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山雨欲來
- 仙海經
- 吟游大詩人
- 2202字
- 2025-02-18 16:55:14
聽到這兩個字,心安心中一振!
他仿佛全身充滿了力量,面前幽暗的小巷也不再恐怖,就見心安昂首挺胸的穿村而過。
待到家中,張老頭已經做好了飯,一望心安,臉色猛然一變。
“你怎么了?”
“和人打架了?”張老頭看著滿身腳印的心安,心疼的一把拉過他,然后抱著他的頭細細查看,發現不但臉頰紅腫,發絲間還有點點血痂。
“嗯。”心安也不隱瞞。
“和什么人?因為什么?”張老頭一番檢查,并沒有在頭上找到傷口,但是發間的血跡又似乎暗示不是簡單的打鬧。
“他罵我是撿來的雜種!”心安直接說道。
伴著這個回答,張老頭突然心中一沉,身子仿佛泄氣了一般,片刻之后他咽了一口唾沫再次詢問:
“是誰?”
“二虎。”心安回答。
“這個雜碎,仗著他三叔的勢力在村里橫行霸道。疼不疼?身上有沒有傷?”張老頭咬牙切齒的罵著,然后上前翻心安的衣服想看看身上的傷。
“爹,我沒事。”心安卻慢慢拿開了張老頭的手,然后望著他道:
“我是從河邊撿的?”
“我的母親也沒有被狼吃了?”
“呃..”聽到心安的問題,張老頭頓時說不出話,良久之后一聲長嘆:
“唉~~”
“本想等你念完書再告訴你,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今天就都和你說了吧...”張老頭點著了旱煙袋,吧嗒吧嗒的抽著,將當年的情景慢慢道來,隨后走到里屋,將掛在房梁上的那個大籃子挑了下來。
“當年你就是躺在這個籃子里,順著新安江飄過來的,當時你身上只蓋了這塊黑布。”
這個一直掛在房梁上的大籃子,心安從小就一直好奇里面究竟藏了什么寶貝,每次嚷嚷著讓爹爹拿下來看看,他都不愿意。
直到大些了,有次趁爹爹不在,他偷偷搬了桌子爬上去一看,結果什么都沒有,這讓他大失所望。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個緣故!
心安摩挲著竹籃,再拿起那塊黑布,最后將籃子重新掛在了房梁上。
“我已經快七十嘍,時日也不多了,等我撒手不在了,你是去尋那親生父母,還是住在這里,都隨你的意!”張老頭神情稍顯落寞,但是隨后就展顏一笑,“有你陪我這么久,我已經很滿足了!”
“爹,不是你,我活不到現在,你才是我的爹爹,也是我唯一的爹爹!”心安重重的跪在張老頭面前磕了三個頭。
“心安~”張老頭的眼睛早已渾濁不堪,此刻瞬間蒙上一層淚花,顯得更加混沌。
他一把抱過心安,摟在懷里。
“不是你,我也活不到現在。”
“我們家小人少,吃點虧也要忍著,以后看到二虎你就躲遠點。”張老頭想到了二虎家的勢力,不禁暗暗揪心。
“爹爹,我沒吃虧,我把二虎的手打斷了!”心安卻如此說道。
“啊!”
“你說什么?!”張老頭聽到這話頓時臉色大變,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你能打斷他的手?”
“孩兒氣不過,還了手。我使勁一擰就把他兩個幫手的手腳擰斷了,又和他對了一拳,把他的手也打斷了。”心安語氣中帶了自豪,但是也有一絲疑惑。
雖然每日修煉大岳訣,能感覺到力量有很大的提升,可是卻從來沒想過這股力量竟然這么強。
“難道是煉成大岳訣了?”他在心中猜測著。
“這下壞了!”張老頭聽到這話,卻再也坐不住了,他騰然站起在屋里走來走去。
許久之后,才開口:
“實在不行,我們進山里躲躲吧。反正住在半山腰也是住,住深山里面也是住。”
“只是..你這書就沒有辦法再讀了。”
“什么!爹爹,是他們先欺負我,憑什么我們要躲?”心安聽到爹爹的話,頓時一愣。
“傻孩子,你就是還手也不行,何況你還打斷了他的手!”張老頭住在小漁村許多年,對那些水寨里匪人的狠毒事跡卻還是聽說過的。
“賠些銀子給他呢?”心安試探著說。
“銀子?”
“我們能賠多少銀子?”
“七十二水寨橫行新安江,他三叔李霸天在黑龍寨坐頭把交椅。”
“二虎家也在新安江上跑船做生意,雖然家底或許不如王家殷實,但是勢力龐大,連王家都不敢得罪。你把他的手打斷了,他怎么會善罷甘休!”
張老頭語氣顫抖說著其中的厲害關系,但是想到他才十三歲,又哪里明白這些東西,不禁搖了搖頭。
“爹爹!我——”心安這才意思到自己闖了大禍,但心中更多的擔心卻是不能再上學堂,不能再天天看到清瑤了。
“唉,都怪爹爹,每日只想著讓你練武,卻不知道你竟然已經練到這個地步了,忘了教你遇事一定要忍!”
“我們這窮家破院,怎么能和別人那家大業大的人作對!”張老頭絮絮叨叨,言語中更多的卻是對自己的自責。
“快收拾收拾東西,這里不能待了。”張老頭一番考慮,如此說道。
。
與此同時在李家。
房間里躺了三個人,正是被心安打斷手腳的二虎幾人。
吳郎中正在幫李二虎手臂上涂抹藥膏,然后以兩根竹篾綁扎手臂。
“吳大夫,我這手臂怎么樣?”二虎已經感覺手臂沒了知覺,他有些緊張的問道。
“沒有什么大問題。”吳郎中回答,其實從他摸到這個手臂時,就發現正只手臂都軟塌塌的仿佛是廢了,但他臉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
“虎少爺,今日我先給你上點藥,明日讓夫人去蒼南城尋個專治跌打損傷的妙手再看看。”吳郎中想了一下交代道。
吳郎中早已從兒子口中知曉了內情,他將兒子一頓暴打然后鎖在家里,隨后就急忙來給幾人救治,這一番查看頓時心中更是發毛!
張老頭家的那個花臉不過十三四歲,怎么能有這般虎豹之力?
當年就感覺他全身冰涼已是必死之身,后來卻能安然長大,莫非真是什么妖物不成!
將二虎手臂綁扎固定之后,吳郎中一邊思量著,慢慢走向另外兩人。
“我的虎娃,這是什么情況?”一個穿金戴銀的婦人風風火火的沖進屋里,然后撲在了二虎的床邊,再看到二虎蒼白憔悴的模樣,頓時大聲厲吼:
“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把你打成這樣!”
“娘,是那個住半山腰的花臉雜種!”二虎疼的滿頭大汗,眼淚早也已經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混著汗水掛滿了一臉橫肉上。
“小花臉?哪個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