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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崔季舒登門

陳宅管家繼而再語:“同行者還有一個衣著華貴無比的小孩子,看樣子也就七八歲。”

陳元康顧自思索,華貴,七八歲小孩,同崔季舒一起,崔季舒并無七八歲的小孩子,難道會是那位公子?

祖珽見陳元康有些許久不作聲,提醒道:“長猷,這崔季舒怎么會來拜訪你?

而且這崔季舒如今風頭正盛,何故不趕快將其迎入?”

陳元康好似沒有聽見祖珽的提醒,顧自開門,問道門外的管家:“那小孩長得如何?”

管家搜腸刮肚,擠出四字:“頗有英氣。”

陳元康焦切問道:“可是劍眉星目的樣子?”

管家急忙頷首道:“對對對,奴肚子里沒有墨水,郎主才高八斗,形容得尤甚貼切。”

陳元康遂回房,一臉舒緩,拉起祖珽一起前往宅門處,興致勃勃。

祖珽眼見陳元康一改愁苦態,反而有些興奮的樣子,忍不住發問道:“長猷,這崔季舒雖是高門出身,你也不至于如此殷勤吧?”

“這崔季舒與我不對付,我真正想迎接的人不是他。”

陳元康一不小心說露了自己和崔季舒的關系,遂掩嘴不再多語。

祖珽小眼流轉,心想:“不是迎接崔季舒?那是誰?難不成是那個華貴小孩?

可長猷也是品嘗過位高權重、見過大場面的人,又有哪個小孩能值得他的青睞呢?”

祖珽稀里糊涂地被陳元康拉到宅門處。

只見此時陳宅門處的奴仆盡數被崔季舒的侍衛拘拿住,動彈不得。

而崔季舒也早已不請自入,一只腳跨入了陳宅。

祖珽心想:“長猷不會是犯了什么重罪吧?齊王居然親自派遣崔季舒來緝拿他。

我與陳元康雖是好友,但大難臨頭的話,我還是得開溜的。”

祖珽腳底抹動,退至陳元康身后。

陳元康四處尋望,卻遲遲沒有看見那個期望的身影,只見自己的家仆為崔季舒的侍衛所拘束著。

陳元康瞪大雙眼,怒斥道:“崔季舒,何故要如此欺辱某!?”

崔季舒正欲出言以對時,只見身后走出了一個身高一米一出頭的小孩,長得劍眉星目的,正是陳元康心中期待的高殷。

高殷拉著崔季舒那只跨入宅門的腿的褲沿。

崔季舒遂收回了自己那不符禮儀的右腳。

高殷挺身而立,然后拱手俯身,向陳元康作揖行禮道:“小兒與崔侍郎前來拜謁陳公!”

一旁的崔季舒眉毛挑起,好似頗有意見,但礙于自己此行謝罪的目的沒有出言。

崔季舒內心:“拜謁?我是什么身份,他陳長猷又算什么身份,怎么能用拜謁一詞呢?”

陳元康總算展露笑顏:“公子有禮了,還請入內。”

陳元康說罷,正要向高殷引薦自己的好友祖珽,遂看向自己的旁邊。

陳元康只見,空無一物,本來與自己并肩而行的祖珽早已不脛而走。

陳元康心想:“祖珽呢?”

陳元康回首看去,只見祖珽早已躲在了自己身后的一墻角轉處。

祖珽見勢態緩和,遂款款走向陳元康。

陳元康沒有繼續引薦祖珽,而是邀請大家入房一敘。

陳元康瞥了崔季舒一眼:“崔侍郎的侍衛,難道還要繼續為難我的家從嗎?”

崔季舒掃視一圈,眼見陳元康的家仆還在被自己的侍衛所拘束著,趕緊示意侍衛們放人。

崔季舒尷尬道:“我見陳公家的仆從各個長得孔武有力的,遂讓他們和我的侍衛比試一番,結果忘記點到為止了,還請陳公海涵。”

陳元康慪氣道:“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公,而崔侍郎您乃是當朝顯貴,我可受不起你的這一聲陳公。”

陳元康將一行人邀入房中,氣氛有些寂靜。

崔季舒是來登門謝罪的,自然不希望有閑雜人等在場。

崔季舒打破沉默:“祖珽,你這惡癖纏身的家伙怎么會在這呢?”

