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子,慶幸你是個魔藥大師吧。”
伍氏孤兒院內,斯內普被一個蒼老的男人壓在屁股底下,而他的魔杖則被另一個黑袍巫師拿在手里。
“我不認為,靠數量打贏我的人,有資格說這種話。”
“不不不,你得慶幸我年紀大了,不然就你這兩手黑魔法,真上不了臺面。”
阿伯內西拍拍斯內普的臉頰,朝手臂上血淋淋的傷口揮了下魔杖。
“速速愈合。”
“為什么,你會知道?”
“為什么?”
阿伯內西示意同伴把斯內普的魔杖放到桌上,看了圈昏了滿地的麻瓜,點點頭,用魔杖往斯內普雙腿上一點。
“腿立僵停死,好了,你得知道,我們背后站著位先知。哦,也別懷疑為什么我直接告訴你這些,偉大的蓋勒特想讓你轉告鄧布利多,這次,他會更溫柔一些……這50年都不到,怎么這些傲羅連反幻影移形咒都不會了。”
阿伯內西站起身子,望向門外那些傲羅,笑了笑,直接消失在原地。
……
這是間很大的房子,請原諒安霍福斯這么形容,他見得房子不多,特別是像這種古宅。
這是一棟三層式的別墅,難得的有些干凈,只是空氣里還有些塵埃,看起來是剛剛打掃過的。
墻紙上留著一個個與周圍顏色不一的方格,看起來像是擺放過什么畫框一樣。
玫瑰與蛇的裝飾基本上遍布這間屋子的每個角落,很奇妙的,當看到玫瑰的時候,羅齊爾總會有些憂愁,而看到蛇,卻是滿臉的嫌棄。
一塊很大的純金玫瑰雕塑被人從大堂中央樓梯的墻上取下,由于正好和安霍福斯擦肩而過,所以安霍福斯清楚的看到,雕塑的最下端雕了一行沒見過的古老文字。
“永遠忠于自己的心。羅齊爾家族的族訓,這塊上的銘文大概是15世紀雕的,卻又要用古英語,英國的分家就是喜歡這種假東西。”
羅齊爾抓住安霍福斯的手腕,想了想,又把手擠進安霍福斯掌心。
“過來,我帶你去見你的父親。”
“是養父,唉,算了。”
安霍福斯覺得這女人可能和赫敏一樣,是個不聽人說話的性子。
“所以,為什么要留著我?看你們的樣子應該知道這塊石頭怎么用,也知道這塊石頭的秘密,按你們的實力,搶走不就行了,難道是怕鄧布利多?”
“不,孩子,阿不思并不知道你的石頭,也并不在乎我的黨羽,他的目光現在一直盯在,唉,那個狹隘的血統主義者上。”
通向會客廳的大門直接打開,一個穿著嚴肅的白發老頭正對著鏡子梳著有些稀缺的頭發,似乎是不太滿意,又往頭上丟了發生發咒一類的魔咒,將頭發變得茂密。
“雖然我不愿意承認,但,時間總會改變很多事情,例如現在,他更關心他學生,不是這個巫師界,也不是我。愛,多么強大的魔法,強大到能讓世上最強的巫師,心甘情愿地困在一所學校里。而孩子,我很高興你已經懂了這種魔力。”
“我想我不懂,先生。”
“不,你懂,愛,是一種犧牲,也是一種束縛,我了解你,你原比你自己想的更在乎親情,因為我的眼睛已經看到了一切,你的過去,你的現在,和你一部分的未來,新的先知。”
老頭扭過頭,讓安霍福斯清楚地看到那對異色的瞳孔,也讓安霍福斯看到了,那雙眼睛所洞見的未來。
那是很破敗的伍氏孤兒院,看起來長大了許多的安霍福斯閉著眼睛坐在破舊的椅子上,旁邊是面色鐵青,像是死了一樣的瑪莎太太。
同樣是長大了許多的赫敏站在他的對面,旁邊是兩個沒見過,但一猜就知道是誰的男人,而看他們的口型,他似乎把瑪莎太太變成了陰尸。
而且,他好像加入了伏地魔的陣營?
‘別看。’
椅子上的安霍福斯似乎說了這么一句,然后張開滿是血絲的眼睛,與安霍福斯四目相對。
安霍福斯后退兩步,直接坐到飛來的椅子上,驚魂未定地喘著粗氣。
“你看,那就是你,愛,讓你做出了瘋狂的舉動,安霍福斯,你很有天賦,不是因為那塊石頭,而是你,本就不凡。”
格林德沃瞬移到安霍福斯身前,蹲下身子,和安霍福斯四目相對,許久之后將手放到安霍福斯臉上,給予那顆驚魂未定的心一點溫暖。
“我了解你,你恐懼你的作為,但當你意識到時,你已經把那個麻瓜變成了陰尸,我見過很多和麻瓜在一起的巫師,哦,那可真是個悲劇,他們明明那么有天賦,卻不得不把魔杖鎖起來,又或者,像那個你,觸犯禁忌,被世界排斥。
所以,安霍福斯,我將你帶到了我的身邊,不是因為我想利用你,也不是因為你的愛太沉重,而是麻瓜不應該享有你的愛。”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很感謝你,先生,因為我現在確實對瑪莎太太沒那么愛了。”
安霍福斯哽咽了一下,因為他真的在為預言畫面里的那個他而感到恐懼。
他向往不死,但,必須得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
他是那么的厭惡魂器,可最后,他居然把瑪莎太太變成了不死不活的陰尸!
“但我怎么保證你說的是真的。”
“安霍,作為巫師,我已經有46年沒接觸過魔杖了。”格林德沃露出一個悲傷的表情,“那些傲羅禁止我使用魔法,但有一種魔法,不是他們能禁止的。”
格林德沃指指他那只銀白色的異色瞳。
“那是預言。我已經在紐蒙迦德預言了46年,任何事,任何人,哦,幾乎所有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包括那個純血統主義者,是的,伏地魔,飛躍死亡,為自己制造了7個魂器的人,最后也會回歸死亡。
我知道你的瑪莎太太會在明年的4月份死亡,也知道那個大洋彼岸的巨物會在今年12月26日消亡,我看到巫師被麻瓜發現,看到了他們被放上手術臺研究,我原本打算安然的等待我的死亡,但你,一個新的先知,出現了!”
“我是先知?”
安霍福斯皺起眉頭,總覺得這種事情比格林德沃對他毫無保留還離譜。
他只是對惡意感知比較明顯而已,且還記得一些原劇情而已,怎么就混成先知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的孩子,放輕松。”
格林德沃用指腹擦著安霍福斯的臉頰。
“我們都是巫師,我們有著一樣的利益,一個,更偉大的利益。所以給我個機會,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