顫。
均有一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