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我再多問一句,以公子的年紀來看,你的妻妾應該也差不多,怎會年紀輕輕就去世?”
“她們都是150歲壽終正寢的。”
“公子莫不是在說笑,你看起來就二十多,哪來的150歲?再說了,人怎么能夠活150歲?”
林易嘆道:“這輩子我的確只有二十多歲,但我說的這些,都是我上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它們清晰無比的留在我腦海里。”
司理理十分無語,“原來公子你在給我講故事呢!”
林易幽幽道:“你當故事聽也未嘗不可。”
兩人說話間,司理理妝容已經快整理完畢,林易看著鏡子內她精致美艷的臉龐,提醒道:“你眉毛淡了,需要再畫一畫,加粗一些。”
司理理驚訝道:“你還會畫眉?”
“上上輩子經常幫我妻子畫眉,略懂一二。”
“那我試試?”
“試試!”
司理理按照林易所說,又拿起眉筆,將眉毛畫粗少許。畫完之后,整體效果,果然協調完美許多。
“看來你真的懂!”
“略懂而已!”
“我的名字,想必公子已經知曉,還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林易!”
司理理收拾好妝容,起身,請林易跟她一起往桌子旁落座,而后親自為林易斟茶。
“林公子,你既然說自己不是壞人,那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但說無妨!”
“你如果來找我交朋友的,我隨時歡迎,便以朋友的方式對待你,希望你也能以朋友的方式對待我。如果你是來尋花問柳的,喝完這杯茶,你就可以走了。”
“如果我兩樣都不是,而是來為你贖身的呢?”
司理理有些意外的看了林易許久,“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我應該是第一次相見吧?”
林易笑了笑,“也許我們上輩子見過呢?”
林易在電視里見過司理理,只是司理理沒有見過他。
司理理神色復雜道:“你如果是真心喜歡我,你為我贖身,我當然高興。如果你只是想玩玩,我也反抗不了。”
司理理沒有上帝視角,并不知道林易對她是知根知底,她以醉仙居花魁身份跟林易打交道,便要扮演好屬于她的角色。
林易沒有跟司理理繼續在這種話題上糾纏,岔開話語道:“你可以先把我當成你認識的新朋友。有沒有興趣陪你這個新朋友逛一逛京都?”
司理理松了一口氣,問道:“我可以拒絕嗎?”
“不能!”
“你可真霸道!”
“你不喜歡嗎?”
“你我才第一次見面,我對你一無所知,談何喜歡?”
“這樣啊!好說!那第二次見面我再約你。”
說完,林易起身,走到房間門口處,推門而出。
片刻之后,林易又推門而入,笑道:“司理理姑娘,現在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我鄭重邀請你陪我同游京都。”
司理理沒想到林易跟她來這一手,哭笑不得,無奈道:“看來我是非同意不可了,那就請吧,林公子。”
“岸上有守衛,我懶得跟他們糾纏,還是用我的方法離開吧。”
“怎么離開?”
“跟我來。”
林易帶著司理理,離開房間,來到花船船頭。
花船一側是岸邊,岸上有數個守衛。另外一側是連綿而又寬闊的河水。
林易伸出手,道:“抓緊我的手。”
司理理猶豫了片刻,伸出纖纖素手,搭在林易手掌。
林易牽著司理理,向河面躍去。
下一刻,司理理就見到了她畢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林易帶著她,在距離水面上五尺左右位置,浮空而行。
這已經超出了司理理的認知,她見過海棠朵朵短時間滑翔,但海棠朵朵踏水而行都做不到,根本不可能像林易這般,浮空行走,還帶著她這個累贅。
司理理從小跟海棠朵朵還有戰豆豆一起長大,她見識過海棠朵朵六品時候的境界水準。后來她來到慶國,就很少跟海棠朵朵再見面了。但她聽海棠朵朵說過,就是九品高手,也只能滑翔,不可能長時間浮空。
不多時,林易牽著司理理,來到河對岸。
司理理好奇道:“林公子,我能問一問,你現在是什么境界嗎?”
“你覺得呢?”
“九品巔峰?”
司理理聽海棠朵朵說過,這個世界上,大宗師只有四個,且年齡都不小了,更沒有一個叫林易的。
“你猜得真準!”
見林易承認,司理理更好奇了,“林公子,你這樣的修為,四大宗師之下,你應該堪稱第一了,為何至今寂寂無名呢?”
“因為我一直在閉關修煉,最近才出關。”
司理理幽幽道:“所以你來醉仙居,原本是來尋花問柳的?”
“你用花啊柳啊來形容自己,不太好吧!”
“你。。。我。。。如此說來,你是專門來找我的?”
“是啊,誰叫你名聲大呢!”
“那我現在豈不是羊入虎口?”
“你是人,不是羊,我也不是虎。”
“那我就放心了。”
“你盡管放心!”
“那個。。。現在已經上岸了,你是不是該放開我了?”
“我們已經是見過兩面的朋友了,牽牽手你不會少什么,不要這么小氣。”
“我從沒有見過你這樣無賴的九品巔峰高手!”
“現在你就見到了!”
司理理還真是頭次見到林易這樣的,沒得辦法,便只好任由林易牽著手,隨著林易,一起游覽京都。
京都熱鬧繁華,林易帶著司理理,這里看看,那里瞧瞧,吃了餛飩,買了糖葫蘆,還買了根銀簪插在司理理頭發上。
當然,都是司理理付的錢,林易隨身分文沒有。
林易修煉了七年半,無一日停歇,陪著司理理的這一天,算是最清閑的。
司理理也是,她是北齊的暗探,潛伏在南慶,整天提心吊膽,毫無安全感。這一天也是她最為輕松的一天,什么都不用想,仿佛忘記了所有煩惱。
黃昏時分,林易帶著司理理原路返回,重新回到花船房間。
至于花船外邊岸上的守衛,只要花船沒有跑,司理理沒有召喚他們,他們并不敢擅自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