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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咎由自取

一日,白璃月正在東宮花園中賞花,突然有宮女來報(bào),說是李貴妃有請。

白璃月心中冷笑,知道這李貴妃定是來者不善,但她神色依舊平靜,稍作整理后便跟著宮女前往李貴妃的宮殿。

踏入宮殿,只見李貴妃端坐在主位上,妝容精致卻難掩眼中的陰鷙。

她看到白璃月進(jìn)來,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喲,這不是白姑娘嗎?今日本宮喚你來,是有些體己話想與你說。”

白璃月福身行禮,不卑不亢道:“不知娘娘有何事要與我講?”

李貴妃輕輕抿了口茶,緩緩說道:“本宮聽聞,你在東宮深得太子殿下的寵愛。

可這宮廷之中,人心復(fù)雜,你莫要以為有了太子殿下的庇護(hù),就可高枕無憂。”

白璃月看都不看這女人一眼,眼眸低垂道:“多謝娘娘關(guān)心,璃月知曉宮中規(guī)矩,定會謹(jǐn)言慎行。”

李貴妃放下茶杯,目光如刀般盯著白璃月:“哼,謹(jǐn)言慎行?可本宮卻聽說,你與宮外之人有染,意圖不軌。”

白璃月臉色一冷,瞬間明白這李貴妃是要給自己潑臟水。

但她絲毫不慌亂,鎮(zhèn)定自若地問道:“娘娘何出此言?璃月一向恪守本分,從未與宮外之人有過任何往來。”

李貴妃冷笑一聲,拍了拍手,只見一個(gè)身著國公府服飾的丫鬟被帶了進(jìn)來。

白璃月定睛一看,竟是白婉柔身邊的貼身丫鬟綠鴛。

綠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說道:“啟稟娘娘,奴婢是國公府二小姐白婉柔的丫鬟。

前些日子,二小姐無意間發(fā)現(xiàn),白璃月與宮外的一個(gè)男子私通,還相約在城郊的一處別苑見面。

二小姐念及姐妹之情,本想勸白璃月回頭,可她卻威脅二小姐,讓二小姐不要多管閑事。

二小姐心中害怕,又覺得此事關(guān)系重大,便讓奴婢來告知娘娘。”

白璃月心中大怒,沒想到白婉柔竟與李貴妃勾結(jié),編造出如此荒謬的謊言來陷害自己。

她冷冷地看著那丫鬟,說道:“你這賤婢,休要血口噴人!我從未做過這等事,你這般誣陷,可有證據(jù)?”

綠鴛低下頭,囁嚅道:“奴婢親眼所見,二小姐還讓奴婢將他們見面的信物帶來了。”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gè)荷包,遞了上去。

李貴妃接過荷包,看了一眼,便說道:“白璃月,你還有何話可說?這荷包上繡的花樣,可是你親手所繡,這可是你與那男子私通的鐵證!”

白璃月看著那荷包,心中明白這是白婉柔故意偽造的。

她冷笑道:“這荷包的料子乃是上好的精鍛,而且做工差勁,以我的手工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差勁的東西。”

李貴妃卻不聽她的辯解,冷笑道:“哼,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你還想狡辯?本宮這就將此事告知皇上,讓皇上定奪。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就在這時(shí),殿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喝:“慢著!”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姬扶風(fēng)一臉怒容地走了進(jìn)來……

姬扶風(fēng)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殿內(nèi),眼神如炬,直直地射向李貴妃和綠鴛,那凌厲的目光仿佛能將她們穿透。

他迅速走到白璃月身邊,將她護(hù)在身后,怒聲說道:“李貴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無端污蔑璃月!”

李貴妃心中一慌,但仍強(qiáng)裝鎮(zhèn)定,冷笑道:“太子殿下,這可不是本宮無端污蔑。

人證物證俱在,這丫鬟親眼看到白璃月與宮外男子私通,還帶來了信物,您總不能偏袒她吧?”

姬扶風(fēng)看了一眼李貴妃手中的荷包,嗤笑一聲:“就憑這么個(gè)粗制濫造的荷包,也想誣陷璃月?李貴妃,你這手段也太拙劣了些。”

白璃月輕輕拉了拉姬扶風(fēng)的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向前一步,對著李貴妃說道:

“娘娘既然如此篤定,璃月也無需多辯。此事關(guān)系重大,唯有面圣,讓皇上主持公道。”

不多時(shí),眾人便來到了皇帝姬泓熙所在的御書房。皇后也聞訊趕來,神色憂慮。

皇帝姬泓熙高坐主位,面色威嚴(yán),目光依次掃過眾人,最后落在白璃月身上,問道:“這究竟是何事?”

李貴妃搶先一步,跪下行禮,說道:“皇上,臣妾聽聞太子側(cè)妃白璃月與宮外男子私通,實(shí)在是不要臉至極。

這丫鬟乃是國公府二小姐的貼身婢女,可為證人,還帶來了他們私通的信物。”說著,便將荷包呈上。

皇帝皺了皺眉,接過荷包看了一眼,并未言語。

白璃月神色鎮(zhèn)定,向皇帝福身行禮后,說道:

“皇上,民女一向恪守本分,從未與宮外之人有過任何往來。這一切皆是李貴妃與庶妹白婉柔勾結(jié),蓄意陷害。”

皇后微微皺眉,說道:“此事非同小可,若無確鑿證據(jù),不可隨意污蔑。白大小姐,你可有證明自己清白的法子?”

