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老閻，我家光齊比你家解成強吧？”

后院，擺了兩桌酒席，劉海中坐著主座對閻埠貴得意的說道。

劉光齊比閻解成大一歲，今年中專已經畢業了，直接分配到了紅星軋鋼廠技術科。

而閻解成還在上高中，學習成績一塌糊涂，考大學肯定沒希望了，明年也就混個畢業證。

二大爺這兩年沒少在一大爺身上吃癟，現在終于他揚眉吐氣一波。

劉海中高興之余大手一揮，在院里擺了兩桌來慶祝大兒子考上中專，每家隨禮2毛錢可以出一個人來吃一頓。

閻埠貴吃人嘴短，一邊往嘴里塞了一片五花肉一邊違心的恭維道：“還是老劉你教孩子教的好?！?

易中海撇嘴心道他劉海中會教個屁，會打才對。

劉海中看易中海不以為然的表情，出言嘲諷道：“怎么著老易？看見我兒子成才了你嫉妒？可你也沒兒子呀？”

“砰！劉海中你欺人太甚！”易中海漲紅了臉。

閻埠貴趕緊打圓場：“老易你別生氣，老劉今兒高興喝多了，所以才會嘴上沒把門兒的。”

“哼！”易中海也沒心情吃飯了，丟下筷子拂袖離席。

“愛吃不吃！”劉海中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過依然嘴硬。

同桌的閻埠貴和許富貴等人見狀眼中帶著笑意轉移了話題。

另一桌卻是小字輩，郭富貴和何雨水也坐在那里。

“光齊哥你現在是不是就是干部了？”有人好奇的問道。

“那必須是！我一畢業就是8級辦事員，轉正后直接7級?！眲⒐恺R昂著頭，一?；ㄉ撞铧c塞到鼻孔里。

何雨水小聲跟郭富貴道：“富貴哥哥，我也要上中專當干部?！?

郭富貴笑道：“只上中專怎么行，雨水這么聰明肯定要上大學才是?！?

“我可以么？”何雨水眼睛彎成了月牙。

劉家三兄弟心中吐槽，一桌人心中吐槽，大學是那么容易考的么？

不過今兒這兩桌飯都是郭富貴幫忙做的，看著鄰居的面兒上只收了2塊錢，所以劉家兄弟這只敢心里想想罷了。

......

1958年4月19日凌晨，大喇叭開始在四九城各區播放廣播。

麻雀麻雀氣太官，天垮下來你不管。

你真是個混蛋鳥，五氣俱全到處跳。

犯下罪惡幾千年，今天和你總清算。

毒打轟掏齊進攻，最后方使烈火烘。

連同武器齊燒空，四害俱無天下同。

全四九城民眾起了個大早，95號院也不例外。

天光還未全亮，100多號人齊數聚集在前院，有幾個青壯年背著槍，其他人和婦女們則是拿著鐵鍋和籮筐，半大小子們都挎著彈弓，連棒梗那樣的四五歲小童也各自拿著一根小棍。

“咳咳！我先說兩句啊。”劉海中走到臺階上。

郭富貴看他胖胖的身子右肩挎著一桿槍，左肩掛著一兜子彈看著有些滑稽，忍住笑打算聽他要說什么。

“根據指揮部的指示，麻雀是四害之首，平時最愛偷吃糧食，它們多吃一口，咱們就要少吃一口，所以要打麻雀，沒有麻雀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劉海中將提前背熟的報紙報道講了一遍，黑燈瞎火中眾人都沒說話，只看到微微發亮的眼睛。

看眾人安靜的聽自己說話，劉海中嘴角微微翹起，繼續道：“咱們95號院一定要排除萬難，力爭上游，打到的麻雀越多，咱們全院臉上越有光.......”

“行了行了，老劉，這話昨天楊科長已經來咱們院兒說過一遍了，你就別再重復了?！?

易中海沒好氣打斷他道：“凈說這些沒用的，大家注意，我先點名啊?！?

“前院六根兒家五口人都來了了嗎？”

“齊了！”

“閻家......老楊家......鐵柱家?！?

“都來齊了！”

“中院賈家呢？”

賈東旭走出人群有些不好意思道：“一大爺，淮茹快生了沒來?！?

易中海點頭，秦淮茹確實臨盆在即，又問道：“那你媽來了嗎？”

“我媽......她....她要在家照顧我媳婦兒?！?

“胡鬧！”劉海中搶在易中海前面訓斥道。

“全國一盤棋，憑什么她不來，你去回去把她給我叫過來！”

賈東旭無奈，只能回家叫人，賈張氏其實是早上起不來，所以才沒到場。

“何家.....郭家.....”

“后院......”

易中海點了一遍人數，發現除了賈家其他所有人都來了，至于聾老太太則被眾人自動略掉。

“老閻，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閻埠貴見輪到自己說話，走出人群笑道：“大家伙打到的麻雀可別扔，別忘了咱們院是有一個大廚的，麻雀再小也算肉不是？”

“哈哈哈！三大爺我們可沒那么傻，不用你交代。”

何雨柱不滿道：“三大爺您這話我可不愛聽啊，什么叫一個大廚？明明是兩個大廚。”

本來略顯嚴肅的氣氛，說到肉上就變得輕松愉快起來。

此時賈東旭也帶著賈張氏回到了中院，隱約聽到賈張氏還在碎碎念的嘟囔。

“無組織無紀律，賈張氏趕緊歸隊！”易中海訓斥了一句，又沖眾人喊道：“下面開始分隊伍，每個隊必須老中青都有。”

場面開始變得亂糟糟的，大家都找關系好的人各自組隊。

郭富貴理所當然的跟何家兄妹站在一起，何雨水已經上初一了，個頭已經一米六出頭，幫郭富貴和何雨柱背著子彈。

“雨水我幫你拿些子彈吧？”郭富貴道。

郭富貴和何雨柱都在軋鋼廠參加過民兵訓練，是以這次領到了槍。

槍和子彈都是街道辦發的，95號院領到了10桿槍，每支槍配了200發子彈。

一共400發子彈背在身上還是很重的，大概有十七八斤。

“謝謝富貴哥哥，我背的動。”何雨水甜甜的笑道。

“那個....那個富貴、傻柱，我們能不能跟你們組隊？”只見賈東旭帶著母親和棒梗來到三人身邊。

“沒問題，一大爺不是說了要按老中青加小孩的搭配組隊么？你們來了正好！”何雨柱滿口答應。

郭富貴點了點頭，何雨水撇了撇嘴，兩人都沒反對。

“隊伍都組好了吧？我再最后說兩句啊?！币字泻８呗暤?。

“這第一，就是要注意安全，子彈可不長眼，沒事少往草叢樹林鉆，免得被誤傷?！?

“第二，要服從干部和軍人同志們的指揮。”

“第三，不要搶其他人的戰利品，以免發生矛盾?！?

“大家還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的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