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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幽蛻溯光

  • 星港風浪
  • 步影川亂
  • 4247字
  • 2025-03-12 21:51:26

這幾天血凌得知雪妘被“冥界門徒”所抓,沒說一句話,每天一大早起來人就跑沒影兒了,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起初我們還以為她去找“冥界門徒”了,在街上挨個問有沒有見過血凌。結(jié)果過了幾天,血凌手提大砍刀,包里塞滿了槍支彈藥,其它還有斧頭、鋸子之類的。

“血凌......你這是......”我被血凌帶回來的東西嚇到了。

“大干‘冥界門徒’一場。”血凌嗓音低沉得如同換了個人一般。

“你,你別沖動啊。”竹穎也被血凌的陣仗給嚇到了。

“冷靜不下來!”血凌直接把砍刀架在了肩膀上。

胡瑤一句話都不敢說,最后干脆躲了起來,我和竹穎也沒辦法,本來還想讓胡瑤用風給血凌降降溫的(物理作用)。

我們千方百計地勸血凌不要去,甚至羅列了十五個危險點出來,但她還是執(zhí)意要去,無奈,我們是勸不住了,希望老天可以勸勸血凌吧。

“我決定了,明天就去!”沒過一會兒,血凌眼神堅定,目光犀利,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出來。

我和竹穎沒再勸她,因為我們都心知肚明,血凌這個人,一旦下了決定,是不會變的,絕對不可能。

然而第二天起床,打開晨間新聞,聽著聽著突然聽到報道說在靈樞江打撈到了一名女子,已無呼吸,面部被損壞,無法確認其身份。

我不經(jīng)意間瞟了一眼,正拿著咖啡的手猛然松開,玻璃杯碎了一地。我也不管碎片,徑直朝電視走去,仔細確認著。只是這一確認,我陷入了更深的絕望中。

我叫來了竹穎,她看著我的表情,似乎懂了些什么,快步走到電視前。盡管已早有準備,竹穎還是愣住了,一顆碩大的眼淚落下,為雪妘的人生畫上了句號。

竹穎極力壓制著情緒,走到門口拉住正要出門的血凌:“你來一下。”她沒有多說,生怕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爆發(fā)。

“咚”,一聲沉悶的響聲,是砍刀掉在了地上。只見血凌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痛哭,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是誰。淡藍色的頭發(fā)、衣服,腰間的梔子花香包還是自己親手做的。血凌不敢相信地捏了自己的臉一下,臉上的痛遠遠比不過心中的那片痛。

“妘!”血凌終于不再壓抑自己,大聲叫道。聽見聲音的胡瑤跑過來,看見電視上的畫面,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小聲啜泣起來。

我們默默掉著眼淚,血凌則是痛哭流涕。最后,我們積壓的情緒爆發(fā)了,跌坐在地上,抱著彼此嚎啕大哭。

大概一個小時后,嗓子哭啞了,也累了,抹了抹殘留在臉上的淚水,站起身來,說道:“接下來,我們怎么辦?”我還是哽咽著的。

“涼拌。”胡瑤低聲回應道。

“要抱有希望啊!”也許,也許雪妘還活著呢?”我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知道必是不大有希望了。

