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霍福斯挑起眉梢,有些詫異卡珊德拉能猜出他的身份。
準(zhǔn)入之書記錄他的名字時,他尚未被收養(yǎng),因此除了當(dāng)場見證的斯內(nèi)普和有所耳聞的鄧布利多,沒人知道他如今的真實家室。
“別那么詫異,《群星的奧秘》,你在火車和船上看的書是這本沒錯吧。”
卡珊德拉移開目光,繼續(xù)道。
“由天狼星·布萊克與北極星·沃雷共同書寫,兩家各自留有一冊副本,而布萊克家族的這冊,在1853年,因為某些原因,進入了羅齊爾家族的書庫……你們書庫里那本《魔力流于自然間》沃雷家族也有一本。”
安霍福斯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有些摸不清沃雷家族的底細(xì)。
雖然如今的純血因為代代聯(lián)姻腦子變得不太好使,但在中世紀(jì)時,這些純血可是研究魔法的一線人員,且創(chuàng)造了不少光輝的成果。
這么說吧,要不是這些年出了個伏地魔,憑他們先祖遺留下來的魔法底蘊,他們就是再揮霍個一兩代人也沒事。
而沃雷家族,作為不干涉魔法界的隱世家族,只要不改初心,族里不說能有伏地魔這種水準(zhǔn)的,和斯內(nèi)普平齊的應(yīng)該不少。
“重新介紹一下,卡珊德拉·沃雷,來自被魔法眷顧的沃雷,曾在純血家族中,負(fù)責(zé)研究魔力的根源。”
曾?
安霍福斯細(xì)細(xì)琢磨了下字眼,笑出了聲。
“看來你并不滿沃雷家族的改變。”
“我只是看不慣那些庸才因為遺產(chǎn)就覺得高人一等罷了。”卡珊德拉昂起腦袋,“怎么做?”
“看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不過我很好奇,你們家族的主要研究方向和研究深度。”
……
魔法界先人的遺產(chǎn)是豐厚的,原先羅齊爾家族那一連串的魔法植物改造與養(yǎng)殖手冊,因為與安霍福斯的主要研究方向不一,所以他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實感。
可如今,只是聽卡珊德拉爆出的一連串書名,安霍福斯就有一種心臟在砰砰直跳的感覺。
沃雷家族對魔力的研究幾乎是全面開花,上至《巫師與麻瓜的分別》《神奇動物與半人種族的產(chǎn)生》,下至《論巫師人造魔力植物的可能性》《蟾蜍、貓、貓頭鷹不同于普通動物的原因》。
只是看看,安霍福斯就能想象到這些書在書寫過程中積攢的累累白骨。
尤其是《巫師與麻瓜的分別》與《麻瓜與神奇動物能否創(chuàng)造巫師》,這可是只有保密法簽訂之前才能進行的研究。
別看鄧布利多那個老登現(xiàn)在和顏悅色的,安霍福斯敢保證,一旦他敢故意觸犯法律開展人體實驗,那這個老登肯定會把他扭送到阿茲卡班關(guān)上一兩天。
死是不會死的,海格之前都被冤枉殺人了,最后的結(jié)果不也只是被折斷魔杖,然后開除。
“所以,書什么時候送過來。”
空教室內(nèi),安霍福斯隨意擺弄著桌上不知哪個冒失鬼丟下的《魔法史》,偶爾才抬頭看一眼卡珊德拉。
“不急,家里那些老頭子可不好說服。”
“空手套白狼?”
“不,這只是利息延后罷了。”卡珊德拉厭惡地嘖了一聲,“那群老東西已經(jīng)失去了進取心,變得和那些所謂的圣族差不多德行。”
真論起來,所謂的神圣二十八族可能血統(tǒng)未必有沃雷家族純正,例如馬爾福,在保密法沒有簽訂的年代,和麻瓜貴族一直藕斷絲連。
圣族的誕生只是政治訴求,安霍福斯明白這些,但不太關(guān)心,他只是想讓所有人都變成巫師,至于那些純血的地位會不會被動搖?
你看麻瓜世界還有多少貴族有實權(quán)?
也就巫師界人少,以及這里不是法蘭西,不然巫師戰(zhàn)爭一結(jié)束,估計純血派家族已經(jīng)上路易十六快樂臺了。
“說起來我對那個魔王還是挺感興趣的,要不是那個該死的預(yù)言,以及我也是個純血,我想我應(yīng)該能和他成為朋友……唉,有些時候,我都覺得這群大腦被芨芨草塞滿的巨怪可以去自生自滅。”
安霍福斯拿著魔杖的手頓了一下,他該怎么說,說他就是那個魔王?
以及魔王大人根本不在乎什么矛盾,他只在乎結(jié)果。
不過看起來,沃雷家族也開始腐朽了……巫師界還真是沒救了。
“攝神取念。”
安霍福斯聳聳肩,直接朝卡珊德拉丟了發(fā)魔咒。
無聲施法和無杖施法固然很酷,但相較于魔杖施法,卻弱了不止一籌,這一點,在攝神取念上尤為明顯。
無聲無杖的攝神取念,除了學(xué)過大腦封閉術(shù)外,沒人察覺的到;但魔杖施法,那和幻影移形帶來的惡心感沒什么區(qū)別。
“嘔!”
卡珊德拉半跪在地上,一手按在桌子邊角,忍不住在干嘔。
作為過來人,安霍福斯很了解這種感覺,就好像靈魂在被撕扯一樣,除了苦痛就是惡心。
但卡珊德拉的反應(yīng)好像過于強烈了。
“你可真是,一點準(zhǔn)備都不給我留。”
卡珊德拉又嘔了一下。
“敵人不會給你反應(yīng)的機會。”安霍福斯頓了一下,“我時間緊,而學(xué)攝神取念需要過程,所以先讓你學(xué)大腦封閉術(shù),等你會了,時不時對著自己的大腦來幾下就行。”
他就是這么學(xué)過來的,連帶著大腦封閉術(shù)也是這么會的。
“攝神取念!”
“薩莫!”
……
“時間差不多了,我記得你們下午三點有課,給你一小時調(diào)整狀態(tài),下課。”
安霍福斯理理衣角,果斷走人,沒有將一絲一毫多余的視線投到卡珊德拉身上,即使此時卡珊德拉虛弱的像是能被輕易推到也是一樣。
“又去圖書館看書……你可真是努力。”卡珊德拉搖搖晃晃地支起身子,連眼神都有些空洞,“我也不能輸,我會是最優(yōu)秀的那個,我必須是最優(yōu)秀的……”
“如果你有個近乎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夢想,你也會……”
“噗通!”
身后突然傳來什么東西倒地的聲音,安霍福斯扭過頭,就看到卡珊德拉整個人倒在地上,沒有一點聲音。
這是……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