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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惑纏業縛

“唔……好好吃!”災魘高高舉起手中那已然被咬了一口的豆沙包,臉上洋溢著滿滿的滿足,聲音里透著毫不掩飾的歡喜。“災魘小姐……你都已經吃了十二個了……再這么吃下去,可是會長胖的。”GE看著眼前食量驚人的災魘,忍不住提醒道。災魘卻只是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語氣隨性道:“我身上的脂肪啊,只會乖乖長在該長的地方。話說回來,自從進了這學校,怎么一直都沒瞧見那個臭臉男呢?”

一聽這話,GE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立刻明白了災魘所說何人。“你是說惑業先生嗎?他之前提過有點事情要去處理,具體的我也沒多問。”這樣的回答,讓災魘原本就對那極為傲慢之人懷揣的好奇心,又增添了幾分。她微微歪頭,帶著黑紗手套的手指輕輕勾起桌上的茶杯,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話說,GE,你覺得我和他相比,誰的實力更強一些?”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GE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作答。畢竟兩人都是經他接引進入隊伍的,若非要論硬實力……思索片刻后,GE還是開口道:“還是災魘小姐更強一點吧。”災魘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然而,GE緊接著說出的一番話,卻又一次勾起了她的興趣。“不過呢,災魘小姐,惑業先生他身上有一種你所沒有的特質……”正準備將茶杯送到嘴邊的災魘,動作瞬間停住,茶杯就那樣懸在嘴前,她靜靜地等待著GE給出答案,目光中隱隱透著一絲探究。GE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于是繼續解釋道:“他的內心深處,藏著一種常人根本無法想象的執念……那執念極為……強大。”聽到這個答案,災魘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道:“真夠無聊的……”

“患者臟器多處移位,情況危急,需要立刻進行手術。請所有無關人員在門外等候。”陪行的護士神色匆匆地說完這番話,緊接著便不由分說地一把將凱米推出了門外。隨著手術室那盞紅燈“啪”地亮起,凱米只感覺一股沉甸甸的壓抑感撲面而來。他向來厭惡醫院這種充斥著消毒水味與緊張氣氛的地方,每一寸空氣都仿佛帶著無形的壓力,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徹骨的寒流猛地襲來。伴隨著這股寒意,漫天細碎的冰晶紛紛揚揚地飄落。在這如夢似幻的冰雨中,有著一頭獨特的黑白雙色頭發,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緩緩現身。在光影交錯間,散發著一種別樣的神秘氣息。

當兩人眼神相撞的一瞬,來人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帶著些許難以言喻的詭異,而后與其相貌極為不符的沉穩聲音自他口中冒出。“別來無恙啊……法伏爾圖家的少爺。”聽到自己家族的姓氏竟從這個陌生人口中說出,凱米心頭一驚,然而,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卻見那男人突然伸出單手,輕輕觸向身旁的一棵樹。剎那間,仿若有一股來自地獄的極寒之力被釋放出來,那如青墨般漆的黑冰,以一種驚人的速度順著周邊的事物瘋狂蔓延開來,向著凱米所在之處洶涌逼近,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凜冽寒意,凱米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發動自身魔力。他同樣伸出一手,在與那洶涌而來的黑冰相接觸的瞬間,魔力涌動,黑冰竟化作一股裊裊蒸汽,緩緩升騰飄向空中。“你是誰!為什么要攻擊我?!”凱米大聲質問,聲音在這寂靜的走廊里回蕩,帶著幾分驚惶與憤怒。

