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南宮倩柔:是有幾分相似
- 影視:從大奉打更人開始
- 怪味牛腩
- 2048字
- 2025-01-02 20:29:01
“滴~嗒~”
終日難見陽光的空間難免潮濕生霉。
屋子一角,墻頂規律的滴水聲惹得人心煩。
魏安坐在密密麻麻滿是劃痕砍傷的刑具長凳。
腦力快速運轉,調動記憶。
幕后之人控制前身十數年之久,必是長遠籌謀。
苦頭沒少讓前身吃,甚至他也遭過大罪。
可類似什么刺探軍情、賄賂朝官,從沒給他發過這般任務,連最基本的細作素養也未培養他。
這么個大前提下,將他派來大奉國都,打更人總部駐地…
邏輯上怎么想都有漏洞。
苦于信息不對稱,甚至連個像樣的猜測也形成不了。
不多時,在魏安無絲毫察覺的時候,一行人鬼魅般走進來。
一道修長的身影率先闖入昏黃的燭火中,那人眼神透著股邪性,嘴角掛了抹輕佻,似笑非笑,丹鳳眼,柳葉眉,面容俊美,氣質陰柔。
給魏安的第一印象…沒了超凡力量,這人若是他原世界的,大概率會定居蓉城。
他起身,目光掠過那人胸前純金色的鑼,又朝那人身后看去,劉泓,還有兩個銅鑼。
兩個銅鑼架了個不知道什么人,光線實在昏暗,不怎么看得清。
“這是南宮金鑼。”
劉泓介紹陰柔男子時的姿態、語氣十分恭敬。
“見過南宮金鑼。”
魏安上前半步,距南宮倩柔兩步,作揖道。
南宮倩柔并未回應,反欺身上前一步半,上身微傾,近乎貼上魏安的臉,后者直接嚇退了半步。
再想退時,蹀躞卻叫這人勾住,退也退不得,進也進不得,實進退兩難。
輕佻目光肆無忌憚地在他臉上游走,魏安頭皮發麻。
他如今…俗稱那啥男。
見此情狀,后方劉泓和兩名銅鑼也有些瞠目。
劉泓使了個眼色,那兩名銅鑼立即把目光移到別處。
“是有幾分相似。”
南宮倩柔退回去。
魏安松了口氣。
相似?
什么相似?
他心中蹦出疑惑。
南宮倩柔往后微微招手,后方兩個銅鑼立上前。
“如何?認得嗎?”
魏安朝被架住的那人看去,一身囚服,披頭散發,囚服上條條血痕,這他如何認得?
無須南宮倩柔開口,劉泓將手上一直提著的一團什么丟到魏安腳前。
魏安凝眸瞧去,下一秒,瞳孔不由顫了顫。
這分明是柳兒巷瓦子香料鋪店主的衣物。
空氣有一瞬的凝滯,思緒在本能的促使下快速轉動。
魏安神色平靜下來,再看向那人,最后對上南宮倩柔的目光,點了點頭,“認得。”
“那魏學子可有何教我?”
這語氣,欠欠的。
魏安默然。
少時,語氣艱澀,他道,“我本青州寶山縣人,出生時母親去世,父親酗酒,從未管我,年幼時是鄰家幫忙照看。”
“五歲那年,有人尋上門,將我與父親擄走去了一處寨子,那時我并不知那寨子具體位置。”
“此后,有專人為我啟蒙,教我認字書法,習圣人經典;他們將我與父親分開,起初,我與父親每隔一月見一次,后改三月一次,自我十歲后,一年見一次;十七歲前,我沒出過寨子,也從未見過那寨子里任何一人的真容。”
“我曾試過反抗,不聽話、不學圣人經典、不練字,也曾試圖逃跑,無一例外,體內的毒爆發,疼痛難挨,有次我更差點死了。”
他語氣平靜,淡淡闡述。
但是人便聽得出他經歷的苦痛悲慘。
南宮倩柔,劉泓和兩名銅鑼皆沉默。
忽地,南宮倩柔輕笑了聲,“如此說來,你所謂好學苦學的名頭,實則是為人逼迫?”
這人實在嘴毒。
魏安沒搭理,回道,“我十七歲時,寨子將我安排進解縣縣學,直到彼時我才知道那寨子在解縣南方的大丹山。”
“我不敢報官,不敢泄露半分寨子的信息,我的性命,我父親的性命,皆系他人之手。”
“彼輩賊子要我盡快突破九品開竅,入長安,進云鹿學院,否則不再為我提供解藥。”
“在縣學一年,我始終難以突破,于一月前的一日,我觀書有感,寫下那首詩。”
“陰差陽錯之下,有人將那詩送到松正公面前,我得大儒舉薦,幸入云鹿書院,沒毒發身亡。”
“如何非要你學儒?又非要你進云鹿書院?進國子監不成?”南宮倩柔暗暗試探。
魏安搖頭,一臉坦然,道,“我亦不知,他們更從未提過,只交代了我今后如何獲取解藥。”
南宮倩柔點了點頭,陷入思忖。
魏安表面平靜,心中千般萬般煎熬。
方解了一柄達摩克里斯之劍。
眼下性命竟又捏在別人手中!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十分不好!
“很沉得住氣嘛。”
好一會,南宮倩柔開口,語氣促狹。
魏安不在意他的撩撥,依舊坦然道,“此時此刻,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不錯,看得清形勢,沒讀成個榆木疙瘩。”南宮倩柔也不知是贊是損,儒家可是最重骨氣、氣節。
他頓了頓,對魏安道,“隨我來。”
…
走出地牢,當陽光重新灑在臉上身上,魏安并未感受多少溫暖。
向南,不多時,一幢高樓進入視野。
攢頂尖,層層飛檐,四望如一,最高層可俯瞰整個打更人衙門。
一樓門頭一副巨大牌匾,寫著‘浩氣樓’三字。
大門兩側有兩名侍衛,見到魏安,二人并未上前攔,但還是看向南宮倩柔。
后者回道,“義父要見此人。”
二人放行,魏安入內,連爬七樓,進了一間茶室。
他被叫停在一張云紋屏風前。
南宮倩柔則繞過屏風。
茶室倚靠回廊,全開放陽臺,陽光盡數照進來。
透過屏風,依稀可見一盤坐之人的輪廓。
也不知那娘娘腔使得什么手段,這般近的距離,魏安愣沒聽見他對那人說的什么。
好一會,透過屏風,魏安瞧見南宮倩柔起身。
應該說完了吧?
是生是死看接下來的了!
“如此說來,你對你父了解不多?魏安。”
盤坐飲茶之人開口,聲音沉穩。
父親,魏豐,那酒鬼?
他對便宜父親的了解僅限前身記憶,一面都沒見過。
為何繞過他,獨提了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