祖珽訕笑道:“侍郎,我已改過自新了。”

崔季舒并不在意祖珽有沒有改過自新,直接告知道:“我與陳公有要事相商,你且先離去!”

崔季舒的語氣剛硬無比,面色冷漠。

眼見崔季舒一臉不容拒絕的態度,祖珽只得拱手訕笑道:“那崔侍郎和陳公先談,我先走一步了。”

正待祖珽要受挫而去時,高殷叫住祖珽道:

“這位長者且慢,本就是你與陳公正在詳談,我和侍郎屬于中途插來者,又怎么能讓無辜的你受累離去呢?

你且繼續留在這與陳公暢談,我與侍郎先到門外稍作等候,待你們暢談完,我們再拜訪陳公。”

祖珽眼眸起霧,顯然很受觸動。

高殷轉頭看望身旁的崔季舒:“侍郎,認為這樣可好?”

崔季舒:“道人所言甚是,是我唐突了。”

高殷遂帶著崔季舒出門,將正堂留給了祖珽和陳元康。

祖珽拉著陳元康的手,驚奇道:“長猷,這被喚作道人的小孩是誰,竟能讓一向跋扈無禮的崔季舒一改常態,愿意謙卑有禮?”

陳元康抿過胡須,有點小驕傲道:“這是太原家公的大公子,向來以聰慧聞名。

方才身在宅門時,本來向道人還想引薦一下你,但當時的你似有別事,我便作罷了。”

祖珽大為詫異,如獲至寶道:“什么,這就是太原公家的大公子???”

祖珽的腦海里頓然顯現出六年前,自己窺探到六龍同朝的畫面,雖然那時的自己有點狼狽,連懷里的女子內物都險些被奪了去。

祖珽正欲開口,傾述自己的一系列問題。

陳元康打掌阻止祖珽的出語:“我看你好像有很多話要說,但你先不要說。

眼下道人尚且在外等待,你且先回吧,我們來日再敘。”

陳元康邊說邊推著祖珽出門。

祖珽止步不前:“長猷,你不是和崔季舒不對付嗎,何故如此著急要我走。”

陳元康推步而上:“來日再說。”

祖珽回首翹盼:“可...那司馬氏還未人盡其用呢?”

陳元康拿手扭過男人回望臉面:“來日再說。”

祖珽眼見陳元康一副逐客態勢,遂含言離開陳宅。

陳元康將祖珽推出正堂門的同時,吩咐管家將祖珽和閑逛在后宅的司馬氏一并送出宅子。

司馬氏細指蘭花撫摸祖珽削胸,嬌嗔道:“你那好友,我還沒上塌服侍呢,若是就這么空著走了,你不會把那談好的一百錢給收回去吧?”

祖珽一手抓住女子那在自己胸口上不甚安分的柔荑,意味深長道:“我的好夫人,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惦記這事?空著有甚可怕的呢?待會我就給你..”

宅子外的祖珽將司馬氏扶上馬車的同時,還不忘拍打了那富有彈性的部位。

祖珽,是會玩的!

司馬氏發出一聲尖叫,手上的扇忍不住拍打祖珽發冠:“你這老鬼,成天沒個正形,正還在人門外呢。”

畫面纏綿,在旁人看來就是老姘頭在狎戲。

陳元康自己則趕緊招待高殷和崔季舒入正堂一敘。

陳元康席坐北位。

高殷和崔季舒并列席坐南位。

南北中間擱置有一張小案,上面放有新制的菜肴和新設的碗筷。

崔季舒見陳元康豬頭豬臉的模樣,很是不好意思,可又想到尋日里那張自恃清高的臉變成如今慘態,又隱約有點爽感,遂忍俊不禁。

陳元康有點不敢直視崔季舒的目光,他尚心有余悸。

陳元康亦驀然想到天子當初為崔季舒所辱的事情,當時他雖未在現場,現在卻感覺自己應該是和天子元善見最能共情的人。

高殷膝蓋蹭了下崔季舒的大腿側,提醒崔季舒開始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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