聽到這話,男人卻只是嗤笑一聲,那笑聲里滿是不屑。“這種程度,就算是攻擊了嗎?”話音未落,男人的身影陡然一閃,在下一瞬竟直接出現在了凱米臉前。此時,突破地面而向周遭蔓延的黑冰,宛如一座精心搭建的舞臺,將兩人高高襯托而起。那男人身處其中,就像是一位瘋狂的舞者,單方面蠻橫地牽起了凱米的手。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一字一頓地說道:“凱米·法伏爾圖...對吧....明天的壓軸賽,請務必選我....”凱米哪有心思理會男人的喃喃自語,他滿心只想掙脫這莫名的束縛。他拼盡全身力氣,試圖從男人的掌控中抽回自己的手,然而,一切皆是徒勞。隨著一陣冰幕如潮水般慢慢侵襲那男人的臉頰,凱米被握著的雙手也未能幸免,逐漸被那寒冷的冰層所侵染。那侵入骨髓的劇痛,如同一把銳利的鋼刀,一下又一下地狠狠刺痛他的神經。凱米再也忍不住,瞬間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聽到這刺耳的叫聲,男人原本獰笑著的表情瞬間一凝,隨即多了幾分冷冽之意,他猛地松開對凱米的控制,而后抬起一腳,將其狠狠的踢飛出去。凱米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連續翻滾了好幾圈后,才在遠處堪堪停下,重重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埃。“不是這樣的吧.....明明享有....最強大的魔力.....居然這么弱.....不是.....這樣的吧.....”男人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擠出這些話語,聲音低沉得好似從牙縫里鉆出來一般,說著他又抬起一只腳狠狠踩在了凱米的臉上。凱米此時還沉浸在那徹骨嚴寒帶來的痛苦之中,尚未恢復過來。他只能帶著滿身的冰蔓,眼睜睜看著那男人羞辱自己....也就在這是“住手!西頓的學生!”說話的是一名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說話間,見那醫生十指同時變換為鋒利的手術刀將凱米身上依附的冰蔓敲碎。而后將受傷的凱米護在身后,見凱米有了支援,又見那醫生虎視眈眈的目光,那男人笑著舉起了雙手僅毫無歉意的說了聲“失.....禮了”便準備離去,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凱米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男人腳步微微一頓,卻并未回頭,只是淡淡地拋下一句:“惑業.....姑且就先這么叫我吧.....”隨后,便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消失在了這彌漫著冰寒走廊盡頭。“站住!敢傷害我校的學生!這是你想走就能走的嗎?!“說著醫生便向著那背影撲去。然而,就在下一個瞬間,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巨手攪動了這方空間。走廊里的氣溫陡然下降,那股寒意,好似來自宇宙最深處的冰冷漩渦。駭人的冰霜以一種令人目瞪口呆的速度,如洶涌的潮水般充盈了整個室內。那原本即將襲向惑業的手指,在眨眼間就被冰霜嚴嚴實實地包裹。緊接著,在醫生震驚到極點的眼神中,那被冰封的手指“咔嚓”一聲,碎裂成了一地晶瑩的碎片。殷紅的鮮血,如蜿蜒的小蛇般汩汩流出,在潔白的地面上暈染開來。整個過程中,惑業沒有再多說任何一句廢話。就那樣,不緊不慢,仿佛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聯,從容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此時的凱米,正掙扎著想要起身,可雙手沾滿污血的醫生卻一把將他按了下去,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你現在需要檢查...那種攻擊可不是兒戲!”

面對醫生的話語,凱米卻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一般,只顧著拼命掙扎,嘴里不停地說著:“要告訴老師....取消澤西塔的那場比賽!...那個家伙很危險....放任不管的話....澤西塔...絕對!”

另一邊

“……你好?”茲琨赫斯端著餐盤,站在略顯擁擠的餐廳一隅,靜靜地看向面前的 GE。周圍人們的交談聲、餐具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嘈雜的背景音,可茲琨赫斯的注意力,卻全被眼前這個人吸引住。GE站在那里,如同一塊冰冷的石頭。片刻后,他緩緩抬起手,將手中那個由災魘給予的豆沙包,輕輕地放在了茲琨赫斯的餐盤里。動作很輕,輕得如同怕驚擾什么,隨后,他沒有再多看一眼,轉身便走,很快融入了餐廳的人群之中。他望著 GE離去的方向,心中滿是疑惑,像一場毫無征兆的怪雨,打得他有些不知所措。這個憑空出現的豆沙包,在餐盤里顯得那么突兀。下意識地,茲琨赫斯伸出手,想要把這個不知底細的豆沙包扔到垃圾桶里。可他的手指剛觸碰到包子的那一刻,一陣尖銳的刺痛毫無防備地襲來,仿佛一把利刃瞬間穿透了他的神經。茲琨赫斯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鮮血,順著他的指尖緩緩滑落,一滴、一滴,落在光潔的地面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在嘈雜的餐廳里,這聲音雖小,卻異常清晰,仿佛是命運敲響的不祥警鐘。脫手的豆沙包掉落在地上,發出幾聲不符于柔軟點心的金屬碰撞聲,他低頭看去,幾根沾染著鮮血的鋼針,從包子的面皮中刺出,原本普通的豆沙包,此刻變得面目猙獰,像一只長滿尖刺的怪異刺猬,靜靜地趴在那里.....