“沒希望。我們,退出小隊真的對嗎?”竹穎開始質(zhì)疑自己的抉擇。

“沒有真正有對錯之分的事,只要你做的足夠出彩,那這件事本身就成功了。”我開導道。

“妘......拋下我一人好玩嗎......”血凌皺著眉,希望讓自己嚴肅一點,但配上那雙淚汪汪的眼睛,很明顯不可能嚴肅得起來。

“她一定還活著,一定!”我已經(jīng)找到問題所在了,雪妘絕對還活著,我看向竹穎,她還沉浸在悲傷之中,絲毫沒注意到有什么疑點。

“雪妘......什么時候回來......”我小聲默念道,轉(zhuǎn)身離開了。

現(xiàn)在我們再去看看古雪妘的傳奇經(jīng)歷吧。

與冰昭告別后,雪妘回到星港市,結(jié)果被“冥界門徒”找到,抓起來了。可她畢竟是古雪妘,她有千百種逃脫方法,而這次她選擇了假死。

她抓住了一個與自己身形相像的黑衣人,劃壞了她的臉,趁著看守換班聊天之時,偷偷溜了出去,將黑衣人丟入了靈樞江中,在那之前她將黑衣人與自己的衣服調(diào)換了。

雪妘本以為自己可以回到基地了,但仔細想想,總覺得太過輕松了一些,推測這也許是“冥界門徒”的詭計,便決定再觀察觀察。

事實證明,她猜對了。“冥界門徒”在黑衣人的衣服里藏了微型定位器,順著定位器輕松找到了雪妘,又把她抓了起來。

這次,他們氣急敗壞,一氣之下竟定了日子槍殺雪妘。雪妘表面擔憂、害怕,實際上心里早已準備好了一切。“準備迎接雪原圣獸的怒吼吧!”她的心中翻騰著滾燙的火焰。

處刑之日,雪妘戴著手銬,被押往地下處刑場,她心中突然緊張起來:一定要成功啊,這是決定生死的一戰(zhàn),決定能不能再見到欣瑩她們,能不能再見到昭兒的一戰(zhàn),能不能再見到凌的一戰(zhàn)。她的視線撇了撇藏在了自己鞋子里的保命福袋:就靠你了!她心里明白,如今只有這樣下這盤棋了。

“三,二,一!開槍!”想著想著,處刑開始了。雪妘不免有些興奮起來,這里雖然不是銀霜原野,她無法發(fā)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但對付這些人,足夠了。

“哼哼。”雪妘笑起來,“你們失算了!”鞋子里的保命福袋發(fā)起光來,“保命福袋,請庇佑我,讓我打倒我的敵人吧!”只見雪妘的發(fā)絲間伸出兩只鹿角,身體開始變形,長出鱗片,長長的尾巴如同彗星的拖尾般輕盈。

“雪原的精靈們,請聽見我的憤怒,將力量傳遞于我,助雪原麒麟后代打敗敵人!雪原之怒!”化作麒麟的雪妘張開嘴,發(fā)出一聲神圣的類似鹿吟的叫聲,巨大的沖擊波使“冥界門徒”的人跌倒在地。

“雪原麒麟!快抓住她!可值錢了!”不知是誰大喊道。

“小心!這是當年抓捕時遺漏的一只!她一定是帶著仇恨來找我們的!”有人提醒道。

“抓我?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雪妘心想。

“絕對零度!”化作雪原麒麟后,雪妘使用“絕對零度”更加嫻熟了。

手起刀落,雪妘化為人形,從人群中滑過,那群人都倒下了。面前的匕首陡然綻開蛛網(wǎng)冰紋。她獸瞳中蒼藍暴漲,“永寂霜華!”絕對零度的領(lǐng)域轟然展開,黑曜石地面炸起環(huán)形冰刺,敵人在冰刺的頂端。當最后一朵冰蓮花在她踏過的地面綻放時,所有敵人全部倒下了。

為了不讓自己暈倒在街頭,雪妘硬是保持著“絕對零度”狀態(tài)回了血泉宮。本來她還想走到基地門口的,但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再也撐不住了,“解......除,狀......態(tài)......”她緩緩張嘴,吐出幾個字,隨后昏倒在地。

第二天,血凌不相信雪妘這么失手被抓,她可是冰雪異能者啊,被水淹死,血凌嗤笑一聲:“怎么可能。”她出了基地,看見了臉色慘白的雪妘,“妘!”她飛速跑過去抱起了雪妘冷冰冰的身體,摸了脈搏,還在跳動著。

“怎么還是這樣,一聲不吭又自己跑走了,用‘絕對零度’了啊,撐了很久吧,看你虛成這樣。不許......再......這樣了......”剛開始血凌還是很平靜的,但看見雪妘淡藍的長睫毛緊緊蓋住了那雙無比潔凈、晶瑩剔透的眼眸,眉頭微皺,嘴閉得很緊的模樣,她哭了,淚水如雨般落下,她真的很在意雪妘,對她也是無微不至,她害怕自己最重視的人就這樣消失在自己面前,因此緊緊摟著她。

“凌......好痛......凌!”雪妘突然開口道。

“妘?這是掙扎著想要醒來嗎?”血凌松開雪妘,帶著淚看著她。

“嗯,這是?”雪妘口袋中冰昭留給她的地圖被血凌摸到了。“姐姐,你身份之事萬不可令他人知曉......”血凌突然明白了什么,塵封的記憶涌來:雪妘五歲那年,血凌被爺爺(前前王)的所作所為氣得離家出走,不知從哪找了地圖去了銀霜原野。那里剛經(jīng)歷過一場浩劫,潔凈的白雪染上了鮮血,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在一處山洞內(nèi),她發(fā)現(xiàn)了一處機關(guān),打開了更內(nèi)層的山洞,里面有兩只類似神鹿的動物,一只正趴在地上睡覺,另一只則守著它,寸步不離。它見血凌打開了機關(guān),嚇了一跳,見血凌并沒有往前走,便壯起膽子問:“你是誰!?從哪兒來!?來這兒干嘛!?”

