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完了這塊,玉珠又瞧了瞧遠處的幾塊,發現這些墓碑上寫的都是這種含糊不清的內容,并沒有清楚的寫明亡者的信息,抬頭,沖著清源問道。“這些都是怎么回事啊?”
“以往,我也碰到不少這種專門吸取人的精元來修煉自己修為的妖,這些都是那些無辜枉死的人,我不知道他們的準確信息,所以只能將自己知道的寫了上去。”
“原來如此。”玉珠打了個哈欠,腦袋困的昏昏沉沉的,一個不注意,磕在了清源的肩頭。“嘶。”
“沒事吧?”聽到那清脆的一聲響,清源拼命的忍住笑意,低頭看向一旁捂著額頭的玉珠。
一手捂著額頭,另一頭搭在清源的肩膀,玉珠擰著眉毛問道。“你這肩膀怎么肉這么少?摸上去就是骨頭啊。你以后能不能多吃點飯,難道說仙云觀虐待你們這些道士啊,要是這樣,我可是要回去好好你們掌門說道說道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呢。”
清源自問也是見過不少的妖了,認真修行的他也見過不少,哪個不是克制私欲,可他著實是沒見過像玉珠這樣放肆吃喝還能成仙的,不知道她是收了多少眷顧啊。
不過現在可不是能說這些話的時候,而且他還是比較好奇他那個總是一絲不茍的掌門師兄聽到玉珠說這番話是個什么反應呢。
“行了,你要困就睡一會,等到了仙云觀我叫你。”
“磕了這一下還困什么啊。”玉珠一邊說著,一邊放下了捂著額頭的手。雖說痛勁已經消了大半,可是那塊紅卻是沒一個半個時辰消不下去。
回仙云觀的期間路過村子,清源想起玉珠放在李嬸家屋后的那個小護寵了。
他的法術好說,路過李嬸家的時候解了就行,可玉珠的小護寵他不清楚,便還是開了口問道。“你放在李嬸家的小護寵怎么辦?要下去帶回來么?”
已經平穩飛行了一陣的玉珠早已經又困,腦袋搭在清源的胳膊上,眼皮不住打架,揮了揮手,卻一不小心打到了自己額頭,人頓時又清醒了,便說了句:“不用,反正收回來也沒有,而且李嬸一個人在家,就讓它在李嬸屋后守著吧,萬一有事情我們也能知道。”
“唉對了。”一說這個,玉珠倒是想起了些事情。“今天拿蛇妖不是我們在李嬸家遇見的那個,你知道么?”
“恩。”清源點點頭。
他不知知道這個,還從那蛇妖攻擊他的第二下便發現在那蛇妖體內有一股能力較強,不屬于那蛇妖的法力,顯然是別人輸給他的,不然那蛇妖不會掌握不好體內的那股法力,只是……輸給蛇妖法力的人是誰?而且,他們在李嬸家遇到的那個又是誰呢?會不會,兩個是同一個人?
甩了甩腦袋,清源覺得這些還是以后再想的好,畢竟他知道的東西太少了。
若不是不知道今天遇到的是兩個不同的妖或者人,他又怎么會直接判斷那蛇妖法力強呢。
不過這么一想,玉珠將她的護寵留在李嬸家也是個好的選擇。
聽了清源的回答,玉珠不禁無聊的咂咂嘴。“看來什么都逃不過你清源道長的眼睛,看來我又白說了。”
“以后不會白說的。”說著,清源揉了揉玉珠的腦袋。“日后若是有李嬸的消息你就告訴我吧,我感覺,那村子過陣子不會安寧啊,不過,我倒也希望我這個感覺是錯誤的啊。”
“恩?”玉珠一時沒有像清源一樣想那么多,所以沒聽懂他說什么。
“等以后再告訴你吧。瞧你現在困得這個樣子,快睡吧。”
以往在玉山上,玉珠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再者就是跟著土地滿山亂晃,從沒想今天這樣和清源到處奔波,雖說之前敲著額頭,強行醒了兩次,可這困勁卻是一陣一陣的襲來,讓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直到回到了仙云觀,她也沒醒來。
無奈的清源搖搖頭,將她變回原形,抱著懷里走下扇面,又將扇子插回一直背在身后的布包里。
瞧著夜深寂靜的仙云觀,也沒小道士可以給玉珠找見屋子住。思來想去,最后他還是把玉珠帶回了自己的屋子。將她放在一木椅子上,又給她找了塊步蓋住身子,清源這才將自己收拾好,回到床上入睡。
不過不知睡了多久,他感覺懷里鉆進了個暖和的毛團,不禁勾了勾嘴角,將手搭在毛團的身上,又沉沉的睡去。
待第二天早上玉珠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見自己又是一副毛茸茸的樣子,玉珠知道定是清源將她又變回人形了。不過她不知道這清源讓不讓她在仙云觀變回人形,而且他現在又不在,她便只能以這幅模樣出了門。
剛出門,她就好死不死的碰上了靜思。
這次靜思又是拿著一把掃帚,看樣子又是要去哪里掃地了。
見玉珠站在清源的房外,靜思提著掃帚就走了過去。“呦,這是哪跑來的兔子啊?還真是可愛。”說著,就要動手提起她的耳朵。
“慢著。”玉珠眼疾手快的躲開。“誰讓你提我耳朵的,你以為你誰啊。”
聽著熟悉的聲音,靜思的臉一僵,趕忙向后退了一步,和玉珠拉開了距離。“你以為誰愿意提你的耳朵啊,你個兔妖,你以后求我我都不提。”
既然靜思見過她的樣子,而且她現在仰著腦袋的動作實在是太跌份了,玉珠一跺腳,變成了人形,叉著腰就沖著靜思喊。“你想得美,我怎么可能求你,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而且,你是不是不長記性?你師叔都和你說了我是兔子仙,你怎么還說我是兔妖?你信不信我把你師叔找來?”
“你……”沒想到怎么一天不見這玉珠這么能說,靜思一個著急,用掃帚就要將玉珠掃出去,嘴里還說著。“出去出去,你個兔妖快出去,這仙云觀豈是你能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