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霍福斯·薩莫!”
麥格教授看了眼臺下僅剩的五個孩子,將目光尤其停留在安霍福斯和卡珊德拉身上。
韋斯萊家那個小子沒什么好考慮的,他們比波特和隆巴頓家還要堅定地站在格蘭芬多這邊,反倒是這兩個孩子,一個太過陰沉,臉上的表情要么幅度很小,要么就是沒有,就好像和周圍人筑起了高壁,不希望有任何人接近。
另一個,驕傲、優雅,自大,在性格上有曾經那個人的一些特質,但外貌特征反而不如安霍福斯像。
唉,又是兩個問題學生。
希望是格蘭芬多的。
安霍福斯整理好衣服,慢條斯理地走向那座將決定他未來七年的高腳椅。
急促永遠不是什么好的選擇,過往的經歷告訴他,賣慘與臟亂,只會讓人厭惡,禮節與適可而止,反而更容易得到你想要的。
所以安霍福斯走的很慢,甚至比馬爾福更像一個貴族。
帽子直接蓋住腦袋,遮擋視線,只剩下一片寂靜的黑暗。
看起來這帽子還附帶靜音功能,很適合……
“咳咳,你可真是個大膽的小巫師。”分院帽輕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哦,不用那么緊張,我可不會讀什么亂七八糟的記憶,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只讓我檢測你們的想法與性格。”
“我記得我用了大腦封閉術。”
“哦,你真的以為你瞞得過千年前最強的四位巫師?我可是他們攝神取念術的巔峰之作!”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煉金產物?”
“當然不是!我是格蘭芬多的帽子,不是拉文克勞的!”
“你的效果有削減嗎?會被萬咒皆終變回普通的帽子嗎?”
“嘿,小子,你在質疑霍格沃茲的創始人嗎!”
安霍福斯瞇起眼睛,更想拆了分院帽了。
魔力并不是一種可以長久存在離開非魔法生命的東西,如安霍福斯這段時間用的最順手的漂浮咒,一旦安霍福斯斷了維系的魔力,時間久了,效果也會慢慢消失。
煉金產物,如魔法石這類,具有著獨屬于它們的魔力,因此只要保存得當,魔力基本上不會有削減,但放在一個純魔咒產物上……
除非四巨頭的魔力已經強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否則絕無可能。
“哦,讓我看看,好吧,雖然赫奇帕奇不會拒絕任何人,但她一定不適合你,野心,是的,你很有野心,但你也很富有好奇心,這可真是個艱難的選擇。”
“拉文克勞。”
安霍福斯在心中默念。
“為什么,斯萊特林能帶給你輝煌,這可毫無疑問。”
“明哲保身罷了,即使你只是頂帽子,你應該也知道斯萊特林如今的名聲,我現在背景已經夠黑的了,得想辦法洗洗。”
“這可真是個精明的小鬼,我想我知道把你分到哪里了,哈。”
安霍福斯好像聽到分院帽笑了一下,出于保險,安霍福斯張開天目看了眼未來。
“斯萊特林!”
接收到未來的畫面后,安霍福斯立馬打斷分院帽。
“我是個先知。”
“先知?哦,好吧好吧,那拉文克勞確實最適合你,如果你能找到……我可什么都沒說,拉文克勞!”
安霍福斯摘下帽子,走向稀稀朗朗的拉文克勞長桌,這可真是讓人遺憾,一整個桌子的人數加在一起,居然剛剛比得上格蘭芬多的一半。
不過找到……找到什么?冠冕嗎?那東西可和占卜沒關系。
‘看來拉文克勞還留下了些別的東西。’
不過也是,作為四巨頭里最崇尚智慧,且有預言前科的拉文克勞,怎么可能不去探索命運。
霍格沃茲啊,還真是越來越神秘了。
“羅納德·韋斯萊!”
“格蘭芬多!”
安霍福斯坐到椅子上,將目光重新投向剩下的幾個孩子。
不過也就剩下兩個了。
現在想想,他好像一路上都沒怎么聽到有人因為分院而慌亂,就連赫敏都沒有背那一串的魔咒,雖然他對原著已經沒了多少印象,但似乎卡珊德拉那段刻意的自我介紹正好頂掉了這段情節。
那,她是故意想去打消別人的慌亂,還是單純想要張揚自己。
值得好奇,但不值得去主動交流。
“卡珊德拉·沃雷!”
金發的少女一臉嫌棄地盯著分院帽,似乎很不愿意讓這么一頂臟帽子碰到她的頭發,而非常幸運的,她和馬爾福一樣,分院帽還沒占頭,就被分了學院。
“斯萊特林!”
“天哪!”這是馬爾福。
“我就說她是個斯萊特林,那里的學生都是黑巫師!”
不用說就知道,這是羅恩。
明明韋斯萊家其他幾個都沒那么仇視斯萊特林,怎么羅恩就這么偏激呢?
等沙比尼家的小子被分到斯萊特林后,麥格教授就拿起分院帽,坐回到教師席上。
“歡迎啊!”鄧布利多從教師席上站起來,“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
接下來的內容其實沒什么好說的,少數值得提一下的大概只有:
廚房做的法國菜確實不錯;
這校歌唱的確實難聽,特別是那個葬禮進行曲,也不知道是巫師界和麻瓜界的曲調有區別還是怎的,安霍福斯總感覺韋斯萊雙子唱走調了;
至于幽靈……格雷女士異常的有些高冷,整個禮堂里只有他們拉文克勞這邊全是活人。
不過也可能是她想躲開巴羅呢。
還有,拉文克勞的塔樓真的很高,也不知道拉文克勞女士在設計城堡時抱著什么樣的想法,把進入塔樓的入口設置在六樓,又把進入休息室的鷹頭環放在八樓。
“如何讓一份食物永遠也不會被吃完。”
“每天只吃一半,這樣永遠都會剩下一半,或者干脆不吃,只放著,只要不吃,就不會吃完。”
“奇怪的想法。”
鷹頭環呢喃一句,為眾人讓開求知的道路。
如果說格蘭芬多的休息室適合開溫馨的壁爐茶話會,那拉文克勞則更像是一場讀書沙龍。
除了門和窗戶外,墻面的每一個角落都被裝滿了的書架遮掩,一盞青銅色的琉璃頂燈柔和地放出光芒,而地上深藍色的地毯,則時不時閃爍光點,就如同一塊可供他們踩在腳下的夜空。
桌子上擺滿了一些可供消遣的茶點,就是椅子都是高腳椅,坐久了可能很不舒服。
“追求知識的過程總是艱苦,只有這樣才能在收獲時明白知識的可貴,這是我們這些學長學姐按照拉文克勞的名言得出的結論。”
佩內洛走到7名新生面前,與不知何時從天花板上飄下的格雷女士一起道。
“歡迎來到拉文克勞,霍格沃茲最聰慧的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