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一道赤色鎧甲悄然浮現,“叮——”一聲脆響,血絲一阻,反彈而回。
心安這才看清,這一縷血線赫然是那綠蟒的細長舌信!
即便有赤甲阻擋,蛇信一擊蘊含的巨力也讓心安胸口一陣翻騰,身體倒飛十幾丈!
就見一團靈光在心安身上來回流轉,這才壓下胸中激蕩熱血。
“幸虧有這赤甲護體,否則這一擊還真要受傷!”
受此一擊心安再不敢輕敵,入目就見綠蟒雙翅再一扇,不見了蹤跡!
他眉頭一皺,三色靈盾立刻飛回,然后在身周不停纏繞旋轉。
不過三兩回合的戰(zhàn)斗,心安就明白眼前這只綠蟒不簡單,此妖神通詭異,不但有瞬移神通,而且還有幻化天賦,但是這些都不是關鍵,最讓心安忌憚的還是那刁鉆毒辣的蛇信攻擊,竟然能輕易破開自己的護體靈盾!
心安法力全開神通盡展,雙眸紫光彷如星芒騰然綻放,全力運轉之下終于看清綠蟒幻化的真身所在。
他搭弓再射,嗖嗖嗖...又是六箭!
綠蟒卻再次閃動出現在另一處藤蔓之間。
這綠蟒身影太過靈活,即便能看清它的本體,但是依舊無法射中。
就見他將火羽弓一收,再雙手一搓,撲棱棱一陣振翅響動,一只只巴掌大的火雀蜂擁而出,化成一團火云在四周盤旋飛舞。
與此同時,六道鱗劍繚繞而起在身周一個旋轉,就帶著一溜劍花對著綠蟒虛影斬去。
諸多攻擊瞬間激蕩起一團團光暈,將整片空間映照的火光沖天。
“轟隆隆!”
一番大戰(zhàn),震天動地!
奈何那蟒妖一身綠鱗泛著油亮綠光,比心安身上這件赤甲還要堅硬幾分,鱗劍劈斬其上,只能刺出一道裂紋,火雀撞在其上,只能灼出一團黑斑,連防御都難以破開,更談不上收伏此妖。
心安久攻不下,單手一揮,三點紫芒騰空而起,化成三顆雷珠呈三角之姿顯在半空中,將那綠蟒圍在中央。
“轟隆——!”一陣雷電閃爍之聲,一團巨大雷云瞬間降臨場上,將百丈區(qū)域全部籠罩。
“咔嚓!”雷陣才顯,道道雷光接連落下,仿佛暴風驟雨一般劈斬而下,瞬間將綠蟒的身影淹沒其中!
心安則在遠處拿出那柄火弓,靈氣盡數灌注其中,不停對著蟒妖射出一道道蛇影箭!
這幾顆雷珠在心安日夜蘊養(yǎng)之下,威力更盛從前,其間恐怖的雷電之力仿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一般,不停吞吐而出融入雷云,轟擊綠蟒。
在這雷陣之中,密集的電光充斥在每一處空間,令綠蟒的瞬移神通再也無法施展。
一邊要抵擋雷電轟擊,一邊還要抵擋火箭偷襲,綠蟒頓時陷入了內外夾擊的被動處境。
約有一炷香的功夫,場上戰(zhàn)況終于漸漸接近尾聲。此刻綠蟒渾身上下插著一支支赤焰火箭,其間密布一團團雷電劈斬留下的焦黑傷痕,碧綠妖血如打翻的墨汁伴著它身軀的甩動四處飛濺!
勝負已分,不過是時間問題。
又過了一盞茶,一支蛇影箭奪的一聲釘在蟒身七寸之地,綠蟒一聲哀鳴轟然摔落在地!
心安這才長舒一口氣,他單手一招將三顆雷珠收回,然后將綠蟒尸體全部收入儲物袋中。
“沒想到這綠蟒竟然有這般驚人神通,若非自己法寶眾多,今日不但無法擊殺此妖,還要受傷而歸!”
心安思量著,對那綠蟒的瞬移神通很是驚奇,此獸的瞬移中還帶有幻化之威,真是聞所未聞。
師傅傳授遁法之術時曾經交代,瞬移術需要金丹期才能修煉,筑基期雖然也可以習修,但是因為瞬移非常耗費體力,等于是雞肋。
這只未入金丹境的三階蟒妖,施展瞬移神通竟然如此輕松簡單,怎么能不讓他驚訝!
一番驚嘆,心安尋了一處山洞,服下一顆雷之心,開始恢復體力。
兩柱香后,他慢慢起身走出了洞口,繼續(xù)向前探索。
前行一個時辰,終于抵達最深處。
這一路上又擊殺了一只二階冰甲蟲,一只二階青蟒,另外還有三只一階妖狼。
尋到兩個儲物袋,另外在一處峭壁上發(fā)現一株扶桑花,此花是中品靈草,價格不菲,能賣不少靈石。
山谷已到盡頭,面前是一處陡峭絕壁,他緩緩摸出了地圖,地圖上標注幽谷前方是一座無名大山,翻閱此山就能抵達九丘的第八丘,心安雖然想去那邊,但是卻沒有興趣從這大山翻過去,他一番研究朝洞府返回。
半日后,心安回到洞府。
先將這一趟的收獲清點一番,然后到瘴息潭收取鬼燈水母,再尋一處地方祭出雷珠施放雷云,一炷香后,共收獲八只鬼燈水母。
做完一切,心安回到洞府,將這一趟的探索經歷都記錄在自己的修行手札之上,另外把出沒妖獸和靈藥發(fā)現之地都一一標注在地圖上。
“明日去探索燭蟒九丘后面四丘!”一番思量,做出定計。
待沉心靜氣心如止水,才開始了日常的修煉。
。
與此同時,在蝕骨洞的深處。
一個白袍儒生從古樹吊樓上緩緩走了下來。
他先走到池塘邊看了一眼水中斑斕錦鯉,手中掐指推演,良久之后緩緩開口:
“時間已經快了,還是提前去守著為妙!”
他喃喃自語,然后對著池塘邊那只似驢非驢的驢子走去。
“我要出去一趟,快則一兩月,慢則三兩年,守護靈谷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眸眸~”白驢子點頭叫著,似在回應。
“鯉魚不可偷吃,否則罰你再站在這十年!”
“哞~!”白驢子聞聲頓時搖頭擺尾,蹄子在地上亂刨,仿佛在表達心中不滿。
“走了。”白袍儒生一招手,巨樹上的數百只金眸蒼鷹頓時呼啦啦展翅而起,猶如一團密云籠罩在白袍儒生頭頂。
白袍儒生飛身而起,坐在領頭大鷹身上,眾鷹振翅而起朝蝕骨洞更深的區(qū)域飛去。
約有半日功夫,群鷹收攏翅膀俯沖而下,落在了一片寬廣的湖面之上。
湖面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這些金眸大鷹都落在冰面上,然后一只只興高采烈的用嘴啄出一個個冰窟窿,然后沖入水底。
不多時,就抓出一只泛著銀光的銀魚。
白袍儒生卻不再管這些金眸黑鷹,他慢慢的走在這冰面之上,朝對岸連綿起伏的雪山走去。
每走一步,身體就模糊幾分,如此才走十幾步,整個人已經憑空消失,仿佛融入了霧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