茲琨赫斯的眼中瞬間燃起怒火,他滿臉怒容,毫不猶豫地朝著 GE離去的方向追去。然而,沒等他邁出幾步,一陣如潮水般洶涌的昏睡感鋪天蓋地地向他襲來,讓他的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與此同時,鮮血從他的牙縫間、鼻孔中不受控制地流淌出來,溫熱的血液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他的衣服上,洇出一片片暗色的痕跡。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仿佛墜入了一個無盡寒冷的冰窖,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黑暗如同一塊巨大的幕布,慢慢地將他籠罩。他試圖掙扎,試圖呼喊,可喉嚨里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任由那黑暗一點一點地吞噬他的感官,直至整個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災魘小姐……這樣做,會不會有點過分了?”GE輕輕甩了甩手,邁著步子,靜靜地跟在那道黑色的身影后方。周圍的空氣,靜謐得有些壓抑,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里回響。突然,災魘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盯著腳下被擔架緩緩抬走的茲琨赫斯。一抹緋紅,緩緩的侵染了她的臉頰,她雙手捧著臉,神情好似沉浸在某種陶醉的幻想之中,嘴里喃喃自語道:“怎么會呢……我不過是瞧他似乎睡眠不大好罷了。沒事兒的……不過是些輕微的毒藥而已……僅僅能讓他安安穩穩地睡上一覺罷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領會我的心意呢……第二場比賽……一定要選我哦……茲科……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光明正大地去見你一面了……”說著,她原本還算清澈的眼眸里,漸漸涌起一股無法遏制偏執狂熱。原本輕咬在口中的小指,因這難以抑制的激動情緒,被牙齒劃出一道細細的傷口。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滑落,在白皙的肌膚上蜿蜒出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可災魘對此仿若毫無知覺,依舊癡癡地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身影,眼神里滿是癡迷與眷戀。GE偷偷瞥了一眼那扭曲異常的存在,暗自嘆了口氣,抬手揩去額頭上滲出的冷汗。心里默默想著:“看來,暫時還是別和這個瘋子搭話為妙……”

“喂,臭女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黑暗的深淵緩緩滲出,在這略顯逼仄的空間里回蕩開來。災魘眼中那近乎癲狂的熾熱陡然冷卻。與此同時,惑業邁著悠然卻又透著幾分張狂的步伐,一步一步朝著兩人靠近。他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開口說道:“明天的比賽,讓我先上。沒問題吧?”那語氣,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宣告。聽聞這般挑釁意味十足的話語,災魘微微仰起頭,嘴角浮現出一抹輕蔑卻又迷人的微笑。她輕輕啟唇,心中的不屑如利刃般自口中吐出:“去吃屎吧你。”穢語出口的瞬間,惑業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當即猛地揚起手臂。剎那間,一股如潮水般洶涌的冰霧,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四周瘋狂擴散開來。那冰潮裹挾著刺骨的寒意,空氣中的水汽瞬間凝結成霜花。一旁的 GE毫無防備,黑色的斗篷在眨眼間便被一層晶瑩剔透的冰層所覆蓋,甚至還未來得及說一句話,整個人便化為了一座晶瑩剔透的冰雕。見狀,災魘不準備坐以待斃。暗紅色的能量自她周身涌起,伴隨著一陣低沉的龍吟,龍魂再次顯現。只不過,這次龍魂周身環繞著濃烈的戰意,顯然災魘已動了真格。只見她伸出右手向著走廊燭火的方向指去,那龍魂便輕巧地將走廊上的燈火一一卷走。微弱的火星在龍魂的環繞下,宛如點點繁星,如同閃電般再次返回到災魘手中。“轟!”只聽那震耳欲聾的爆裂聲響起,一道足以覆蓋整個走廊的暗紅色火柱自災魘手中轟出,瞬間將襲來的冰潮吞噬。在高溫的炙烤下,冰潮迅速化為裊裊蒸汽,緩緩飄向空中。而后,災魘手中的火苗漸漸熄滅,而那龍魂在她的一聲令下,自火焰當中如脫韁的猛獸般迅猛沖出。它張開血盆大口,向著惑業急速撲去。而一時的失利并未讓惑業失去冷靜。他臉上反而浮現出一抹猙獰的笑容,仿佛早已料到這一切。只見他雙手狠狠拍向地面,動作干脆利落。下一刻,幾朵由黑冰組成的巨大冰蓮,如沉睡千年的巨獸蘇醒般,破土而出。冰蓮綻放著幽冷的光澤,花瓣堅硬如鐵,直直與撲來的龍魂相撞。“砰!”撞擊聲如洪鐘巨響,所產生的沖擊波如颶風般肆虐開來。整個走廊都在這股強大的力量沖擊下劇烈顫抖,墻壁上瞬間出現幾條觸目驚心的裂縫,灰塵簌簌落下,彌漫在空氣中。“那個紫發小子有那么好嗎?,讓你這樣著迷...”惑業笑諷道,而災魘并未理會,還是像之前那樣笑著,然而下一刻,一抹塵土在災魘未來得及防御時自空隙中將其打中,雖然傷害為零,可看到衣服上污漬的一瞬間,數條青筋自災魘的額頭之上隆起,她眼中的怒火,就好像要將面前的人給吞噬掉一般,暗紅色的能量于她的手間凝聚,待那一股暗紅徹底散去之時,一柄黑色夾雜著金色花紋的鈴鐺被她握在了手中:“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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