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很憤怒,很想罵人。
但他不敢。
被像個東西一樣搶來搶去,這極大的侮辱了他的人格,不神格。
這是一千多年以來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情。
自從他被奉為神明之后,便再也沒經(jīng)受過這種屈辱!
“請問,你們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邪神眨眨眼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盡量用謙卑的語氣問道。
“跟我回去你就知道了。”
大蛇丸輕笑一聲,一手將被縛道牢牢困住的邪神提起。
而就在這時,一道刀芒如同穿越了空間,出現(xiàn)在大蛇丸的眼前。
“咔嚓”
一聲脆響,大蛇丸抓著邪神的手臂應(yīng)聲而斷,飛濺的鮮血中一道白發(fā)少年的身影出現(xiàn)在邪神的身后。
“混賬!”
大蛇丸怒喝一聲,口中快速吐出一條巨大的白磷大蛇,白磷大蛇張開血盆大口,咬向邪神,想要將其吞入腹中。
“咔嚓”
骨肉斷裂的聲音響起,由于旗木天元拉著邪神飛速后退,白磷大蛇的嘴巴只來得及將邪神的半個身子咬下。
鮮血四濺,邪神胸口以下完全消失,被大蛇丸“咕嚕”一聲吞入了腹中,而胸口往下,則是被旗木天元拎在手里,不停的滴淌著鮮血。
旗木天元眉頭微皺,回道的力量從他的掌心發(fā)出,讓邪神傷口的血液凝固。
大蛇丸為了搶奪邪神,竟然不顧他的死活么?
打敗了藥師兜之后,旗木天元四處尋找大蛇丸的蹤跡,終于根據(jù)這里戰(zhàn)斗時爆發(fā)的巨大靈壓找了過來。
他沒有貿(mào)然攻擊,看到大蛇丸在爭奪這個梳著大背頭的男子,便收斂靈壓悄悄靠近。
從情勢上來看,這個男人應(yīng)該就是大蛇丸找的邪神了。
“啊,好疼!好疼!!!”
被旗木天元拎走手里的邪神表情有些扭曲的大叫,本身就已經(jīng)是靈體的他被摧殘成這個樣子,竟然還活著?
這讓旗木天元感到有些驚奇。
邪神的能力,或許就是飛段能力的靈魂版本?
“旗木天元,沒想到你竟然也是一個喜歡偷襲的卑鄙小人!”
大蛇丸的眼底有著怒意。
搶走了半個邪神的他,試圖將邪神的上半身也搶過來。
“仙術(shù)·無機轉(zhuǎn)生!”
大片土地從旗木天元的身后涌起,攔截他的退路。
旗木天元嘿嘿一笑:“彼此彼此,你的惡心手段比我只多不少。”
“木遁·真數(shù)千手!”
旗木天元將斬魄刀插入地下,刀身蔓延出無數(shù)根木條快速膨脹,一個巨大的木人大佛從旗木天元的腳下升起,背后上千條手臂如同孔雀開屏一般張開。
巨大的陰影傾灑而下,在宏偉高大到離譜的大佛面前,大蛇丸微小的如同一只螞蟻。
“轟轟轟……”
大佛的無數(shù)條手臂快速拍下,山石大片碎裂。
大蛇丸快速的在大佛的攻擊夾縫中游動躲避,側(cè)頭看去,另一邊開著須佐能乎的宇智波鼬也已經(jīng)殺到。
‘旗木天元、宇智波鼬、佩恩……
這三個人竟然都想對付我,邪神的上半身應(yīng)該是搶不回了,只能先行撤退……’
大蛇丸心里想著,不再戀戰(zhàn)。
仙法·無機轉(zhuǎn)生被他全力發(fā)動,石塊與泥土涌起成了一片巨大的海浪,直撲他身后的大佛與須佐能乎。
“轟——”
兩者之間發(fā)生激烈的碰撞,土石亂飛,讓整片大地下了一場泥土與石塊的暴雨。
大蛇丸趁此機鉆入地下,快速的消失不見。
荒涼的深山再次恢復(fù)了平靜。
只不過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不像是一片山脈,山河崩碎,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樣子。
‘又讓他逃走了。’
旗木天元搖了搖頭,也并未感覺有多氣餒。
論難以殺死的滑溜惡行程度,大蛇丸在旗木天元的心底當仁不讓的排第一。
所以他也并沒有著急,在積蓄力量等待機會一舉將他徹底殺死。
‘下一次再取你性命。’
旗木天元心里想著,他這么長時間一直都在憋著,沒有兌換斬魄刀,就是為了兌換需要靈壓點數(shù)最多的“流刃若火”或者點數(shù)稍微少一點的“鏡花水月”。
隨著鬼道在木葉的推廣,他所獲得的靈壓點數(shù)越來越多,再過一段時間,差不多能攢夠其中一把了。
宇智波鼬和天道佩恩到了旗木天元的面前。
旗木天元把手里的邪神上半身舉起,笑容燦爛的說道:
“大蛇丸把他從你們的手里搶走了,現(xiàn)在我又把他搶了回來,這半截身子就歸我了,這很合理吧?”
佩恩聲音低沉的說道:“消息是我傳遞給你的,你不過是在最后出了一下手而已。”
旗木天元摸了摸下巴,端詳著邪神,說道:“那把他劈成兩半?我倆一人一半?”
邪神的臉色一僵。
“你回木葉之后給我?guī)Щ匾话褦仄堑叮@個邪神的上半身就歸你所有。”佩恩說出了他的要求。
他此次行動的目的只是為了截殺大蛇丸而已,對于邪神的歸屬問題倒不是很在意,邪神對他而來說并沒有什么用處,拿來換取斬魄刀是再好不過了。
“還有我。”宇智波鼬冷冷的說道。
旗木天元看了眼宇智波鼬,拎著邪神,搖了搖頭:
“這家伙不值兩把刀的價錢,而且我在和你們首領(lǐng)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吧?”
宇智波鼬的眼神一冷,旗木天元像是沒瞧見似的,背后浮現(xiàn)出一把淺打,取下丟在地上,說道:“不用回木葉去取,我身上剛好有一把,你們兩個可以商量著來。”
旗木天元腳下的大佛消散,拎著邪神緩緩飛向遠方。
“以后要是再有大蛇丸的消息,記得傳消息給我。”
留下這么一句話后,他便朝著木葉村的方向飛了回去。
‘嘿嘿,我反正就給你們一把淺打,你們兩個都想要的話,打一架不就行了?’旗木天元心里想著,有一種看戲的心態(tài)。
“那個……小兄弟,你要帶我去哪兒?”
一直噤若寒蟬沒怎么說話的邪神終于弱弱的開口問道。
屈辱,就很屈辱,今天不僅被這幾伙人搶來搶去,還像個貨物一樣被交易。
而且這個白發(fā)少年竟然還說他不值兩把刀的價?
他一個高貴的神靈竟然淪落到和一把刀等價了?
但話又說回來,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邪神努力的做出一副討好的表情,只是被供奉了千年的他已經(jīng)想不起來討好的表情該如何做出,一張臉的五官擠在一起,倒是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別緊張,我又不是什么壞人。”旗木天元笑著說道。
“當然,當然,小兄弟你就像太陽一樣,寬厚而又仁慈,讓被照耀到的我們充滿榮耀,自然是不會傷害我的。”他把自己從一些信眾口中聽到的贊美話語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旗木天元聽著有些哭笑不得。
被突如其來的這么舔了一波,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對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