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通風報信的勾當，無論放在何時，何地，皆為重罪...”

陸十九目光灼灼的打量著涂山卿蒼。

涂山卿蒼嘴角泛起一抹不屑，反而質問，“笑話，堂堂補天宗鏡辭弟子，難道你會怕？”

陸十九抱拳頷首，心說怕……但更怕小姨，他絲毫不懷疑涂山卿蒼有隨時抹殺他的能力和理由，

“為了小姨，陸十九自是愿意肝腦涂地，在所不辭~只是如今我才區區武夫八品而已，萬一出了什么變故，弟子真的一點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哇。”

“呵...”涂山卿蒼嘴上不忿，一臉鄙夷陸十九的嘴臉，可手上依舊將小燃抓起，在其陣門部位輕輕點捏，然后問道，“你可知這只傀儡來歷？”

“弟子不知。”陸十九再次頷首，...就是青魚送他的而已，還能有什么來歷？

只見涂山卿蒼指尖在小燃肢體上畫畫點點，然后淡淡道，“它呢，叫九色傀。母體乃是脫胎于補天石，當年我與你師尊鏡辭共同將它提煉，送予了那個叫青魚的小丫頭。沒想到她會把如此寶貴的東西轉手送人...”

涂山卿蒼轉眼目光灼灼的審視向陸十九，似乎像是在逼問“快交代，你倆有何奸情，她為何會把這等寶貝拱手送你？”

陸十九一臉無辜，心說“你夠了，求小姨你別八卦了”，他也很冤吶，青魚師妹送的，她的心思他哪能知道？

陸十九可沒天真到把這件事往自己的顏值上掛鉤。

大概是自己經常陪她談心？......一定是青魚師妹太孤獨了，陸十九覺得只有這個理由解釋的通。而他恰恰是在宗門里少數能陪青魚說話的人之一。

要不就是青魚師妹看自己太菜了，給自己安排個保鏢？...大概她也不希望哪天看到師兄死掉吧。

收回思緒，陸十九發現氣氛不大對勁，不是在說傀儡嗎？怎么就扯到感情線上去了？

陸十九謙虛請教，對于自己的底牌，陸十九向來上心，

“還請小姨細說。”

涂山卿蒼似乎嘴角掛著一抹得逞的笑意，似乎心中早有了答案，“也沒什么好說的。這小東西一直跟著青魚，青魚給了你，不就這么簡單？”

“那這九色傀有何特別之處？”

“要說特別？它自然有。能被我與鏡辭同時相中的東西會差么？不過后來鏡辭拿來交換的東西足夠有吸引力罷了。不然我才舍不得忍痛割愛呢。”

信息量有點大，師尊鏡辭仙子用東西來交換九色傀……的一半？足夠有吸引力？……每一個字眼都勾的陸十九八卦之心三千雷動。

咱就是說如果有條件，這時候一定給卿蒼小姨遞上冬天的第一杯奶茶，點起小火爐，然后搬來小板凳恭恭敬敬的坐下，一手再給小姨捏著腿，一手推著腮說上一句，“小姨細說，后來呢？”

陸十九現在表現出的狀態就是謙卑和虔誠，這秘薪他以前怎么就沒聽過？

“用什么換？”

“天下。”

涂山卿蒼只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陸十九臉有些抖動，他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

天下？

那豈不是說，如果不換……他都可能是太子？

可天下就換九色傀一半？

陸十九浮想聯翩，好在被涂山卿蒼及時打斷。

“當年‘龍狐之變’，她選擇站在了我這邊，這便是交換條件。”

“那后來呢？你們贏了嗎？”

“嗯，贏了！也輸了~”

第一次，涂山卿蒼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落寞。

可陸十九聽完，除了震撼，就是感覺自己CPU加載過熱，信息量有點大。

龍狐之變？

他聽師尊鏡辭仙子提過兩次。

第一次師尊如講故事般輕描淡寫說道：

“有一天地上的野狐醒來，發現天空盤著一條黑龍擾它清夢，于是野狐便抬頭質問‘你憑什么站那么高！’……”

陸十九萬萬沒想到，師尊說的這個故事居然與天下有關，更沒想到自己的師尊還是親歷者之一。

再次聽到時，便是師尊常掛在嘴邊的“天有龍狐之象，入世出世卦象不明，宜訥言敏行，慎始敬終。”

陸十九便是嚴格貫徹師尊思想之人，簡直不謀而合。

涂山卿蒼也未給陸十九過多吐泡泡時間，她將改造過的九色傀儡小燃重新丟還給陸十九，如今小燃從泛紅到通體赤紅，這下陸十九知道它的分量了……兩個天下。

“我幫你改良過了，它最特別的地方在于底子好。材質是補天石，又經過那個青魚丫頭的改造和蘊養，如今已踏入二世，接下來只需讓它不停的吸收妖獸血脈，以血脈之力催發補天石根芽，它會越來越茁壯。”

陸十九抱拳，“多謝小姨！”

“也不必，我只是以我之血提前讓它血脈進化了一些，如果你慢慢培養，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下一階段，它會變成橙色，然后黃色，綠色，青色，藍色，紫色，黑色，白色，依序進階。眼下有它幫你，我想你自保應是綽綽有余。”

涂山卿蒼嗔怪的剜了陸十九一眼，她氣血有失，面色蒼白，看來消耗不小。

小姨拿出誠意來了，陸十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埋首謙卑道，“小姨之事，十九一定放在心上，努力去辦。”

“好！不過你這么謙卑嚴肅，一直低著頭……是喜歡看小姨的腳么？”

“額……”陸十九一臉黑線，不說還好，一提目光反倒看了過去，那腳確實……完了，洗不清了。

“小姨，莫要把我想歪，我并非登徒子，我只是想看看小姨的腳是多大尺碼，回頭給小姨訂制一雙漂亮合腳的靴子。”

也許是好勝心作祟，陸十九越如此說，涂山卿蒼越對他有興趣，明目張膽的提起裙擺，一步一步認真的在他身邊起舞展現婀娜曼妙的體態，

“你既有這個心怕小姨腳疼，不若給小姨直接捏捏？讓我也見識見識你當面首的潛質？”

涂山卿蒼將一身狐族魅質展現的盡致淋漓，帶著滿臉的惡趣味打量著陸十九。

陸十九當即正色，“還請小姨莫要試探了，十九今日還有要事，就先行告辭。”

試探也是白試探……陸十九心說，我這人嘴硬，即便想捏，那也是不想。

想讓他出丑？以后在師尊面前就留下把柄了……他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