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程閔轉(zhuǎn)身走出大門,想到師傅對自己更是疼愛有加,決心拼了性命也不能讓師傅在死后還被番子羞辱。他直奔東城門,從墻角探頭而看,遠(yuǎn)遠(yuǎn)見到有六個番子正圍著一堆火烤東西吃,還喝酒劃拳,快活得很。后面一棵樹上吊著一個人,正是的華畢。他心頭一酸,眼淚便涌了出來,將眼淚擦去,牙一咬,提刀上手,幾個起落便到番子面前。
那些番子突然見到有人靠近,紛紛拔刀在手,其中一個喝道:“來者何人?”
程閔冷笑了兩聲,揮刀上前。那些番子紛紛后退散開,然后團團包圍,是以程閔所站位置為中,按東,南,西,北,以及東南與西北六方位而站,儼然是一方陣。
程閔見狀,心微微一顫,想:看來這些番子武功定是不賴,而且訓(xùn)練有素,不好對付呀。眼下不能被他們給困住,一定得沖出去,不然以一敵六,輸定了。這時只有西南方位與東北方位是有足夠的空間沖出去。于是他便向西南方位躍過去,但站在西方位的那個番子馬上補上空缺,而原來在西北方位的那番子也立刻補回西方位。他又試著要從其他空缺方位沖出去,但都被番子以同樣的方式封住,一時難以脫身。不由得想:不能再這樣跟他們耗下去了,等精力被耗完,他們同時進(jìn)攻,便無路可退了。但該怎么辦呢?
突然,他靈光一閃。與其向沒有人的方位沖,倒不如直接攻擊人。等被攻擊的番子躲閃,便有機會沖出去了。就算番子不躲閃,一對一與他對打,我也勝券在握。若其他番子過來援助,那等于陣已破,更是好。
于是,他便提刀向東方位的番子攻去。那番子想不到對方突然向自己攻來,便急忙舉刀相迎,“鐺”的一聲兩刀相碰,火星四射。其他的番子見勢如此,便朝程閔撲過去。
程閔見到番子的站位已亂,更是對著那番子“唰、唰、唰”便是三刀。那番子的武功不及,慌忙后退。程閔順勢一招青龍出海,那番子來不及躲閃,中刀身亡。
其余五個番子趕到,齊齊揮刀向劈來。程閔舉刀相迎,五把刀都劈在一把單刀上,虎口立即被震得一陣麻痹,差點連刀都拿不穩(wěn)。
而五個番子好像是心靈相通一般,每個人所使招數(shù)都一樣,合五人之力攻來。程閔只有招架,而無還手之力,再這樣下去,必輸無疑呀。但決不能逃,不能把丟下師傅。
突然,他覺的左臂一疼,被刀劃破,幸好被劃得不深,只好往城墻腳里退。那五個番子招招逼近,而且一招比一招狠。
程閔一陣感嘆:難道我今日便葬身于此?
突然,兩條人影閃過,瞬間便來到那些番子的身后。那些番子也已察覺后面有人躍至。三人迅速轉(zhuǎn)身阻攔,剩下兩人繼續(xù)對付程閔。
程閔一下子變成只應(yīng)付兩個番子,便綽綽有余。他向那兩人望過去,原是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魁梧,四十來歲,一臉胡子。只見他雙掌揮舞,隨即擊中一番子,那可憐的番子被掌力擊飛,碰撞在城墻上,跌下地時已斷氣。
那胡子大漢再一把抓住向自己砍過來的刀,順勢一拉,拿刀的番子還來不及撒手放刀,便被拉到對手的跟前。胡子大漢隨手一掌擊在番子的天靈蓋上,那人軟綿綿的倒下,氣絕了。
程閔不由得驚嘆,這胡子大漢的掌力實在太強了。再看那女子,白色衣服,約三十來歲,臉帶殺氣,使用的兵器是一把劍,正與武功不弱的番子隊長相斗。在對手凌厲的劍法下,番子隊長無力反擊,手忙腳亂。很快露出破綻。白衣女子立即挺劍直刺,穿透番子隊長的胸口,再把劍一拔,血柱噴出。那人一命嗚呼。
那一劍正是青龍出海,程閔不由得困惑。她怎么會重劍劍法?難道她與師傅認(rèn)識?
此時,兩人站在不遠(yuǎn)處,觀望程閔與兩番子的打斗,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程閔便集中精神對付,先是一招開山辟地,接著一招千軍萬馬。兩個番子招架不住如此剛烈的劍法,各顧各,默契頓無。
程閔看到左邊的番子先露出破綻,便向右邊的虛劈一刀先逼開那番子,再一招青龍出海刺左,番子應(yīng)聲而倒,又反手一劈,使出劃江而過,刀口從最后一名番子胸前一劃而過。聽見一聲慘叫,鮮血從胸前直噴而出,甚是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