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粗鄙小修,長于山野
- 家族修仙:從鎮族神器開始
- 市井布衣
- 2006字
- 2025-01-13 16:29:31
余嗣成正待思量著脫身之策,他腦中一下響起黑袍輕聲呢喃的聲音:
“魔氣?這小子體內有魔氣波動…”
魔氣二字傳到余嗣成心頭,他瞳孔一縮,不禁抬起眼眸向著司馬寧則望去。
余嗣成凝神問道:
“黑前輩,能否細細說說…”
就在這時,那盤旋在半空的四位女修,猛的一下閃出一人對著高臺而來。
“你二人為何不跪?”
那女修橫眉冷對,眼中似生出啖人的銳利,揮手間就是奪人性命的殺招。
花姑子嘴角微抿,她的眼中閃閃發光,好似在燒著什么東西,露出她純白的牙齒,癡癡地笑著。
余嗣成的心間猛然升起心悸的感覺,他抬頭一望,還未做出過多的反應,只聽見司馬寧則的嗓音傳來。
“冬梅,不得無禮…”
話音未落,眨眼間,司馬寧則化作一道殘影,趕在那女修落地之前,立在高臺上,離了花姑子身前十來丈,他虛虛抬手,朗聲道:
“見過道友…”
花姑子稍稍側過身子,貝齒輕扣,朗聲笑道:
“奴家可當不得司馬公子這聲‘道友’…”
“道友說笑了…”司馬寧則輕聲笑道,他提起步子,上前三步,雙眼瞇成一條縫隙,打量幾息,展眉笑道:
“不知道友來我閩山治下,所謂何事?在下添為東主,合該幫襯一二…”
花姑子眼睫輕跳,微微躬身,她的嗓聲輕緩,對著司馬寧則緩緩說道:
“奉師命,到此開設天鸞分閣,此后的確還望司馬公子照拂一二…”
司馬寧則慢慢抬起眉來,腦中不斷思量考究著花姑子話語的目的性,他的心思向來沉重,僅僅一下,就編織出無數的念頭,只聽他朗聲道:
“天鸞能來,是我閩山榮幸,日后若有所需,仙子盡管言說…”
司馬寧則這才說完,他一下偏過頭,微微看了一眼余嗣成,輕聲疑惑道:
“這位小友,亦是天鸞中人?…”
“這位公子…”花姑子輕搖頭,她嘴角微揚,噗呲一下,輕聲笑道:
“這位公子可是今天的新郎官,可惜被你那妹夫給攪黃了…”
“噢?”司馬寧則輕咦一聲,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就在此時,那冬梅上前一步,怒目望著余嗣成,擰眉問道:
“既是閩山治下,見到公子為何不跪?…”
這句話被這冬梅以法力激蕩著,如同潮水一般,不斷向著余嗣成耳邊傳去…
“為何不跪?”
“為何不跪?”
……
余嗣成心中一下躁了起來,他眼角微微輕跳一下,手心不由冒出冷汗,暗暗惱怒著花姑子,什么新郎官…
這女人端的什么心思,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平白將我牽連在內,連那李日天這般殺才,都得乖乖俯首…
只見,余嗣成連忙俯下身子,拱手道:
“粗鄙小修,長于山野,此生未曾見過紫府真人,今日得見公子,雄姿英發,心中澎湃,心下無物,一時入神,癡傻住了,還望真人恕罪…”
聞言,花姑子一下捧腹笑了起來,她放肆地笑著,發出銀鈴般地聲響:
“咱們新郎官還真風趣呢…”
“哦?”司馬寧則嘴角微張,細聲輕喃一聲,隨后他神色肅穆,朗聲道:
“抬起頭來,今日讓你瞧個仔細…”
余嗣成慢慢抬起頭來,眼中倒映出司馬寧則幽暗的目光,心頭一顫,從他的口中一下響起一聲驚呼:
“驚為天人…!”
他話音才落,黑袍一下惱怒道:
“小子,何必如此卑躬屈膝…,男兒丈夫豈能郁郁久居人下?”
司馬寧則微微皺眉,只在一息之間,他猛然變了臉色,一下抬起衣袖,揮出一道青色刀芒,對著余嗣成急急攻去…
就在司馬寧則揮手的那一刻,余嗣成頓感腦中大白,絲絲刺痛不斷襲來,他心下暗道,好言好語,也要殺人嗎?
好個司馬家!
流年不利,難道我要亡于今日嗎?
計將安出?
我生機何在?
余嗣成轉頭望了一眼花姑子,只瞧見她,面帶笑意,環抱雙手,大有一副看戲的模樣…
余嗣成神色凝重,眉目豎起,惡向膽邊起,心中怒道,今日大不了讓黑袍白眉占了身軀…
隨后,他趕忙凝神道:
“黑前輩,白前輩,您二位可有把握勝過此人?”
黑袍哈哈大笑,放聲道:
“什么叫把握?”
隨后,只聽他厲聲再道:
“殺他,至多三招!小子今日你且看本座如何神通了得…”
余嗣成再凝神道:
“此間事后,還請二位前輩護送我家族人離開閩山范圍…”
黑袍凝聲道:
“好說好說…”
花姑子原本的心思是探究一下余嗣成的深淺,沒成想此刻瞧見余嗣成的舉止,她猛然心驚道,卻是忘了他才是練氣期,即便真有什么寶物功法,只怕難以施為…
司馬寧則劈出的青芒越發近了,余嗣成耳邊不斷傳來陣陣破空聲,他的眼中望著那道割裂虛空的青芒,眼中生出一絲絕望,雙手緊緊握著…
只見他緩緩閉上了雙眼,心中怒號道:
“可惜,可惜平白浪費了這十幾年光陰,若此刻我為筑基,即便殺不了你這頭惡虎,也不會是這般引頸就戮,白白等你來殺…”
余嗣成心頭傳來深深的無力感,眼角滑落一滴淚光,他暗自哀嚎道:
“可恨…實在可恨!蒼天既生我為男兒之軀,為何不讓我一展胸中酣膽?若不是怕被他一下斬殺,毀壞身軀…要不是顧及家中,定要拔劍斬出…縱是蚍蜉撼樹,也要一綻光華…”
然而下一息,從他的眼前突然閃過一道紅光,待他睜開雙眼一看,只瞧見一綾紅綢,散發出刺人的紅芒,橫在他身前…
那道紅綾,長約七尺半,綾面上繪制著日月星云這些圖案,它十分柔順細膩,好似女子皮膚那般光滑…
它懸在余嗣成身前,一下如同海浪一般,不斷起伏,層層疊疊,一下輕輕搖曳著,就像柳樹枝椏被微風輕輕拂動起來…
它與余嗣成都在等,他們在等司馬寧則揮出的青芒…