“不,不好意思,打擾了。話說你,會說話?”血凌當時也不過十歲,對新鮮事物還是充滿了好奇心的。

“當然會了!我們可是雪原圣獸——雪原麒麟!”說完,小冰昭立馬用蹄子捂住了嘴,小聲說著:“完了,說漏嘴了......”

“雪原,麒麟?!”血凌那時雖然才十歲,但早已博覽群書,當然是聽說過雪原麒麟這一罕見的物種的,不過見到真正的雪原麒麟她肯定是十分激動的。

但冰昭似乎誤解了什么,立即警戒起來,不讓血凌再向前一步。“你有什么目的!?”她吼道。

“你是不是誤解我了?我只是離家出走,拿了地圖,跑到這里來了。”

“我,對不起......剛經(jīng)歷了一場劫難,希望你可以理解。你的異能力是血液吧?真好......我有個請求。”冰昭突然提道。

血凌有些疑惑,但還是同意了:“你說吧。”

“把我姐姐帶走。讓她去人類的地方生活吧。”

“啊!?那你呢?!”血凌這才知道原來冰昭是妹妹,她很感慨妹妹竟然這般想著姐姐,心里覺得若是自己也有兄弟姐妹也只會是爭奪王位的局面。

“這片原野不可無圣獸,如你所見,這里只剩我和姐姐兩只雪原麒麟了,這片家園由我來守護吧。”說著,冰昭把雪妘化為了人形,“姐姐的名字是雪妘,我們沒有姓。到合適之時我會指引姐姐回來,現(xiàn)在讓她先忘記自己的身世吧。”冰昭把蹄子放在雪妘額頭上,施了咒,讓姐姐忘記了五歲前的所有記憶。

血凌見冰昭如此決絕,蹲下身抱起小雪妘,向洞口走去。到了洞口,她回頭望了望冰昭,她那極光般的獸瞳中蓄滿了淚水,血凌心中感慨道:明明如此不舍,卻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讓姐姐走上更好的路。

回了星港市主城區(qū),按當時的情形,血凌肯定是不能把雪妘帶回血泉宮的,她左思右想,哪里適合、又能保護好雪妘呢?最終,她想到了那個冰清玉潔的“天雪宮”。但怎么把雪妘送到天雪宮呢?現(xiàn)在兩家可是水火不容的狀態(tài),肯定是不能當面送的,“那就......”血凌偏過頭去,看了眼一旁熟睡的雪妘,“找個籃子再寫張紙條吧。”

“雪妘,無姓,時年五歲,某于道旁偶得。稚子伶仃,本欲撫育,然身如飄萍,力有未逮。貴宮素以慈懷著世,懇請收為義女,使承膝下之歡。若蒙垂憫,沒齒難忘。”血凌一筆一畫地寫下紙條,去水果店買了一筐水果,見雪妘醒了,喂了點兒水果給她,自己吃了一些,也差不多快吃完了,留幾個怕雪妘到時候餓了可以吃。又從自己衣服上扯了一塊布料下來墊在籃子里給雪妘保暖,雖說雪妘已經(jīng)五歲了,但看起來和剛滿月的人類寶寶也差不多大,因此可以很輕松地放入籃子當中。

“再易容一下就好了。”血凌把自己打扮成了二十幾歲的女子,她很高,所以十分逼真。

來到天雪宮門口,她從容地放下籃筐,用了冰昭教她的失憶咒,又讓雪妘忘記了自己把她帶來的記憶,“這樣就好了吧,那......再見了,妘。”血凌轉(zhuǎn)身離去,又不忘回頭再看一眼,是的,她有些舍不得這個可愛的小女孩,與她一起輾轉(zhuǎn)奔波的這幾天,血凌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感。然而她決定對自己使用失憶咒,她想:不讓任何人知道雪妘的身世,雪妘才能安全地度過回銀霜原野前的時光,自己也必須忘記。

“失憶咒。”

思緒回到現(xiàn)在,血凌一直呆呆地望著雪妘,良久過后,她把自己拉回現(xiàn)在,“把地圖藏起來!”她心想,“不行,撕了吧!十幾年前我的那份應該還在。”因為無法保證其他人是否會接納雪妘的身份,她決定替雪妘隱瞞這件事。

她背起雪妘,回了基地。“曾經(jīng)小小的雪妘都這么大了啊,原來我們的友情從那時就開始了.....”血凌邊想邊打開了基地的大門。

“雪妘!?”胡瑤驚呼道。

我和竹穎都明白了,看著血凌會心一笑。

把雪妘輕輕放在床上后,竹穎把過程推理了一遍,和后來雪妘告訴我們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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