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021心系天下,非只在朝堂中求;我所求非一時,乃萬世也
- 影視:從大奉打更人開始
- 怪味牛腩
- 2155字
- 2025-01-12 13:09:31
彼其娘之(特么的)!
說的義正言辭!
不知道還以為別人算計他,他被迫還擊呢。
狗東西!
還微詞?
朝堂之上,各自黨派之間,小眼藥不斷,大攻訐不止!
但凡牽扯點利益,哪次不是打得頭皮血流?
燕黨代表暗暗淺罵了幾句。
卻見宮玨起身揖了揖,“孫尚書所言甚是,是我失言?!?
重落座后,他又頗好奇地問道,“聽孫尚書這般說,似已有把握,請孫尚書教我?!?
孫敏余光掃了掃左右,露出幾分得色,“確得了一些消息?!?
空氣有一瞬的安靜。
其余人紛紛領(lǐng)悟過來。
能進(jìn)官場,能做到京官,哪個不是人精?
都是千年的老狐貍,跟這玩什么聊齋呢?
你倆這一唱一和的,早排練好了的吧。
實惡心人!
原以為真是來一同商量對策。
合著是被人喚來當(dāng)前排炮灰的!
狗入的玩意!
其余人紛紛在心中咒罵,口上卻…
“哦?是何消息?”
“孫尚書為何不早說?”
“孫兄,快快說來,大家伙一起斟酌斟酌。”
“…”
對上這一張張熱絡(luò)的臉,孫敏笑意更大了幾分。
他知道這幫人笑臉背后,不知道怎么罵他呢。
沒關(guān)系,再怎么罵他,這會兒也得乖乖地遞笑臉。
“諸位,此子…”
…
雅閣在書院后山的一片竹林旁,東邊又鄰六疊瀑,動靜相宜。
已入秋冬,竹葉染黃飛落,竹身已然堅挺,微風(fēng)卷起幾片竹葉。
淡淡的肅殺之美。
懷慶坐在一張竹凳上,凳子似乎小了點。
雅閣不知何時多了一列衛(wèi)兵,皆披甲執(zhí)戟,一臉肅容。
在院長與魏安的身影出現(xiàn)時,衛(wèi)兵立投去目光。
確認(rèn)身份后,又繼續(xù)警戒四方。
“既是請教你,我去巡視書院一番。”趙守說完身影便消失,都不給魏安反應(yīng)的空隙。
他目光越過大窗,落在那婷婷裊裊的背影,邁步進(jìn)入雅閣。
“久等了,長公主?!?
差不多大半丈的距離,他停步下行禮。
懷慶起身,輕輕頷首,烏發(fā)中的步搖微微一晃,沒發(fā)出半分聲響。
“魏師,請?!?
魏安順著她的手看向桌上,已斟好了一盞茶。
“有勞長公主?!?
魏安落座。
懷慶看過去。
她終得空好好打量這位名動京城,已有人稱之為‘儒家不出世的奇才’!
還是個少年郎呢。
面如冠玉,朗目濃眉,日角珠庭,神儀明秀。
“聽聞魏師才過束發(fā)?”懷慶問道。
“是?!蔽喊不氐煤芎啙?。
態(tài)度似不那么熱忱。
懷慶并不在意,繼續(xù)道,“魏師顏丹鬢綠之年,成就已然越過無數(shù)先輩?!?
“無先賢開天辟地,亦無我今日之革新?!蔽喊驳馈?
不清不淡地兩個來回,像是主菜前的開胃小菜。
二人皆神色平靜。
“魏師如何看待今時今日的朝局?”沉默少許,懷慶開口,亮劍。
魏安腦中思索得極快,嘴上也不慢,“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這話換作旁人,明顯推脫之詞。
可魏安…
懷慶一時真拿不準(zhǔn)。
年紀(jì)輕啊。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魏師以為如何?”懷慶不放棄地再試探道。
此刻,魏安大概摸透這位長公主的底兒。
“殿下,我志不在朝堂?!彼p輕搖頭道。
懷慶美眸中閃爍詫異。
她差點以為自己是在與院長那老…老先生對話。
這般年輕,志不在朝堂?
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她道,“以先生之言,為政當(dāng)如何?”
這里懷慶用是‘以’,不是‘倚’,顯然這是在問他,他所謂新學(xué)于政何益,于國何益。
魏安稍作思忖,道,“私以為,政在親民,重教化,體恤民情,親民、愛民非在嘴上,也非停在心間,要做到知行合一?!?
懷慶點頭,又問,“魏師心中既有百姓,何不出仕,為國為民,也一展抱負(fù)。”
魏安嘆了聲。
你能不能先和你老爹談妥了,再招攬人入仕。
你老爹一意玄修,別人縱有挽天之策,他也要聽啊。
與其對視了眼,魏安道,“心系天下,非只在朝堂中求;我之所求,非一時,乃萬世也?!?
懷慶眸子一亮,纖細(xì)的腰立直了直,“愿聞其詳。”
…
刑部衙門外
“大哥,沒事吧?!痹S新年便打量許七安,邊確認(rèn)道。
“沒事兒?!痹S七安搖搖頭,回頭望向張慎和李慕白消失的虛空,忍不住咋舌,“你們?nèi)寮疫@么厲害嗎?言出法隨啊?!?
“此為儒家五品境界‘德行’的能力,言出法隨…還算貼切,它有另一個名字,叫以文亂法,能規(guī)范人的言行舉止,以言語操控他人,也可在一定程度上篡改事務(wù)的規(guī)律?!?
“不過,老師與慕白先生早已是四品君子境,他二人施展遠(yuǎn)非一般能比?!?
“彩彩彩!聽著就得勁!”許七安忽然目光炯炯,甚至有些灼熱地看向許新年,“二郎,大哥平日待你不薄,大哥有一事相求,你一定要答應(yīng)。”
“為何突然…”許新年一愣。
“聽說你們書院那叫魏安的學(xué)子,今日斗辯斗敗了國子監(jiān),一日直入君子境?辭舊,確有其事?”一旁的許平志忽然加入聊天隊伍。
這都哪跟哪?
他此刻哪有心思回答這些。
“父親,大哥,隨我來?!痹S新年尋了個偏僻的巷子角落。
許平志和許七安一腦門問號跟過去,再出來時,皆一臉慍怒,眼中殺氣彌漫!
再不復(fù)之前脫困的輕松、愉悅!。
“混賬東西!該死!”
許平志低聲喝罵了聲。
“早知如此,我方才就該一枷捶死他!”許七安也罵了句,又道,“二叔,辭舊,你二人先回家,我去趟司天監(jiān),將人情還了,待我回家,再商議對策?!?
“自該如此?!痹S平志點頭道。
“大哥,你當(dāng)再與我去一趟書院,此次,不光是老師和慕白來搭救于你,院長也出了力,魏兄也幫了忙?!痹S新年道。
許七安詫異,確認(rèn)道,“魏兄?魏安?”
見堂弟點頭,他按下有些焦急的情緒,道,“說來聽聽。”
許新年又將在書院后山遭遇一一道出。
“在院長和先生們眼中,魏兄的份量遠(yuǎn)非我等可比?!痹S新年點出關(guān)鍵。
“是啊,他提一句,比你苦求一年還管用?!?
大哥的話讓他神色一僵。
倒也,不必,這么比較。
“辭舊,我心中有數(shù),司天監(jiān)那邊完事,我立與你同去書院,好好道謝。”
許七安忽一停,聲音壓得很低,喃喃道,“真該見見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