白璃月微微抬起下巴,神色堅(jiān)定,緩緩解開自己的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臂,那鮮艷的守宮砂赫然在目。

眾人見狀,皆是一驚。

李貴妃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怎么也沒想到白璃月竟還會有守宮砂這一有力的證明。

白璃月看向皇帝,說道:“皇上,守宮砂在此,足以證明民女的清白。李貴妃與白婉柔設(shè)計(jì)陷害,實(shí)在居心叵測。”

姬扶風(fēng)上前一步,說道:“父皇,李貴妃身為后宮妃嬪,不思本分,妄圖陷害太子妃,其心可誅!還望父皇嚴(yán)懲。”

皇帝臉色一沉,看向李貴妃,怒聲問道:“李貴妃,你還有何話說?”

李貴妃雙腿發(fā)軟,險(xiǎn)些站立不穩(wěn),但仍嘴硬道:“這……這守宮砂說不定是她偽造的,不能僅憑這一點(diǎn)就證明她的清白!”

白璃月心中冷笑,轉(zhuǎn)頭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綠鴛,說道:“綠鴛,事已至此,你還不打算說實(shí)話嗎?

若你如實(shí)交代,本宮還可考慮從輕發(fā)落,否則,你今日的所作所為,足夠你株連九族!本宮可是太子妃,皇室中人!”

綠鴛嚇得渾身顫抖,“撲通”一聲,直接癱倒在地,哭喊道:“皇上,太子殿下,太子妃,奴婢說,奴婢全說!

這一切都是二小姐和李貴妃指使的啊!

二小姐怨恨白姑娘搶了她的太子妃之位,便與李貴妃勾結(jié),讓奴婢編造謊言,偽造了這個(gè)荷包,就是想陷害白姑娘。

奴婢也是被逼無奈啊,求皇上、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饒命!”

姬扶風(fēng)怒目而視,大聲喝道:“來人,將這丫鬟押入大牢,聽候發(fā)落!李貴妃,現(xiàn)在人證已招,你還有何話說?”

李貴妃臉色灰敗,知道大勢已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求饒:

“皇上,太子殿下,本宮知錯(cuò)了,求您饒了本宮這一次吧,本宮也是一時(shí)糊涂啊……”

皇帝冷哼一聲,說道:“身為后宮妃嬪,竟如此行事,實(shí)在有失體統(tǒng)。

來人,將李貴妃禁足于宮中,無朕旨意,不得踏出宮門半步!”

言罷,他目光如炬,直直望向?qū)m外的方向,仿佛能穿透重重宮墻,看到國公府內(nèi)的情形。

接著他就沉聲道:“那白國公府的二小姐,膽敢伙同后宮妃嬪誣陷太子側(cè)妃,其罪當(dāng)誅。傳朕旨意,即刻將白婉柔押入大牢,聽候發(fā)落。”

此時(shí),皇后微微欠身,輕聲勸道:“陛下,白國公在朝中頗有威望,且白婉柔之事,或許還有可回旋之處。”

皇帝聞言,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后說道:“皇后所言有理,然此事關(guān)乎皇家威嚴(yán),太子妃名節(jié),不可輕饒。”

不多時(shí),白婉柔便被五花大綁地帶到了御書房。

她面色蒼白,眼神中滿是恐懼與不甘,一見到皇帝,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道:

“陛下,民女冤枉啊!都是李貴妃蠱惑民女,民女一時(shí)糊涂,才犯下大錯(cuò),求陛下饒命啊!”

皇帝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你犯下如此罪行,還敢喊冤?若不是你心懷嫉妒,覬覦太子妃之位,又怎會被人利用?”

白璃月走上前,看著白婉柔,眼中沒有絲毫憐憫,說道:

“白婉柔,你一次次地陷害我,如今罪有應(yīng)得。若你當(dāng)初能安分守己,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姬扶風(fēng)站在一旁,怒聲說道:“父皇,白婉柔此等惡行,絕不能姑息。若不嚴(yán)懲,日后必定還有人妄圖效仿,危及皇家威嚴(yán)。”

皇帝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太子所言極是。白婉柔,朕念你是國公府之女,從輕發(fā)落。

即日起,將你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來。你若敢違抗,定斬不饒!”

白婉柔癱倒在地,放聲大哭,她知道自己的一生徹底毀了。

曾經(jīng)的榮華富貴,對太子妃之位的憧憬,都化作了泡影。

而白璃月和姬扶風(fēng),經(jīng)此一役,愈發(fā)堅(jiān)定了彼此守護(hù)的決心。

在這波譎云詭的宮廷之中,他們攜手共進(jìn),將那些妄圖破壞他們幸福的陰謀詭計(jì)一一粉碎,書寫著屬于他們的傳奇故事。

皇帝看著這一切,心中暗暗欣慰,他深知,太子有白璃月在旁輔佐,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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